“顧總，初九8：53打開上班，隨後不知去向。”穆然將剛打印好的文件裝進文件袋裡，走出秘書處面向顧言站立。
怎麼回事？
昨天他們約好的，今天在他辦公室談事情。初九，應該不會是隨便爽約或者曠工的人啊。
“沒給她打電話嗎？”顧言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剛剛打過，但是打不通。”
“每隔十分鐘聯繫一次，直到初九回來。”顧言看了一下腕錶，“我等下開完會有事出去，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
“是，我立刻通知司機。”穆然微笑再度僵硬，藏在文件袋下面的手咻地攥緊。
“不用，我自己開車出去。你也不用跟着，繼續處理和Michel合作的事宜。按照合同約定，這個月我們要完成最少5億的交易額。”顧言囑咐了兩句，回到自己辦公室隨手將門關上。
“是。”這是顧言第一次出去應酬卻不帶着她。
似乎，從初九出現之後，原本屬於她的工作在一點點被取締，現在連跟顧言出去的資格都快沒有了。
也許，讓初九永遠消失比較好。
穆然目光暗了暗，心中的陰暗面瞬間擴大了一倍。
一晃一天過去。
忙碌奔波一整天，21點的時候，顧言開着車回到別墅。
一進門顧言立刻打開客廳的燈，習慣性先走向冰箱，準備喝一杯鮮榨果汁解渴消暑。
自從初九從穆然手裡接管他的日程生活開始，他總會在冰箱裡發現一杯鮮榨果汁。每一天的口味都不一樣，水果特有的清香，初九善意的體貼，讓他一點點愛上這個味道。
直到，養成習慣。
“咦？”打開冰箱，顧言敏銳地立刻發現裡面的食物還和昨天的一樣，沒有更換。
鮮榨果汁也沒有，煮牛奶也沒有。
顧言猛地意識到什麼，急忙跑着上樓。房間門被推開之後，顧言眼神暗了暗，果然牀單被罩也沒有更換。
也看不出任何打掃過的痕跡。
“這個初九到底在搞什麼？”顧言有些不悅，立刻掏出手機給初九打電話。
惱人的旋律響了好一會兒，電話才終於接通。
“初九，你怎麼回事？公司你不去，我家裡的衛生也沒打掃，你的責任心呢？當初是誰保證一定會努力工作，發誓做到最好的？”顧言冷着臉，對着電話那斷咆哮。
“……顧總，你不是辭退我了嗎？這些工作，還是穆然做吧，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電話裡，初九的聲音帶着顫音。
辭退？
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聽誰亂說的？”顧言意外地皺了一下眉頭，“初九，你是我的助理秘書，除了我沒有人有權利辭退你。”
“我沒亂說。我早上在門外，親耳聽見，你要辭退我！”初九忍不住哭了，“對不起，顧總。我知道我錯了，我……我沒臉見你。”
她的哭聲牽動了他心底那個柔軟的弦。
顧言的臉色，瞬間柔化下來，腦海裡浮現出早上和穆然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