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肖楠打開門一看才發現外面站着以蠻牛爲首的艾虎還有馬小川等個惹事兒包。
蠻牛的目光直接越過肖楠看向裡屋,其他幾個小子的目光也是閃爍不定,而且一臉的不懷好意。
“幹嘛?”肖楠動了動身體擋住蠻牛肆無忌憚的眼睛。
“沒事兒。”蠻牛見穆欣欣坐在桌子邊上嗑瓜子略顯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沒事兒來敲我門幹雞毛,滾。”肖楠從幾個人的表情中就看出這幾個小子不懷好意,馬上就氣兒不打一處來。
蠻牛撓了撓光頭吞吞吐吐的說道:“頭兒,那個啥,我們幾個想出去遛遛……”
肖楠直接打斷他的話:“溜溜?剛從外面回來你溜個屁,滾……”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的脾氣不小嘛!”
肖楠搖了搖頭:“這羣小子就是沒事兒找事。”
……
“得,挨頓罵你舒服了是吧?還捉姦,捉你個雞毛。”艾虎一邊走一邊數落蠻牛。
“你懂個屁。我就是想看看咱們頭兒是不是揹着嫂子勾引別的妞兒。”蠻牛揉了揉鼻子,“誰讓穆欣欣進他屋的時候正讓我看見。”
“我看你就是賤的,你腦袋齷齪想法,別你我頭兒和你似的見了妞兒就眼睛發藍。”
“你可別這麼說,頭兒也是人,而且那姓穆的小妞兒長的也不賴……”說着蠻牛在自己胸前筆畫了一下,“那胸……嘖嘖……這他媽的大。”
“靠,你他孃的就以色狼。”艾虎白了他一眼。
“別光說我,上次女兵集訓海灘突襲的時候你看着那羣妹子眼睛比我還直……”說着蠻牛搭住艾虎的肩膀:“都是男人,心裡都想着美人兒的大腿,別說別人,大家都一樣。”
“靠。”艾虎甩掉蠻牛的胳膊:“別他孃的拿我和你比,咱哥們可沒你那麼色膽包天,色相畢露。”
“你們兩個別扯了,現在證明頭兒的是正人君子了牛哥該認輸了吧。”馬小川擋住蠻牛手一攤:“說好的,輸的給贏的兩盒煙。”
蠻牛眼睛一瞪:“靠,什麼煙?老子沒有。”
“我說牛哥,你也太不地道了吧?說話不算數是吧?好,我現在就找頭兒告訴他你懷疑他是個花花工資。”說完馬小川轉身就走直奔肖楠的房間。
“喂喂喂……”蠻牛趕緊拉住他:“自家兄弟有話好說,何必驚動頭兒呢?艾虎你說是吧?”
“管我鳥事兒?”艾虎轉過頭不理他。
馬小川撇着嘴看着蠻牛:“給煙,否則免談,說什麼都是廢話。”
“靠,都說給你了,別得寸進尺啊?”蠻牛眼睛一瞪見馬小川轉身又想走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我給還不行嗎?”說着從兜裡掏出半盒煙塞進馬小川手裡:“現在手裡沒貨,這算我的利息你先抽着,等我回去拿了就給你,怎麼樣?哥哥夠意思吧?”
馬小川撇着嘴看了看還有打半盒的煙道:“這還差不多。”
三個人一邊扯皮一邊往回走,蠻牛還邊走邊和馬小川討價還價:“商量商量,給一盒行不行?”
馬小川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說好兩盒就兩盒,少一根兒都不行,你要說話不算我就找頭兒讓他給評理。”
蠻牛鼻子都氣歪了:“你就知道拿頭兒壓我,你把牛爺惹急了小心我揍你。”
馬小川頭一仰:“切……牛哥,你想想頭兒要是知道你剛纔是去‘捉姦’的他會怎麼對付你?一頓胖揍還是批評教育?我想頭兒他老人家不會有耐性給你講道理吧?所以說呢,在我這兒討價還價沒有捱揍的危險,你要是覺得我要的得多那我就讓去和頭兒討論討論這事兒。你要是敢動我呢我肯定會把今天的事兒報告給頭兒,反正你不能把我打死,所以呢,你還是想好了在動手。”
“靠……”蠻牛氣的原地轉了三個圈,但還是拿馬小川沒辦法,最後只能無奈地說:“你他孃的就知道拿頭兒來壓我,行,哥服了,我給還不行嗎?”
