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還以爲夏心夜大清早慘叫,是因爲迷迷糊糊的摔在浴室或是掉進了馬桶,以爲她又出了什麼事。
推開門才發現,根本就不是。
“一顆痘痘!我竟然長了一顆痘痘!我從沒長過痘痘!破相了,毀容了!沒法見人了!”
青春期長痘痘,很正常的一件事,卻是每個少女都會有的煩惱。
一見穿着睡袍性感英俊,出現在自己視野裡的厲天爵。
下一秒,夏心夜哀怨的指向他,“都是你昨晚上讓我喝那麼多酒!我這臉現在水腫的比豬頭還大!”
哪裡有夏心夜說的那麼誇張。
淋過浴的她,頭髮溼漉漉的被毛巾包起,身上就裹了一條浴巾。
眼睛倒真是有點浮腫,因爲昨晚哭過的原因。
而那顆長在夏心夜額頭上的可愛小痘,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夏心夜與厲天爵擦身而過,似是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洗完澡,又一頭紮在了牀上。
“人家這個樣子,等下還怎麼去學校……”臉朝下悶着,倏忽,夏心夜又想起什麼,突然擡眸,“艹了!理學院院長安教授佈置的化學理論研究試題我還沒做!”抓狂的撓撓被包起的長髮,“我作業還沒寫!怎麼辦!”
挑了挑眉,似詫異。
厲天爵凝着在牀上打滾抓狂的夏心夜。
昨晚上發生的事,她好像……不記得了?
在牀邊坐下,長臂一撈,倏然將夏心夜抱自己懷裡,讓她坐自己腿上,摟着腰,嗅着懷中人身上洗完澡散發的淡淡清香,低沉耳語一句:“那就別去,我幫你請假。”去公司陪他也不錯。
“那怎麼行?我夏心夜是那種作業沒寫就不敢去學校的人嗎?”
“……”
“不過,我手怎麼覺得那麼沉呢?”似喃喃自語,任由厲天爵抱着,夏心夜突然伸手,一見自己無名指戴着的粉色大鑽戒,恍然大悟,“喔,是你昨天送我的戒指。”又自言自語了句,旋即,夏心夜趁着自己手還溼滑滑的,一用力就把戒指給取了下來。
見夏心夜二話不說就將婚戒取下,瞬然間,厲天爵寒了臉,冷了眼。
“你還是要把它拿下來?”
冰冷沉沉的一聲質問。
聞言,夏心夜狐疑看向厲天爵,“還是要?怎麼?我昨天也把它拿下來了嗎?”頓了頓,不明白厲天爵爲什麼突然臉色如此難看,她繼而解釋道,“我當然要把它拿下來嘍,我等下要去學校,我總不能戴着個大粉鑽戒指去吧?多招人?萬一被偷了怎麼辦?這玩意兒,把我賣了估計都買不到啊!”
一聽夏心夜只是因爲戴去學校不安全才取下,厲天爵才舒展了緊皺的眉頭,斂去了眼底的冷厲。
只不過……
一把捏住夏心夜的下頜,銳利泛着幽光的冷眸逼視,眉頭一挑,厲天爵開口就問:
“你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了?”
“昨晚發生什麼了?”
一臉茫然,夏心夜反問。
可話音才落,猛地一怔,兩腦空空的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呆呆的瞅着厲天爵似笑非笑的眼睛……
眸底一陣緊縮,雙頰爆紅。
昨晚上在車裡她跨坐在厲天爵身上掐着他脖子又哭又鬧逼着問厲天爵到底愛誰的畫面,立馬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默默的低下頭,耳邊,再次響起厲天爵富有磁性的聲音。
“想起來了?”
“……”
驚了!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