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小夫人想好沒,準備讓那老頭兒怎麼死?”
黑眼鏡很有耐性的又問了夏心夜一遍。
然而,目光定定的望着那不遠處不停掙扎的身影,夏心夜眸光閃爍,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那是一種,良心在徹底黑化和道德邊緣遊走的不知所措。
“好吧,既然小夫人沒想好,那就先讓這老頭子常常苦頭,聽蕭二當家說,這老頭子以前打的小夫人差點沒命,那今天就讓他嚐嚐我黑眼鏡的五毒甩臉掌!”話落,朝着手心吐了良口唾沫,黑眼鏡興致盎然的搓搓手,然後優哉遊哉的走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夏德昌面前,掄起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夏德昌的臉上,椅子,也跟着倒了。
說是“五毒甩臉掌”,其實就是使出十分力氣的一巴掌。
夏德昌臉上的臉罩跟着被一起打掉。
吃痛的哀嚎一聲,黑臉罩一去,刺眼的光亮讓他睜不開眼,臉頰火辣辣的痛更是打得他直接懵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他,跟着椅子一起倒地,動彈不得,只得不停的發出“嗚嗚”般的聲音來掙扎。
“來啊!給三爺把這糟老頭子的椅子扶起來!三爺我要繼續收拾他!”
黑眼鏡說完,撩起袖子,待椅子被自己手下扶起後,騰起一腳就狠狠揣向夏德昌的胸口,下一秒,被綁在椅子上的夏德昌和椅子一起飛出,隨着椅子四分五裂,夏德昌怒瞪着一雙充血的眸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別打了!厲天爵,你讓那黑眼鏡別打了好不好?”
突然,夏心夜拽住厲天爵的衣袖,求情道。
“爲什麼?”無動於衷的低眸睨了夏心夜一眼,厲天爵不懂,“那一腳,不及當初夏德昌打你無數次的十分之一,你爲什麼要替他求情?”
“因爲……因爲……”支支吾吾,夏心夜沒有說出心裡話。
因爲看着黑眼鏡打夏德昌那年老體邁的身子時,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那一年,外婆被夏德昌家暴時的情景。
她知道夏德昌這是咎由自取,可不知爲何,她就是於心不忍,看不下去。
比起這樣生不如死的一頓揍,她寧願給他一槍,讓他命喪黃泉。
“因爲什麼。”
“因爲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怕黑眼鏡腳疼手疼,四肢都疼……”
夏心夜低着頭,聲音不大,可好多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話一出,黑眼鏡直接嘴一抽,感動的問:“爵爺,夫人這是在關心我?”
厲天爵只冷酷的吐出了一字,“滾。”
在這空隙之間,突然,夏心夜離開了厲天爵身邊,悄悄的走到了夏德昌的身旁。
看着昔日自己的外公,如今她不想再認的夏德昌,夏心夜伸手,取下了堵住他嘴的抹布。
剛想開口,卻就聽夏德昌破口大罵道:
“夏心夜!夏心夜!你這個野種!我早該想到是你!怎麼!怕被警察抓,現在你想殺人滅口嗎!夏家怎麼會出你這樣一個敗類!我真後悔當初沒一腳把你踢死!”
握着抹布的手一僵,夏心夜目光停頓,隨之擡眸,眼神,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