艾虎在旁邊看戲樂的前仰後合,他還是頭一次看蠻牛被人整成這樣,以往都是他熊人今天卻變成被人熊,這實在是太不容易見到了。
“我說你們兩個鬧夠沒有?蠻牛你也真是的,今天還打算看頭兒的醜事兒順便騙兩盒煙抽,這下好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你也不想想頭兒是不是那種人?不情等着輸嗎?小川你也別逼得太急,你小心他黑你,這小子可記仇。”
“哎,你他孃的算是哪頭?輪到你數落我?”蠻牛正沒處撒氣這下可找到了地方,他指着艾虎罵道:“你他孃的,老子三天不揍你你就翻了天了是不是?”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後面吼道:“你們三個王八蛋在這扯什麼蛋呢?”
“我靠,要壞,頭兒什麼時候出來了。”聽聲音好像是肖楠蠻牛心裡就是一哆嗦,心想這下完蛋了,剛纔的話豈不是被他全都聽到了?
三人回頭一看只見李然一臉惡笑的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看着他們。
蠻牛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方向,但隨機他又大怒的對李然吼道:“你個王八操的,又學頭兒說話,老子三魂七魄跑了一半,你他孃的包賠損失,多了不要,兩盒煙。”
李然摸着下巴道:“少放屁,是你小子心裡有鬼,平時我學頭兒說話你們都說不像,咋今天就分不出來了呢?靠,別以爲你背後幹那點兒鳥事兒我不知道,要不是我來得早還真讓你們給糊弄過去了,見者有份兒,蠻牛小川要多少我就要多少,少一點都不行。”
“我操,你把我當冤大頭是不是?行,老子就不給了,你們愛咋的咋的。”蠻牛乾脆放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往哪一站。
“我了個去……我先上個廁所……”艾虎見蠻牛真生氣了立馬腳底抹油開溜。
李然嘿嘿一笑:“牛仔,你可想好了哦,我回屋等你消息。”說完他也溜了。
馬小川一看就剩下自己了也不敢和蠻牛硬抗但又不甘心讓他賴過去:“牛哥,說好的啊,兩盒,不許返回吃飯前看你表現,否則我告發你,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跑。
“你們這羣王八操的給我等着。”蠻牛站在原地跳腳大罵。
就在蠻牛跳腳大罵的時候突然後面有人喊道:“你他孃的嚎什麼呢?”
一聽聲音蠻牛的火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蔫蔫的轉回頭:“頭兒,幾個小子耍我。”
肖楠剛送走穆欣欣,關門的時候正聽見蠻牛在這邊又嚎又叫的就過來看看。
“靠,你也能被人耍。”肖楠摸了摸下巴:“滾回去,別在這交換,老子要睡覺。”
“是……”蠻牛耷拉着腦袋轉身走了。
“一羣混球兒!”肖楠搖了搖頭揮舞睡覺。
不提蠻牛回去咋和馬小川交涉總之最後馬小川只拿到了一盒煙,算上開始得到的那半盒也就一盒半。不咋的蠻牛用了什麼妖法,反正最後馬小川是被他擺平了。
而李然卻得到了一盒煙,待遇勉強和馬小川持平,李然本來就是打算敲竹槓,得了一盒煙也就拉倒了,雖然幾個人鬧得有些不可開交,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只是哥們之間開玩笑而已,說歸說笑歸笑,玩歸玩鬧歸鬧,這也算是平時一的一種樂和,上了戰場都會拼命,都能放心的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彼此去守護,因爲他們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
接下來的幾個天裡戰士們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基本的第強度訓練,恢復體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讓大家收收心,這次出去時間不短,從冰島到美洲基本沒什麼高強度的消耗,也不怎麼辛苦,和外出野營差不多,甚至趕不上他們平時的野外生存訓練苦,所以肖楠打算讓這羣小子收收心,趕緊恢復到備戰狀態,好隨時迎接突如其來的任務。
精英部隊的人在回來之後就解散回自己的原中隊報道,所以訓練基本還是以分隊形式展開,而現在肖楠的中隊只有一分隊還在老巢,其他幾個分隊已經被派遣到出去執行任務,所以肖楠折騰的還是原來的老隊員和新選上來的幾個新手。
