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電梯口的保安接到命令之後扶了扶腰間的電擊槍很不情願的往辦公區走去,門開着,裡面每人,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左右看了看他拔出電擊槍小心地向裡側衛生間方向走去,轉過一排排的隔斷進入衛生間外面的走廊,滿地的污穢讓他一陣陣的作嘔,但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往裡側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試探的喊道:“你們在哪?”
“在這。”林蕭打着手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對他揮了揮手。
“該死,不要在這裡使用手機。”保安如釋重負的放下電擊槍。
“好的,我們帶的工具不夠和公司聯繫一下讓人送過來。”林蕭放下電話抱歉的說道。
“這裡有通信監控,異常信號會被捕獲,需要通信也不要在這裡。”
“馬上結束。”林蕭抱歉的揮了揮手。
“快點。”保安說完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通過對講機回報情況,“是修理工在打移動電話。”
林蕭見他離開纔將本電話收起來,要不是他及時應對肯定會引起保安的懷疑。
他摁着麥克催促道:“快,屏蔽通信監控。”
“正在做。”艾虎回覆道。
林蕭回到走廊繼續“維修”供水系統,現在只等那個艾虎那邊完成監控和通信的屏蔽之後再採取下一步的行動。
大約半分鐘後艾虎通知他通信屏蔽完成,監控信號已經變成回放,林蕭和落櫻已經出於“隱身”狀態,監控器上看不到他們。
林蕭走到外面向電梯放行張望了一下,保安正在電梯間裡無聊的來回走着,他向裡面招了招手,落櫻迅速從裡面出來直奔另一側,那是目標的辦公室。
林蕭到電梯間去拖住保安,以防他突然進來壞事:“你們的管道爆裂太嚴重了,我們帶的工具和備用材料不夠,所以修理時間要長一點。”
“真是個糟糕的消息。”保安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味道如同掉進了化糞池。”
“沒辦法,你們的供水和排水系統老化,而且安裝有問題導致管道內部壓力過大所以纔會出現爆裂。”
保安掏出香菸點上:“要是老闆來了發現沒人辦公肯定會發怒。”
“我想老闆也不願意在這種環境裡辦公。”
“管他呢,我又不是這個公司的員工。”保安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看這辦公室好像沒多少員工吧?”林蕭沒話找話。
說到這個保安算是打開了話匣子:“是的,這家公司人不多,業務也不多,我來了快半年了,也沒見什麼人來,依我看肯定個只賠不賺,真不知道老闆靠什麼經營下去。”
林蕭搖了搖頭:“真是個奇怪的老闆。”
“嗯,是很不正常,他通常一週也不來一次,來了也就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不出來,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林蕭想,如果真如保安所說那安德魯·鮑爾在這裡存放一些資料或者某些重要的東西,否則不會在辦公室裡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林蕭和落櫻從容的離開大廈,這讓保安鬱悶的要死,管道沒修好,他只能繼續在樓上聞臭味。
“有什麼收穫。”回到車上艾虎迫不及待地問。
“這些。”落櫻拿出存儲器和相機遞給艾虎。
艾虎將設備連接電腦裡面是一些電子文檔和文件的照片。
“索馬里反政府武裝武器採購計劃、西班牙毒品走私頭目的背景和社會關係、南非新探測礦產資料……”隨着屬於的顯示艾虎逐一都讀出來。
“這個真夠五花八門的。”林蕭在一邊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
“東西倒是不少,只是對我們有用的好像不多。”艾虎快速瀏覽着數據。
“最後一份。”落櫻提醒道,她已經換好衣服發動汽車。
“黑幫的武器採購清單和僱傭兵武器採購委託協議……”艾虎將資料調出來,“是本地的,前天難的;還有……僱傭協議,殺手的聯繫方式、武器供給協議……他在做中間人?”
落櫻將汽車開上主道:“應該是,傑斯特僱傭的很多傭兵都是由他介紹的。”
“奶奶的,他也得我們的一個仇人。”艾虎將資料一一整理。
“沒錯,在對我們的進攻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手是他僱傭來的。”
“奶奶的,殺了他。”艾虎將一些用不上的資料上傳服務器,通過衛星打包傳回國內,其中有些情報還是很有價值的,比如那份南非的新礦產探測資料,是很有價值的商業情報,對投資決策很有幫助。
“下一步怎辦?”林蕭將用完的裝備整理收好。
“從這些資料看目標和傑斯特肯定有着頻繁的聯繫,我們要通過他找到傑斯特,但爲了不打草驚蛇暫時不要動他,我已經在他辦公室裡加裝了監聽設備,具體決定要看另一組有沒有獲得更有價值的信息。”
林蕭道:“他也是特工出身而且從是又是販賣情報的工作,在他辦公室裡家裝監聽設備萬一被發現就不好辦了。”
“放心,只是個震動裝置,這個連儀器都探測不出來。”
“唉……”艾虎靈機一動,“對了,我看他也從事武器販賣,那我們能否從中漁利,弄點裝備?”
