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沉默不語的好友,想從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端倪。
那個女人是賀弘逸爲了應付父母的逼婚而隨便選的,按理說他應該對她置之不理纔對。
但才過了幾天啊?他竟然爲了她又買車又買狗,這實在太不對勁了。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不論是喜歡還是憎恨,不論是開心還是憤怒,都是因爲一個“在乎”。
這一點尤其適用賀弘逸,他並不是虐待狂,如果不是對那個女人上了心,他絕對不會做這麼多事。
平心而論,陸子靖並不認爲方思然是個城府深、心機重的女人,不能僅憑她同意嫁進賀家就認定她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雖然蘇嵐對方思然的第一印象非常差,但對於看女人的眼光,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看夠了沒有?”賀弘逸很不習慣自己被一個男人盯這麼久,這讓他很不舒服。
陸子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對方的問題。
而是看向蘇嵐,捏着她的下巴,揚了揚眉頭,問道:“吃醋了嗎?”
蘇嵐笑着睨了賀弘逸一眼,眼神裡充滿挑釁地的味道,“我知道不管你的眼睛看着誰,你的心都在我這兒。”
賀弘逸在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她不吃醋?她不吃醋纔怪呢!
蘇嵐是圈裡出了名的醋罈子,不要說女人,就連男人與陸子靖多呆幾分鐘,多聊上幾句,她都會醋海翻波。
換作是別的男人早受不了她了,偏偏陸子靖就吃她這一套,他就喜歡她爲了自己吃醋,甚至還覺得她爭風吃醋的模樣很性感。
聽到理所當然的答案,陸子靖心滿意足地大笑兩聲,看回賀弘逸,聳了聳肩膀,搖頭說道:“沒看夠。”
話音未落,蘇嵐就向對面丟過去酸酸的一眼。
那兩個人分明就是在打情罵俏,賀弘逸懶得摻和其中,卻也知道要是不滿足陸子靖的好奇心,自己是不可能輕易擺脫他的。
“說來聽聽吧,看了這麼久,你看出什麼了?”賀弘逸放下手中的紅酒杯,他一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再喝了。
真是誤交損友啊,連在自己的地方都呆得不安心,還要被逼離開。
“我看出你對她動心了。”陸子靖信口胡謅,說真的,他現在對方思然已經是另眼相看了,畢竟能讓賀大少“在乎”就已經很不簡單了。
蘇嵐抿着嘴,饒有興趣地看着賀弘逸,能輕易就把冰山臉的他氣到臉色發青的也就只有自家的男人了。
“陸子靖,我就算對你動心了,也不會對那個女人動心!”賀弘逸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
“我這麼出色,你對我動心也不稀奇啊。”陸子靖雙手一攤,“不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對我動心也沒用,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
說完,他坐起身,含情脈脈地看着蘇嵐,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你!”
賀弘逸雞皮疙瘩掉一地了,忍無可忍的他倏地站起身,扔下一句“別弄髒了我的地方”,就離開了總統套房。
“你不去追?”蘇嵐撇了撇嘴,雖然捨不得終於等到的二人時光,但被他這麼逃掉了豈不是太無趣了。
“嗯,已經沒必要了。”陸子靖色迷迷地笑着,他擁住蘇嵐的纖纖細腰,咬着她耳朵說道:“走,咱們就近開個房間。”
從賀弘逸剛剛的態度,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後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