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率軍抵達南京燕子磯碼頭的時候,小皇帝朱慈炯親自帶着朝中文武百官到碼頭迎接,鎮守南京的兩個近衛師,也在碼頭整齊列隊相迎。
旌旗獵獵,戰鼓喧囂,皇帝和朝中大臣悉數相迎,數萬將士在碼頭兩側列隊相迎,這無比宏大的歡迎場面,讓原本有預料的曹越都有些意外,真不知道是哪個人的主意,竟然折騰出這等規格的迎接儀式,曹越有點無語。不過陣仗已經擺出來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接受。
其他隨曹越歸來的人,也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宏大的歡迎儀式,無不暗暗吃驚。原本出身草莽的紅娘子,更是在這樣的陣式面前慌了手腳,雖然在抵達南京之前,她一再向理討教抵達南京後,面對其他官員及進宮面聖後要注意什麼禮節,學到了不少應對之道,但下了戰船就遭遇這樣的場面,她還是很慌亂。最終也顧不上很多,只能緊緊地跟在曹越身後,不敢離的太遠。
“臣大都督府大都督曹越,叩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下了船舷後,曹越率隨行的人員,快步上前向迎上前來的朱慈炯行了大禮,“臣萬不敢當皇帝陛下如此規格的迎接,臣惶恐!”
“曹愛卿快快請起,”還未長大,看到曹越顯得很激動的朱慈炯,紅着一張小臉,趕緊上前攙起曹越,“愛卿在北伐之戰中立下曠世之功,不但擊敗了建奴,還收復了京師北京。朕聽聞此事,歡喜的夜不成寐。大明有愛卿這樣的賢臣猛將,何愁天下不平?愛卿立下如此之功,朕定有重賞!”
曹越也只能推辭一番,表示這都是自己作爲臣子應該盡的本份,而今天下還未太平,外虜未滅,內亂未平。作爲朝中重臣及掌管軍務的大都督,以後他會繼續率軍征戰,徹底將內亂外虜平定,還天下以太平。朱慈炯自然又是一番勉勵。隨後兩人一起往前走。
在曹越隨朱慈炯往軍營方向去的時候,孫傳庭、馬士英、史可法、高弘圖等朝中重臣也上前恭賀,盛讚曹越的英明與謀略出衆,率軍北伐取得了讓天下人都爲之驚歎的戰績,希望曹越能繼續率大明軍隊征戰。平定天下,替先皇報仇。一番禮儀後,曹越陪着朱慈炯及朝中大臣檢閱了軍隊。
朱慈炯這是第一次看到大明近衛軍的雄姿,這讓他非常興奮和激動。看到一隊隊邁着整齊步伐,雄赳赳氣昂昂地從檢閱臺前走過的近衛軍將士,他不顧皇帝的身份,忍不住站起來鼓掌歡呼,還私下向曹越請求,任何時候也讓他率一支人馬,出征打仗去。
朱慈炯數次提這個要求。曹越有點哭笑不得,他不能拒絕也不能答應,只能含糊迴應。
朝中的官員,一些曾看到過近衛軍的雄壯軍姿,但很多人也是和朱慈炯一樣第一次看到,被驚到的人是一大片。一番儀式結束後,曹越也就隨朱慈炯和一般大臣,一起返回了南京城。
告廟,祭奠,將此番戰功告慰了崇禎皇帝的亡靈後。一大班人又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皇宮。此時已經是夜將幕時分,但朱慈炯興致很高,在皇宮中舉行臨時朝會,要對曹越進行嘉獎。
在孫傳庭等人的建議及朱慈炯自己的提議下。決定授曹越以郡王爵,頭上被戴了定北王的曹越,從此成了大明歷史上又一位異姓王。曹越推辭不得,最終只得拜謝接受。臨時朝會開始之前,坤興長公主朱媺娖已經進宮,在曹越得賞之後。也一併出來拜謝。朱媺娖從長公子搖身一變,成了王妃。公主與王妃身份兼一身,也成了一大奇談,很快就成了坊間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
其他有功之臣也得到了封賞,曹變蛟因功被封爲寧國公,包括黃得功、高傑、曹傑等高級將領在內的立下戰功的將領,也都有爵職方面的封賞。
如何獎賞隨曹越一道來南京的紅娘子,成了朝堂上一衆大臣熱議的話題。在過去的時間內,紅娘子爲大明立下了卓著的戰功,其功勝過了大明另外一位被授以總兵職的奇女子秦良玉。只不過明朝時候女人地位依然低下,紅娘子原本又是流寇頭目,如何獎賞就成了許多人爭議的話題。
就在衆臣爲這個問題爭論的時候,慌張了一陣後終於冷靜下來的紅娘子,咬着牙下了決心,跪在朱慈炯面前,謝絕了所有封賞,表示她只有一個請求,那就是嫁給曹越,成爲曹家的媳婦,希望皇帝成全。紅娘子的請求,頓時震驚了朝堂上的所有人,也讓朱慈炯非常意外。
朱慈炯當然不希望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與自己的姐姐一道在曹越面前爭寵,但還沒等他話,進殿領賞後與曹越站在一塊的朱媺娖,再次站了出來,懇請皇帝同意讓紅娘子嫁給曹越,她願意接受紅娘子這個女人。朱媺娖的話,讓朱慈炯和其他大臣都大爲驚歎,只有曹越沒什麼意外。
曹越在歸來之前,給朱媺娖寫了封信,把紅娘子的事非常詳細地告訴了朱媺娖,說紅娘子是因爲慕他纔來歸順,讓大明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戰亂,拯救了無數百姓的生命。他不想讓紅娘子失望,所以想接受她,但無論他接受誰,在他心目中朱媺娖的地位永遠沒辦法取代。
朱媺娖自小生在皇宮中,非常清楚這個時代的權貴不但坐擁美妻,大多的人還有一堆妾室,她雖然對曹越感情很深,但從來沒想過曹越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已經知道曹越準備收柳如是、陳圓圓和董小婉,在曹越沒回來之前,私下與這三個女人接觸過。
曹越尊重她,寫信詳細地把紅娘子的事告訴了她,並問詢她的主意,立下大功的紅娘子又謝絕了其他獎賞,唯一的要求就是嫁以曹越,她怎麼會不支持呢?於是也就站出來,當殿替紅娘子求情。
原本擔心自己的姐姐不接受的朱慈炯,看到朱媺娖站出來當衆支持此事,也沒再表示反對,當殿同意了紅娘子所請。
紅娘子的事有了一個好的結果,如何處置布木布泰、哲哲、娜木鐘及福臨等被俘或者投降的滿清權貴,也是今日臨時朝會要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