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佔,是不是有什麼情況。-”韋清爲不敢說的太大聲,所以就將自己跟時佔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幾乎是貼着時佔的耳朵說的。
韋清一心擔心莫唯一,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倒是站在韋清身後的傅景丞發現了一些異常,當然了,除了傅景丞之外,還有時佔,只是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能夠說,只能夠故作淡定的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伏哲瀚的人當然是可以放心的,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先上前去看看,我們暫時現在這邊等着,他辦事應該是有分寸的,我們如果貿然上前,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有個人探路他當然是高興的,他雖然也是從小接受訓練的,可是畢竟很久沒有真刀真槍的來了,到底還是有些生疏的。
剛剛那個人走近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人身上的穿着還有配件,那都是十分專業的東西,尤其是他戴着的那副眼鏡,造價絕對是要上千萬的,最基本的功能就是夜視,他也就是在高端的科技網站上看到過圖片,實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並不是他買不起,只是他長時間的待在旭日集團,這些東西根本用不着,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就訂下了。
還有那個人身上的那套緊身衣,是最先進的材料,雖然看上去很薄很貼身,但是卻是防彈服。
他的手槍跟他們手槍的外觀倒是很像,不管不知道里面的子彈是不是跟他們一樣。
伏哲瀚這個人,他雖然已經觀察很久了,可是得到的信息很少,他還是猜不透伏哲瀚,所以一直都很不放心。
老先生也一直都這樣的擔憂,認爲伏哲瀚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因素,會給唯一帶來威脅。他不明白,爲什麼老先生有了這樣的認識還讓自己的孫‘女’待在這麼危險的人身邊,到最後,他都搞不清楚老先生對伏哲瀚到底是欣賞還是擔憂。
那個人已經離開了幾分鐘了,一直沒有回來。
他們三個大活人一直站在這邊等着也不是辦法,他還是決定上前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就在時佔準備往前的時候,言鷹手中拿着槍又退了回來,因爲戴着眼鏡,根本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言鷹直直的望着時佔,壓低着聲音,冷冷的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們站在這裡等嗎。”
時佔眉眼間隱約透着一絲不悅,但是身處的環境太過特殊,這個時候也不適合爭辯什麼,只是壓低了聲音,略帶慍怒的回道:“你去了這麼長時間,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我們也不是一起的,你有你的判斷,我也有我的判斷,也輪不到你在這邊指手畫腳。”
韋清眼睛透着晶亮的光芒,隱約的透着一絲的興奮,她好像很贊同時佔說的話似得。
也難道,她到底是跟着時佔一起下來的,就算時佔之前再怎麼無理,她再怎麼對時佔不滿,她還是能夠分的清楚佔線的,時佔跟他們纔是一起的。
傅景丞異常的沉默,神‘色’也十分的凝重,現在他的腦子裡聽不進去任何東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莫唯一。
“夠了,都什麼時候,爭論有意思嗎?”傅景丞忽然間開口,怒斥道。
儘管他現在很生氣,不過他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太大聲。
時佔也不是打算繼續吵下去,而言鷹也明白,其實今天這場行動成敗的關鍵,很大一部分還在莫唯一身上。
他知道莫唯一對k的重要‘性’,所以很明白,莫唯一的失蹤對k的影響,只有將這件事解決了,k纔有可能心無旁騖的進行這一次的事情。
他一直知道雷神,但是雷神從來都不會直接聯繫他,這一次竟然越過了k聯繫他,可見組織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了。
“前面是十字通道,我只能夠感覺到前面有人,不過我判斷不出來具體的方位,現在我們不能夠分開尋找,這個時候分開始最危險的,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至少現在、目前、此刻,我們必須待在一起。
莫唯一是我們的營救目標,雖然我不相信運氣,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們只能夠相信我的觸覺跟嗅覺,我只能夠推斷是最有可能的方向,因爲沒有時間了。”
這大概是言鷹有史以來說的最長的話了,也是最無奈的話。
當時事情發展的已經只能夠依靠“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的時候,可想而知是有多麼的無奈了。
奈何這三個男人都是那麼驕傲不相信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的人。
韋清皺眉,看着眼前這個冷酷並且冷漠異常的男人,有些不太願意的問道:“你叫什麼?”其實她可以更拽更酷的直接問:“what‘s-your-name?”