“老規矩,最後一名負責今晚所有人的臭襪子。”肖楠坐在桌子上看着戰士們組槍。
其實這項訓練在他們這些老油條面前簡直和遊戲一樣,每人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放着一堆零件,各種各樣的長槍短槍拆成一堆放在一起,甚至有很多槍械零件是殘缺不全的,但你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將能組成完整槍械的零件全都組好,而完成這項訓練的前提還是蒙着雙眼的狀態下。
“好了好了,矇眼!”肖楠掐着秒錶咱在前面,“蠻牛,左眼睛漏光,我看見了,別打馬虎眼;艾虎,你的也是,右眼,右眼,你他媽左右不分咋的?少裝他媽糊塗,快……”
一陣臭罵之後所有人都老實的做好的準備。
肖楠最後檢查了一下所有人的眼罩然後回到最前面掐住秒錶:“好,看看誰能再次破記錄,也看看誰晚上洗襪子;預備……開始……”
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中所有人的忙碌起來,憑着雙手的感覺將一支支霧氣組好,沒多久每個人面前都擺好了各種各樣的槍械……
其實大家的差距很小,都是老手,都是玩兒槍多年的老油條,差距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並不存在真正的落後或者絕對的優勢,發揮的好組槍的速度就會快一點,狀態不佳有可能就比別人慢半拍。
這次的比賽輸的人居然是李然,這是誰也沒想到的,結果可想而知,晚上十幾雙臭襪子歸他自配,爲了讓李然印象更加‘深刻’蠻牛同志特意翻出一雙好幾天沒洗的臭襪子船上去訓練場加跑了一個五公里和障礙訓練,結果他那襪子的味道簡直答道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薰得他差點死過去,恐怕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當天晚上睡覺前他差不多把自己手搓掉一層皮,可就算這樣他還是能聞到手上依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兒。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李然拿着饅頭不吃而是像狗一樣來回的聞個不停。
蠻牛一邊大嚼着手裡的包子一邊說道:“你他孃的有病啊,聞味兒能飽啊?”
“怎麼總感覺這饅頭一股臭襪子味兒呢?”李然皺着眉頭說。
蠻牛把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含糊的說道:“可能是炊事班的兄弟用昨晚你洗襪子的水和的饅頭面?”
“呸……”艾虎將剛咬進嘴裡的饅頭吐出來滿臉的噁心:“你大爺的,你就不嫌惡心?”
蠻牛嘿嘿一笑又伸手抄起一個包子晃了晃道:“老子吃包子,不吃饅頭,你那是用洗腳水和麪,我這可不是。”
“你大爺,你那包子是用大糞包的餡。”
“嘿嘿……”蠻牛賊笑:“老子不上當,你說你的我吃我的,咋滴……”他一邊說一邊大吃大嚼。
“我日你們這羣變態,飯都不讓好好吃……”朗風實在忍不住了,端起餐盤離開了座位換了一張桌遠離這幾個噁心人的傢伙。
“艾虎,你他孃的幹浪費糧食我讓你去沙漠過一個月野外生存,整天吃蟲子。”林蕭也不看他們指着艾虎吐在桌子上的饅頭說道。
艾虎撓了撓頭又左右看了看伸手抓起桌上那塊溼嗒嗒的滿頭重新塞進嘴裡。
“靠……”同桌的幾個人一邊罵着一邊端起自己的早餐轉移陣地。
李然走時還踹了艾虎一腳:“你他媽的比蠻牛那畜生還噁心……”
“唉……”艾虎也不生氣只是賊笑着吃自己的東西。
“這羣東西吃個早飯也這麼不消停。”遠處的高大隊長看着胡鬧的衆人一陣搖頭。
“兵嘛,太聽話的你要?”秦政委見怪不怪的說道。
“這羣兔崽子……”高大隊長嘆口氣低頭繼續吃飯。
正說着大隊長緊急通訊器響了,這東西是轉爲他們這一級別的人配備的通信工具,他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這種裝置通信能力強大,除非當地干擾了衛星信號或者他深入地下否則只要他在地球上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能隨時聯絡到他。
“媽的,出事兒了。”高大隊長臉色一變,丟下筷子抄起通訊器:“我是高雄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