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秦海平日裡,比起被寵壞了的厲澤雅,小輩裡,更疼愛的就是厲澤熙這個給厲家爭光的孫子。
見慕柳竟爲了還不是厲家人的慕妍希指責起自己孫子,他便發了怒。
“那妍希現在一個人在醫院沒人陪着,不也很孤單嗎?女孩子嬌貴,總得有人陪不是嗎?我說錯了?”
被厲秦海一喝,慕柳沒來由的嚇了一跳,可向來和厲秦海平起平坐的她,不甘示弱的反駁了一句。
平日裡,厲秦海一般都是會向着自己的,老夫老妻的,可偏偏這次,他沒有。
“慕柳!別挑戰我耐心!論年齡,她算是個姐姐!可你今天又要小熙陪她去參加時裝發佈會,又要小熙安全送她回家,怎麼!我堂堂厲家的大少爺還得做她慕家人的司機玩伴不成!”
厲秦海眼裡的家族等級制度觀念不是一般的深。
厲家,纔是四大家族之首。
慕家頂多算個第二。
哪怕自己夫人曾經是慕家人,但如今成了厲家的老夫人,就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慕柳犯了厲秦海的忌諱,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
“厲秦海?你還怪起我了?要不是你和那女人生的好兒子不要我們妍希!我需要費盡心思安撫那孩子受傷的心,讓澤熙去陪她看SHOW去散心?這些年我爲厲家盡心盡力!你主外我主內!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嗎!你還有資格怪我?我連你和那賤|女人生的兒子都忍下替你養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慕柳衝着厲秦海回吼了一句,一時間,整個厲家主宅內的氣氛都降至了冰點。
而厲秦海又怎可能就這麼容忍慕柳這麼朝自己一通亂吼,踩到自己頭頂?
“你再敢吼一句試試!”倏地!一記清脆的巴掌聲讓人冷不丁的寒顫。
慕柳就這麼含淚而怒,結結實實的吃了厲秦海一掌摑。
“媽!”
厲天擎見即,立馬快速上前扶住了慕柳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個晚上,厲家主宅很不太平,可以說,一片混亂。
連夜,慕柳收拾了幾件衣物,直接去了慕家。
“讓她滾!走了就別回來!”
……
翌日,宿醉的夏心夜只覺得胃疼頭疼渾身都難受。
睜眼醒來坐起身的時候,覺得腰間壓着一隻沉沉的手臂,低眸一看,眼睛沒眨一下,她就把厲天爵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給挪開了。
對着離牀不遠的梳妝鏡一照,驚覺自己蓬頭垢面,臉上妝沒卸,眼線各種早花了,就跟個小丑似的。
猛地從牀上跳下,不顧腿一軟摔地毯上磕了一下,重新站起就衝進了洗手間。
都說一晚不卸妝對皮膚的傷害不是一般的大。
生怕自己引以爲傲水嫩嫩的小臉蛋兒不再光滑。
她趕忙照着鏡子就卸妝清理洗起了臉。
大清早,才只有六點。
洗浴的水聲就從淋浴間傳出。
厲天爵在夏心夜把自己手臂從她身上挪開的瞬間就醒了。
套了件睡袍出臥室,拐了幾個彎,穿過幾個走廊到了廚房,囑咐玉嬸衝一杯蜂蜜水送到臥室,厲天爵就又回到了房間。
結果一回房間,他就聽到了一聲“慘烈”的哀嚎。
心驚的推開沒反鎖的洗手間玻璃門,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