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跟時佔的飛機票雖然是一起買的,但是座位號並不是連在一起的,時佔坐在莫唯一身後的位置,而莫唯一旁邊的位置上坐着的竟然是傅景丞?!
怎麼能夠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莫唯一警惕着,問道:“喂,傅景丞,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兩個人在飛機上都能夠相遇,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些。
她跟哲瀚出國的時候在機場遇到過他,可他們去的並不是同一個地方,現在做的竟然是同一班飛機回國,如果說是跟蹤,那他會不會太厲害了一點。
回國是她臨時決定的,兩個小時前她還不沒有回國的打算。
傅景丞坐在裡面的位置,手上拿着雜誌,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杯紅酒,有牛排還有羅宋湯,他倒是‘挺’會享受的。
她剛上飛機的時候還不知道旁邊坐着的人是他,那個時候他臉上帶着寬大的眼罩,將他大半個臉都遮住了,一來她也沒有留意身邊坐着誰,二來她認不出只留出一張嘴巴跟一個鼻子的他。直到乘務員將牛排紅酒之類的東西送過來,她纔好奇的轉頭過去,恰巧碰上他摘下眼罩。
一張熟悉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在他的一雙漆黑的雙眸中,她並沒有看到一絲的驚訝,很顯然是他們並不是偶遇。否則他不該是這樣平靜的表情,彷彿他早就知道她會上這一架飛機。
時佔坐在莫唯一身後的位置,權當做什麼也沒有聽見。將餐桌放下,繼續研究那份財務報告。
傅景丞沒有回答莫唯一的問題,而是將面前的牛排以及羅宋湯端到莫唯一的面前,“不餓嗎?先吃點再說吧!”
莫唯一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的美食,是很餓了沒錯,不過她還不至於那麼的沒出息。
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嚴肅認真,“傅景丞,你少扯開話題,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傅景丞打量了莫唯一幾秒,將頭轉過去,也不看莫唯一,將桌上的紅酒端起來,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眼睛緩緩地閉氣,愜意的享受着在‘脣’指間流淌的美味的紅酒。
“大小姐,我看上去有那麼閒,那麼無聊嗎?正事不做,就整天盯着你?”
“……”莫唯一用同樣的眼神盯着傅景丞看了片刻,他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黑眼圈很深,眼中帶着血絲,看上去像是沒有休息好,難怪他剛剛在睡覺。
這樣看來,他似乎真的沒有那麼的閒。
“那你爲什麼會在摩羅國?我記得你那天跟我們並不是一個方向的。”
傅景丞放下酒杯,好笑的望着莫唯一道:“怎麼?這個國家是你的嗎?只許你跟伏哲瀚過來,我就不能夠過來?咦,奇怪了,你不是跟伏哲瀚一起出國的,怎麼就你一個人,他人呢?該不會他不要你了吧?”
這話雖然是開玩笑,可是莫唯一聽着心裡卻是酸酸的。他們之間根本算不上是誰不要誰,只是需要分開,好好冷靜冷靜了。
以前不明白婚姻裡的各種滋味,現在她算是都體會了一個遍。
她算得上是幸運的,起碼她不用像很多‘女’人那樣結婚之後還需要伺候婆婆,她只要將自己照顧好就夠了。少了婆媳的問題,她過的也要比很多‘女’人要自在很多。
在她還是莫言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十分傳統的‘女’人,在家做飯,等自己的老公回家,伺候自己的婆婆,她認爲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當她成爲了莫唯一,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被推翻了。洗衣做飯?不,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做的,二十一世紀了,現在的‘女’人有幾個還願意在家裡自已做飯?
‘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需要擁有自己的事業的。越多越多的‘女’人開始意識到,沒有事業的她們越往後走會越可悲。
如果整天都圍着自己的老公跟孩子轉,將他們當做她們生命中的一切,這樣的生活是十分可悲的。
男人是喜新厭舊的生物,當你慢慢的變成一個黃臉婆的時候,你會發現,伴隨你的不再是恩愛,而是日復一日的吵鬧,慢慢的,你就會開始受不了這樣子的生活。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雖然世事無絕對,不過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後面不是還坐着一個。”
傅景丞聞言,朝莫唯一身後的位置看了看,見一個男人正低着頭在看東西,從輪廓上來看,是旭日集團的總經理時佔。
傅景丞捂住嘴,輕笑一聲,“言言,你總是這樣,無論何時,你的身邊都有出‘色’的男人陪在身邊,難怪伏哲瀚總司會吃醋,我要是他,吃醋一定吃得比他更厲害。如此鋒芒耀眼的老婆,一定會好好藏家家裡,否則會時刻擔心被人搶走的。”
莫唯一輕哼一聲,拿起旁邊的刀叉,一邊享受着美味的牛排,一邊說道:“是嗎?原來傅先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不是哲瀚,你又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也不是我,所以你一定不知道,他從來不休要擔心我會被搶走,而是我卻要時刻提防他身邊蜜蜂一般的‘女’人。”
前一秒臉上還掛着微笑的男人,下一秒鐘就將臉上的笑容凝住,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言言,你一定要說的無情嗎?哪怕我剛剛是在開玩笑,你也一定要這麼認真地回答我?”她竟殘忍的連一絲機會都不肯給他。
她有腦子,也長着眼睛,會看,也會分析,她當然知道傅景丞的話中那些事開玩笑的,那些事認真地。
“好了景丞,你又何必讓自己心中不痛快,你那麼的優秀,何必一直記着我這個有夫之‘婦’,首都那麼大,跟你‘門’當戶對的‘女’人大有人在,比我好看優秀的‘女’人也大有人在,而我從不認爲自己有多麼的優秀,即便我現在是一家公司的總裁,我也不會自己有多麼的高高在上,於我自己而言,我只想要做那個男人身邊最平凡的‘女’人,你,明白嗎?”
傅景丞聞言後,語氣冷了冷,“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認定了是你,那便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