“這個是不是會打草驚蛇?”顯然落櫻也有些心動,近期武器消耗大,主要的武器庫已經在敵人偷襲中毀掉,現在他們沒有後援,又需要補充裝備,在看了目標販賣的武器清單之後她也動過這個念頭,只是覺得這樣過於冒險了纔沒說出來。
“這上面有武器的存放地點和運送時間,我們可以趁機搞一下。”
落櫻卻覺得不妥:“能運送這麼多武器肯定會有大批的武裝人員護衛,所以沒那麼容易,我們人手不夠,不宜冒險。”
“這個不是問題,如果可以我們四個就能搞定,只是需要一個人接應。”林蕭很有信心的說道。
“這……”落櫻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放心吧,我們有分寸。”
雖然林蕭說的信心十足,但落櫻出於慎重考慮還是沒有馬上同意他們的提議,而是決定回去之後討論一下再說。
另一組人馬收效不大,目標今天並沒有出門,他們只能在外圍架設了監視設備,入侵了目標家裡的通信線路,但他們發現目標家中的電話都是經過加密的,所以能否竊聽到消息還是個未知數,這要看能否破解加密信息。
市區的臨時藏身地點在高級住宅區,這裡住的非富即貴,街道整潔環境寬敞,往來車輛不多,但無一不是價值不菲的豪車。
臨街的一動花園住宅的二樓林蕭正站在窗口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艾虎靠在沙發上吃着簡單的飯菜。
“聯繫過了,還得等一會兒,他們那邊路程遠。”琴師拿着一些水果進來,他剛從外拜訪一些老關係面回來。
“外面情況怎麼樣?”艾虎不客氣的開始吃他放在桌上的水果。
“不太好,很多關係都斷了,他們在觀望。”琴師有些無奈,一面的疲憊。
“想做牆頭草吧?”
“他們本來就是牆頭草。”琴師坐下,“不過至少目前位置他們還不會出賣我們。”
“關於敵人有什麼新消息?”
“到目前爲止大批傭兵涌來的勢頭一過,這近一個月時間裡沒有我們的消息很多傭兵、殺手、賞金獵人都已經失去耐性而離開。但具分析停留在當地的依然在尋找我們的敵人至少還有五百到八百人之多,不得不承認五個億能讓很多人爲之賣命。”
“我靠,人還真不少,當地政府有什麼對策?”
琴師嘆了口氣:“現在當地政府也很頭疼,這些人很多都是從正常渠道進來的,明的暗的很難統計,驅逐不是辦法,緝拿更不行,現在只能加強警力,嚴查入境人員的背景護身法、整頓治安、收繳槍支、嚴打走私、軍隊進入戒備狀態隨時應付突發事件。”
艾虎撓了撓頭:“怎麼官話連篇的?”
“他們就是這麼說的,我只是鸚鵡學舌。”
艾虎撇了撇嘴很不以爲然地說道:“媽的,這個套路誰都會,可僱傭兵都是什麼角色?能被這種措施擋住還當什麼僱傭兵?”
琴師反問道:“那你說他們除了這些措施之外還能做什麼?派遣間諜還是特種部隊?就算真的動用了這些力量能和民衆說嗎?不過目前爲止我們還真沒得到這方面的情報。”
“動用這些力量是肯定的,只是時間問題,等到當局忍無可忍的時候就該動用一切力量進行清剿了。”
“那還是希望他們早點忍無可忍吧,我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艾虎打了個飽嗝站起身道:“等我們解決了傑斯特,要不他們一動手把傑斯特嚇跑了我們豈不白忙和?”
“是的。”琴師點了點頭,“希望能從安德魯·鮑爾身上得到一些線索,我們也好早點解決掉傑斯特,畢竟時間越久變數越大。”
“那孫子一天沒出來,害的我們在外面蹲了一天。”一進門蠻牛就開罵,見林蕭他們都在屋裡坐着他脫掉外套也直奔沙發一屁股歪坐在上面,一個人佔了大塊的地方,也不管後面的朗風和畫匠,直到林蕭踢了他一腳他纔不是很情願的坐起來騰出地方讓給畫匠和朗風。
“至少他還在家,沒讓你找不到人。”艾虎敲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狀體異常悠閒。
“在家有屁用?沒法進去偵查。”蠻牛拿起桌上的水果大嚼。
林蕭問:“他家的情況怎麼樣?”