看得出來,韋清並不是討厭言鷹,只是不喜歡他那麼拽的口氣,還有他說的要靠運氣才能夠救莫唯一。
韋清恰好也是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的人。
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這個時候只能夠聽言鷹的,因爲他最有經驗。
言鷹回答了韋清的問題,告訴了韋清他的名字。
緊接着,言鷹對着時佔他們說道:“我來判斷我們應該走哪條路線,你們如果還想救出莫唯一就跟着我走,我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我可以保證我選取的那條路一定是希望最大的。”
時佔還想提出什麼疑問,韋清就先一步開口了,“我相信你!”她的語氣十分的堅定,就連時佔都是微微一愣。
韋清是什麼樣的人她難道還不清楚嗎?
他沒有想到韋清這麼容易就說出了“信任”這兩個字,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爽。
地下室這邊情況一團糟,三樓的情況也沒有多好。
出了伏哲瀚跟林晉毅,其他的人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計劃的,他們以爲今天來就是讓他們放鬆放鬆的,等舞會一結束,他們就能夠知道皇廷到底選擇跟誰合作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天真到無可救‘藥’的想法。
他們就一點沒有去想一想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也許他們真的將利益看得太重要了,重要到讓他們可以忽略到那些細節。
傅意遠忙着陪那些歐洲的領導人,他是聰明的,雖然他們的權利是想等到,但是並不是絕對相等的,歐洲人在某種程度上要比他們的更能夠說得上話,因此,傅意遠也不管自己的面子去跟那兩個歐洲人套近乎。
林晉毅跟伏哲瀚兩個則一直站在一起,傅意遠會時不時的往這邊看,像是擔心他們會跑掉一樣。
他們一直在聊天,至於聊什麼,聲音太低,傅意遠聽不見,而伏哲瀚早就已經將舞廳裡面哪裡有監控設備,哪裡有監聽什麼全都‘摸’清楚了,他們所佔的位置,監控雖然能夠看到,但是卻拍不到他們的嘴型,所以不用擔心動‘脣’語的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個位置沒有監聽設備,他們之間的談話還是比較安全的。
伏哲瀚做事一向很穩妥。
“雷神還有什麼安排嗎?我們的行動幾點開始?有固定的時間嗎?還是到時候根據情況而定?”
伏哲瀚跟林晉毅的表情看上去都很平靜,看上去就像是在聊天,傅意遠中途又往這邊看了看,看他們都還在,一直在聊天,又放心的繼續跟兩個歐洲人在‘交’談了。
“根據情況而定吧!雷神沒有另外‘交’代什麼,只是告訴了我暗號,我想他跟你說了什麼也就跟我說了什麼,他一向大公無‘私’。”林晉毅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嘴角閃現出一絲的嘲諷,像是在嘲諷雷神的大公無‘私’。
“他什麼都沒有‘交’代?他瘋了嗎?這麼大的行動,他就讓我們自己看着辦?”伏哲瀚的語氣是很生氣的,但是他的臉上卻掛着淺笑。
能夠做到這樣,對伏哲瀚來說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ok,如果雷神能夠保證給我們足夠的權利,那麼他可以不用再進行任何的指示,我想我可以完成今天的任務。”
“伏哲瀚,你要幹什麼?”
林晉毅立刻就察覺出來不對勁,他擔心伏哲瀚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林晉毅,你不用這麼‘激’動,我跟你都是有任務在身,一切都已組織的任務爲先,我只是不喜歡有人一再的‘插’手我的決定,我需要的是雷神對我們‘放權’,而不是‘控制,you-uand?”
伏哲瀚只有在氣急的時候纔會說英文,雷神對他的指令讓他覺得自己被束縛了。
在組織中,他一直都不是一個會遵從指令跟規矩辦事的人,不過他的每一次任務完成的都很出‘色’,可是他在組織中的職位一直不高,就是因爲他不按照章程跟上司的指令來辦事,所以他的組織領導在每一次在討論升職的人員的時候,對他都是又愛又恨。
憑伏哲瀚的資歷跟做出的貢獻,他本可以跟雷神一樣的,不過他沒有雷神那麼循規蹈矩,所以在最有一輪組織的領導總是會將他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