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他再以壁咚的姿勢壓過來的時候,我不但沒有義正言辭地將他推開,而是直接毫無節操地咯吱咯吱笑出,嘴角浮出一抹特別走心的淺笑。
不是淺笑,因爲嘴角都快上揚到和鼻樑平行了!
商洛也衝着我笑了笑,然後二話不說地開始吻。或者應該把那個形容成啃,因爲他激烈得讓我覺得他是打算把我吃掉的。
可我好高興,心裡喜滋滋的,我就喜歡被他吃掉。
至於要和商洛彙報的事情,還有要給楚判修補銅鏡的事情……對不起,我不得很遺憾地表示,它們都統統地被我扔到了太平洋!
我忘了,我現在就只顧着和商洛你儂我儂,天塌下來也要等等。
瞧我這性格,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人。
我也不做大事,就守着他最好!
某隻吃夠了,總算稍微往後退了退,也沒有隔多遠,我還能感受到他微涼的氣息。商洛輕輕地舔了舔嘴脣,“阿嬌呀,剛纔的是懲罰,懲罰你說錯話,竟然妄圖離開我!”
我沒有。
都不敢說,只是在心裡面稍微反駁了個,我怕某隻一言不合起來,又要把我給吃了……
一張臉漲得通紅通紅,如果此刻去演關公,都可以不用化妝!
我這裡已經收斂了,但是商洛分分鐘還有另外的表示,因爲他一本正經地開口,“懲罰完了,我還得在阿嬌這裡要獎勵。”
他一邊說一邊點頭,妥妥不按套路出來。
然後,換來我的一臉懵逼。
獎勵是什麼鬼……他要親我我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別給自己找這樣冠冕堂皇的藉口!剛剛在心裡吐槽完,然後又被商洛給啃了。
他今天屬狗是不是?!
關鍵是某隻把我鬆開之後,還真的給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阿嬌之前不是讓我跟着烤瓷牙嗎?然後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我這裡可有了一手的資料,難道就不能拿來邀功行賞?”
是了,是了,反正他要親我,我怎麼反對都是無效,能夠順帶着有那麼一丟丟的好處,我也應該知足不是?
就衝着商洛扯了扯嘴角,特別走心地笑了笑。
“可是上次你不是說他們去盜墓了嗎?難道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不怪我對這事情那麼上心,實在是最近多事之秋,我總有種感覺,烤瓷牙的事情就算我不打算管,最後還是得算在我的頭上來。
有些事情,就是躲不過。
“嗯。”商洛點頭,擡手繼續保持壁咚的姿勢,然後繼續往下說,“他們要去的地方挺荒涼的,那附近有個已經破落的村莊,據說有座巨大的陵墓就在那個城市的下方,怎麼阿嬌也想跟着一道去?”
荒涼?破落?還有處陵墓?
我的腦袋裡冒出一個個的問號,並不能理出什麼頭緒,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同說商洛細說……他倒是神情輕鬆地開口,“如果你要跟着去,我就租個車,這樣跟着方便些。你不會開車,所以我只能做司機了。”
他似乎單方面的,已經把這事情決定了。
“不過他們最近還在籌備些東西,暫時不會出行,你可以先把欠楚判的鏡子給修補了。”商洛輕輕看了我眼,表示這事情真的不用操之過急。
我在心裡琢磨了圈,也覺得商洛說得好有道理。
說完正事之後,我就被他打橫抱起,二話不說地就扔在了牀上,“阿嬌,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他一面問我,一面給足了我的眼神暗示。
我臉上立刻蒙上了層紅暈,都不敢看商洛,只能非常不走心地表示,“我?我不做什麼呀……我……我要修補銅鏡。”
都被扔在牀上了,商洛的打算早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我在這時候故意回答錯誤,實在是因爲太害羞了。
現在,外面一輪紅日高高掛着,做那種事情真的合適?
商洛只衝着我笑了笑,將手輕輕攤開,“好吧,算你運氣好,我今天放過你。等到下次的時候,再一起清算。”
說完,他就準備走……
我趕忙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捨不得地看了商洛眼,“那個,你要走?”
