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桂臉色漲紅,憋足勁的對我爺爺說,你薛老狗做過什麼事情,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不就一挖死人墳的。你就是一個偷死人錢,幹着損陰德是兒的人。
其實我爺爺早年做過的一些事情,關於挖死人墓,村裡人老一輩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人言可畏,這人說話要懂分寸,有些時候心裡清楚,但話不能嘴上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不過現在話已經挑破了,鄉里鄉親都看着,爺爺也並不反對,反而對吳老桂說:“我薛老狗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我這把老骨頭,死後下七八層地獄那也跟你沒關係,用不着你告訴我損陰德,倒是你,你婆娘的墳被扒開了,倒怎麼和我扯上關係了。我不怕跟你說,我賺死人錢,可你家那條件,你給你家婆娘下葬的時候放陪葬品了麼?”
在場的人或許都不知道我爺爺挖死人墳墓是爲了我,他們可能都是可覺得我爺爺挖墳,單純的爲了賺死人錢。
不過說到這個份上,爺爺根本就不打算解釋,反而就是按照大家的意思,並且語言犀利,刁鑽刻薄。
當時氣的吳老桂青鼻子瞪眼,指着爺爺好半天才說要不是你薛老狗做的,淑琴又怎麼會在他牀頭叫你的名字,況且你又偏偏是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村民對這件事也都是議論紛紛,在大門口小聲的談論着而吳老桂本家的人都指着爺爺要討個說法。一些方家主事的人都說去警察局告發我爺爺,讓他去蹲大牢。
“你婆娘死了,自個要安葬就好好安葬,大白天拖到這裡來算啥?你是想讓你婆娘死的不安生是不?你們要去告,就趕緊去告。”我爺爺對着吳老桂嚷道。
吳老桂氣不順,一個勁說跟我爺爺脫不了關係,這個事要給交代。
大清早在我家爭執不休的時候,我就剛好看到了吳老桂一個本家的年輕壯年走到了搭建的棚子面前了,伸手去拉那扇破門板。
我一看臉立即就嚇白了,尖叫的說了聲不要拉開。
可是那人的手,已經一把扯開了那遮擋住的破門,砰的一聲,那門板落地,這聲音讓在場所有的嘈雜都停止了。
我只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站立在原地不動,擋住了視線,但隨後啊的大叫了起來。
“這他娘是什麼啊,你們看……死人,死人啊。”吳老桂本家的那男的嚇得屁滾尿流的,摔到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連忙走過去擋住在了棚子破門口,當時我過去看第一眼,自己也嚇呆了,棚子裡面用木板搭建的牀,牀上墊着的幹稻草,上面我媽直挺挺的躺着,蓋着一牀破被褥。
可是她的整張臉,我當場就看呆滯了,那是一張什麼臉啊,黑黢黢的,就跟被火燒過似的,而且她的整個人,手指甲好像變長了。嘴脣成了青黑色,看上去格外恐怖。
那拉開破門的人看見這場景驚呆了,我過去一把給他推開,站在門口轉過身看着那些鬧事的人,發現他們個個都很安靜的看着這邊,眼神都充滿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