“到處都是保鏢,從熱成像掃描看至少有十幾個人,我們修電路的時候保鏢就出來盤問了三四次,警覺性非常高,佈防瞭望沒死角,巡邏很頻繁……”
艾虎道:“人家是特工出身,這方面自然有一套。”
林蕭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房屋結構,保鏢分佈,巡邏間隔。”
“哦……”蠻牛撓了撓頭歉意的笑了笑。
“在這兒。”朗風拿出一個存儲器,“我們已經做好了報告。”
“你們確定明白一直在家?”落櫻突然問道。
“怎麼這麼問?雖然沒看到本人但的確沒見他出門。”
“他爲什麼沒出門呢?”落櫻若有所思的說道。
蠻牛隨後說道:“這還不簡單嗎?今天休息!”
落櫻反問:“他這種人需要休息嗎?感覺有點反常。”
“那我們晚上去看看?”艾虎立即來了精神,這種潛入的刺激任務他最喜歡。
落櫻輕輕搖了搖頭:“不行,不能打草驚蛇,我們還需要他帶我們找到傑斯特。”
“抓來直接審就是了,等要等到什麼時候?”蠻牛的建議一項很暴露。
落櫻敲了敲額頭:“以傑斯特性格是不會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任何人的,包括目標在內,他們見面應該是臨時約定地點,所以我們只能等。”
蠻牛隨口說道:“怎麼這羣做過間諜的都他孃的這麼麻煩?”
艾虎踹了他一腳:“現在你也是間諜。”
蠻牛撓了撓頭:“我是說傑斯特,說傑斯特。”
林蕭點了點頭:“傑斯特如果不是足夠謹慎也不會設計叢林那個陷阱讓我們中招了。”
朗風提出一個新問題:“只是不知道目標什麼時候纔會和傑斯特見面,如果他們不見面光靠通信聯繫我們豈不是白等?”
艾虎點了點頭:“嗯,傑斯特現在的處境下他很有可能藏起來不露面,只是在幕後指揮。”
落櫻很無奈的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但現在我們並沒有更好的辦法,目標是我們找到傑斯特的唯一渠道。”
朗風皺着眉道:“這的確麻煩,通過目標找傑斯特恐怕不太容易,我們現在只知道他們有聯繫,但無法確定他們什麼時候見面,是否會見面,所以我覺得等不是個好辦法。”
“那……”林蕭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果傑斯特不出現我們等於浪費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想點邊防把他引出來?”
“如果想引出傑斯特就必須想過切實可行的辦法,否則不但印不出傑斯特我們也會暴露,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安德魯·鮑爾確實在加,今天之所以沒出門是因爲他不想出門,因爲他覺得自己不安全,他也搞不明白是錯覺還是其他原因,總之他覺得自己不安全,最近他幫傑斯特幹了不少事兒,他深深覺得自己乾的有點過了,而且有點後悔,原因是傑斯特在對付中國人,而他知道的有晚了點,當他想抽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對付中國人安德魯·鮑爾想起來就出冷汗,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東方國家的人都很難對付,雖然他沒和中國人正面打過交道,但作爲一名退役特工他卻聽說過不少關於中國同行的事兒,在傳言裡那是一羣有仇必報的傢伙,有人告訴他中國特工曾經跨國追殺一名別國特工,最後輾轉四國最終那名特工也沒能倖免。
傑斯特那邊已經四天沒有消息了,運武器的船還在海上停着,飲水和食物已經所剩不多,但傑斯特卻依然沒有派人去接應,現在是敏感時期,走私船根本就不敢進入本國凌海,這種運送武器的船隻就更不敢了。
偏偏自己有不能主動和傑斯特聯繫,因爲只有傑斯特能找到他,他卻沒有任何傑斯特的聯絡方式,這有點讓他頭痛,走私船在公海停泊的費用很高,這一切目前都是由自己負擔,雖然這點錢不算什麼,但船隻延期租用的問題很麻煩,船主的另一筆買賣已經因此而泡湯,而這些損失都要他出錢,這纔是讓他最頭疼的。
雖然和傑斯特已經是十幾年的朋友了,但在生意是生意,友誼是友誼,這兩者是絕不能混爲一談的,但現在他卻找不到傑斯特,不知道那傢伙到底躲到了什麼地方,不過從某些信息來看他還在這個國家,只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他理解傑斯特,和中國人做對必須謹慎,他更明白傑斯特現在正在爲那五個億的復仇基金奮鬥,但他更明白,這筆錢不是那麼容易賺的,從目前來看中國在這裡的情報系統已經被傑斯特的僱傭武裝打散,而且傑斯特也成功地進行了一次伏擊,但在他看來傑斯特的這種優勢只是暫時的,中國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至於什麼時候反擊嘛,這只是個身兼問題而已,他擔心一會因此而受到波及。
安德魯·鮑爾嘆了口氣緩緩的喝下杯裡僅存的威士忌,看來得提高防護水平了,萬一有突發時間手下這十幾個人根本就不夠用,但是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