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慕妍希重重的摔在厲天爵胸膛。
夏心夜驀然睜大眼,下一秒,美眸裡盡是怒意。
“慕妍希!我TM讓你幫我照顧一會兒他,沒讓你變着法子害死他!”
三步並作兩步將手裡端着的餐盤隨便找了個點擱置下。
而後,她眼見着厲天爵臉色煞白似痛苦萬分的模樣,心急如焚的上前一把將慕妍希揪起,沒看一眼,只顧着厲天爵。
“怎麼樣啊?是不是撞到你傷口了?”
半跪在地上,夏心夜伸手撫住厲天爵的臉龐,擰起眉頭,緊張就問。
見厲天爵似乎疼得連話都說不了,夏心夜立馬就伸手按響了緊急呼叫鈴。
一幫子醫生護士一趕來,見厲天爵倒在牀邊,立刻就叫來了男護士,將他擡上了病牀。
夏心夜眼看着厲天爵隔着病號服裡若隱若現的紗布很快就又滲出了大量的血。
心一沉,眼眶立馬就紅了。
回眸怒視不知所措的慕妍希,指着厲天爵就破口嬌喝:“你TM知道他傷的是哪裡嗎!胸口!心臟那兒!你走路都不長眼睛的嗎!看他流血你開心了?能靠他懷裡是不是也高興了?”
夏心夜話一落,她就聽那男醫生臉色也不是很好的道了句。
“傷口又裂了。”
慕妍希一站起來,就見被醫生脫掉病號服的厲天爵,胸膛一大片,都是被血染紅的紗布。
似是從沒見過那麼多血的她,瞬然間腿一軟就又倒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可一見夏心夜在指責自己,她也很不悅。
“我又不知道天爵他傷的是胸口,何況我只是見他突然下牀,想去扶他,誰知道會這樣呢?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哦,是,我不怪你,按你這話的意思,我得怪他突然自己就下了牀,還害你嚇哭,那不好意思,慕大小姐,姑奶奶我給你道歉行麼?”夏心夜最討厭的一種人,就是那種喜歡把錯把責任都推給別人,覺得自己什麼錯都沒有,責任都在於別人的人。
因爲厲天爵傷口突然又裂開,又大量出血的緣故。
醫生只好替他輸血,以免出現失血過多暈眩等不好的症狀。
最後臨走前,醫生再三鄭重囑咐夏心夜,別再讓厲天爵弄裂傷口,不然,傷口感染一旦發炎出現併發症,很可能會危及生命。
重新縫合好傷口,額頭還冷汗密佈的厲天爵,臉色很不好看。
可他沒聽醫生在說什麼,只是突然叫來了蕭零。
“厲總?”
“去把門口垃圾桶裡的那一疊紙撿回來。”
微微一愣,蕭零沒多猶豫,只是照做,“好。”
夏心夜還以爲厲天爵嘴裡說的一疊紙是什麼鬼,一等蕭零從垃圾桶裡拿出來,一時間,目瞪口呆。
這不是……不是她算公式打的草稿嗎?
紅着眼走到厲天爵病牀邊,夏心夜好似明白了什麼,俯眸緊盯厲天爵,一指蕭零手裡的那疊草稿紙。
“你別告訴我你就是爲了去撿那疊草稿,你才下的牀!”
“恩。”
握着夏心夜的小手死死不放,厲天爵閉眸沉沉應了聲。
“你不會讓慕妍希去撿嗎!”
“就是她扔的。”
夏心夜要瘋了。
“可是那疊紙扔了也沒什麼的啊,草稿可以再打,公式可以再算,扔了就扔,你這傷口一裂,血一流,很危險的好不好?”
沙啞着低沉的聲。
厲天爵只回了夏心夜一句話。
“我就是不喜歡看有人扔我厲天爵太太的東西。”
就算是一疊草稿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