我心裡好不開心,他纔來那麼一會,都沒有說兩句話,轉背就要走……以前不喜歡的時候,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現在好了,他還沒有走我就十分沒有出息地表示……
我想他了,我捨不得。
商洛臉上多了層無奈,將手輕輕攤開,“阿嬌,我也想留下來。但你男人我,到底還是萬鬼鬼國的鬼王,還有一攤子的破事情等着我去處理。那些小鬼又不靠譜,很多事情都指望不上。”
我嘟囔了下嘴巴,雖然不開心,但還是非常識大體地把商洛放走了。
就臨走的時候,求了個抱抱,然後踮起腳吻了他的脣瓣下。
我本來是想吻額頭的,但是身高不容許。
“阿嬌,不帶你這樣的,你撩撥了我,轉身就走?”商洛反駁了個,見我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就衝着我揮了揮手,“真得走了,不然你乾哥哥應該會跟我急了。”
他嘴上這麼說,可什麼時候把冥王放在眼裡了?
我沒有反駁,目送某隻離開,關門的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心裡空了好大一塊……我有修復文物的本事,卻沒有辦法自愈心裡的缺口。
只能意興闌珊地開始修補銅鏡,之前的幹勁蕩然無存,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甚至,我都沒有注意到,小殭屍從鬼洞裡爬了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我眼。
它一蹦一蹦地朝着我跳了過來,我是跪在牀邊的,它蹭過來和我差不多高,就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姐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把落落關在黑洞裡了,那裡面好黑,好可怕的。”
他再次把裝可憐的大招給放了出來。
但是吧,這一招在我這裡已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以我得非常走心地給他表示,“落落,首先不是我把你扔到鬼洞裡的,那玩意兒是你自己開的,而且丟你下去的,不是我。”
是商洛丟他下去的,然後我沒有阻止,順便着還幫忙封了口。……可我只是幫兇,不是主謀!
然後,我再補充了句,“而且姐姐現在要修補銅鏡,你自己去玩,乖乖的聽話好不好?”
我表示,它如果不聽話,我不排除再開個鬼洞,扔他進去。
反正,最毒婦人心!
落落趕忙委屈得不行地盯着我看,模樣是一個大寫的可憐,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修補銅鏡。我看得出來他已經盡力在壓抑自己的天性了,但是……
但是都說了是天性,那有些東西就控制不住。
比如,他很快就慫了,轉而是一臉委屈地看着我,眼眸裡都是大大的委屈,“小姐姐,你爲什麼要修補這破鏡子呢?要不落落給你錢,你去買一塊呢?補好了也好難看,拿着沒有用。”
我翻白眼地看了落落下,雖然他說得的確很有道理,這鏡子是沒有什麼用,就算補好了也好難看,但是吧……
但是人楚判當成了寶貝,而且照身鏡,偌大的地府只有這麼一面。
不過我不想和落落解釋,我讓他哪裡涼快去哪裡。落落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微微攤開,“不過我剛纔呆在鬼洞裡好無聊,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所以我順手又開了個。”
我嫌棄落落太吵,此刻他又在我的耳邊唸叨。我就稍微揉了揉耳朵,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是,相當敷衍。
然後落落接着往下說,“我把鬼洞打開之後,就鑽了下去,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上次見小姐姐的地方,就是那個有着高高陵墓的地方,還有上次那個奇怪的男人,他見了我,還是叫我小王爺。”
“哦。”我又應了聲,落落說得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只是很單純地不想讓他覺得我煩,才稍微應付一句兩句。
可是,他說他剛剛見到了陵墓?
那我整個人就不淡定了,直接湊了上來,那是十分認真地盯着落落,說話都有些不大利索了,結結巴巴的。“你說你剛纔去了什麼地方?!”
落落眨巴了下眼睛,被我這幅模樣給嚇壞了,只能畏畏縮縮地開口。“落落……落落沒有去什麼地方呀,就……就……就開了個鬼洞,然後去了陵墓那裡。”
我的乖乖,他開的鬼洞可以去任何地方,爲什麼偏偏就是那裡!
然後我把小殭屍捉了過來,一本正經地問他,“落落,你老實告訴我,你除掉看到陵墓和黎黍之外,還有沒有看到其他什麼,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小殭屍低下頭回想了下,我全神貫注地盯着他看,盼望着他能找到重點,然後給我一個回答。
那個地方,蹊蹺而詭異,自然不屬於人間的,但遠比地府其他地方來得神秘。
鬼鷙沉睡在那裡,黎黍爲他守墓。
…………
我會想到靈璣,那個會讓我心頭莫名疼痛的名字……想到黎黍要問商洛,問他是否還記得靈璣。
他如果不記得靈璣,就可以把陵墓毀了。
可他如果還記得她,那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