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垂下眸子,迴避傅景丞的眼神,“我哪有,你問我知不知道哲瀚的事情,我知道的什麼都已經告訴你了啊,我還有什麼沒有說的。.訪問: 。”
莫唯一眼神閃爍,傅景丞微微眯着眼看着她,細細的打量着她,嘆息一聲,“言言,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雙不會撒謊的眼睛,每次只要看到你的那雙眼睛我就會覺得內心無比的安靜,或許我通過你的這雙眼睛我讀不到你心裡在想什麼,可我起碼能夠通過這雙眼睛知道你有沒有說實話。
你自己一定不知道,你在撒謊的時候眨眼要比平時快,你剛剛就是這樣的,所以你瞞不了我。你還有什麼是沒有告訴我的?言言,你需要明白一點,我雖然不喜歡伏哲瀚,但是我跟他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我跟你打聽他最近的情況不是要幫助誰對付他,只是想多瞭解一些,幫助他多照顧你一些。也許在真的像你說的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確還隱瞞了我一些東西。”
莫唯一緊張的咬着嘴‘脣’,傅景丞見她這樣的反應就更加確定自己心裡的想法了,她的確還知道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他。
“那個,景丞,說了這麼久,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她沒有辦法確定皇廷的事情該不該告訴景丞,所以還是找個藉口先離開一下爲好。
“言言,你逃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你的反應就是最好的回答,你是不願意相信嗎?”
莫唯一的眼中還有疑慮也有猶豫,可是思量之下她還是將皇廷的事情告訴了傅景丞。
莫唯一對皇廷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不過但凡她知道的,她都已經告訴了傅景丞。
傅景丞聽完之後十分的平靜,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莫唯一見傅景丞是這樣的反應,心中更加的疑‘惑’,難道這些還不夠讓人震驚嗎?
莫唯一越想心裡越覺得不服氣,於是問道:“怎麼?你是覺得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還是覺得我告訴你的不夠震撼?”皇廷那麼大的事都能夠讓他這麼淡定,是她見得世面太少了嗎?
越想心裡越覺得憋悶。
“言言,你還真的不適合商場這個大染缸,跟那些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人相比,你還只能夠算是初出茅廬。”
“初出茅廬?傅景丞,你簡直……簡直太過分了!”她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詞來表達她內心的憤怒,原諒她最後只以“過分”這個詞來結尾。
“你說的這些不過是商場裡最常見的,而皇廷只是屬於最嚴重的那一類而已。開公司的很多人‘私’下里都擁有賭場的,那些自然是要通過正當的手段來漂白的,就不說遠的,近的就有席少傑的公司,你敢說他們家公司就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她竟然無力反駁,因爲她很清楚席少傑的公司是什麼樣的情況。
他家本來就有黑社會的背景,公司的大部分收入都來自賭場,來自走‘私’,之前猶豫了很久要不要跟他們合作,這些就是其中的原因。
“好吧,就算是你說的這些都對,可是我不接受你對我的評價!”莫唯一驕傲的昂着頭,不服氣的樣子。
傅景丞則好笑的看着她,“我對你的評價?初出茅廬?你覺得不對?”這個丫頭,爭強好勝,心裡一直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是!我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總裁,我的旭日集團並不你比的sin公司規模小,我的手下的人才比你公司的人才不知道優秀多少,所以綜上所述,你對我的評價有失公允。”
“說的這麼官方?還綜上所述?有失公允?言言,我說你初出茅廬不是因爲公司的實力,而是因爲你看待這些公司的眼光。
商場跟娛樂圈一樣,就是一個大染缸,只要一隻腳踏進來了,就不要不要想幹乾淨淨的出去。或許你進來的時候一身潔白,但是你出去的時候一定不是潔白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你總是會帶上一點的,沾染的面積有大有小罷了。
你看事情看得還是太過於單一,不瞭解這個商場的複雜,沒錯,你是有實力,旭日集團也有實力,但你沒有看到這些公司背後的黑暗,就像是你說的皇廷。
在一次次的經融危機中它能夠不受到任何的‘波’及,你以爲這是幸運?這是巧合?你錯了,這是必然,因爲它背後的勢力,它才能夠屹立百年不倒。”
莫唯一從傅景丞的話中漸漸意識到了一點,明白了自己看待問題的方式還是過於單純。
當天莫唯一跟傅景丞聊得很晚,不過卻並沒有將傅景丞留下,只是將自己的車鑰匙給了傅景丞,因爲傅景丞說當晚他就要趕回首都,五月十五,皇廷***就要到了,到時候各大公司的總裁都會被邀請,傅景丞已經收到了邀請函。至於要不要去,傅景丞沒有說明。
莫唯一將車鑰匙給他,讓他直接將車子停在機場,到時候會有人過去取的。
她忽然想起來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這麼說慶典就是明天了?
莫唯一穿着白‘色’的家居鞋,一身淺粉‘色’的家居服,一個人在臥室裡躊躇。
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臂,好像很冷似得。一遍一遍的在房間內走着,眉頭深鎖,像是在爲什麼重大的決定而糾結。
五月十五,五月十五……她要回去嗎?難怪哲瀚走的那麼匆忙,原來已經要到那個時間了。
哲瀚‘交’代她千萬不能夠回去,可她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的,她最重要的人都在首都,就算那裡是地獄她也一定要回去。
心中有了結論。莫唯一立刻開始收拾東西,衣服什麼的不用帶,把必須的幾樣東西呆這兒就行了。
她的車子被景丞開走了,出‘門’之後只能夠自己打車,到了飛機場,剛進入大廳她就看到了景丞,心中帶着疑‘惑’飛奔過去。
“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飛機上了嗎?”莫唯一跑的氣喘吁吁的,不然眼中卻閃爍着亮光,她在爲機場遇見的這個熟人而興奮,“你該不會是在這裡等我吧?”她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問題。
可是她卻見到景丞揚了揚眉,好像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意思。
“我在這裡除了你還認識其他的人嗎?走吧,我票都買好了!”
傅景丞拉着莫唯一就要去檢票。
莫唯一卻拉住了傅景丞的手站在原地,“你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會過來?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過來?你是怎麼買的票?”
傅景丞聞言,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飛機票,上面各個時間的都有。
莫唯一嘴角僵硬的扯動了一下,“呵呵”的笑了兩聲,“土豪!果然有錢人就是任‘性’,你居然買了全部時間段的飛機票。不過你真的很奇怪,你回去你的,等我幹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會回去。”她打算回首都真的是臨時決定的,也糾結了很久的,總想着哲瀚‘交’代的讓她好好地待在這裡,可她不放心首都那邊。
“言言,因爲我瞭解你,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麼,也瞭解首都現在是什麼情況,所以你一定會回去的,至於時間,我有的是時間,這邊就一個飛機場,你肯定是要過來的,過來了一定會經過大廳,我在大廳的‘門’口等你總是沒有錯的。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來,那我就將所有的票都買了,反正我不差這幾張機票錢,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的真的來了。呵,其實我多麼希望你不來。”她果然還是在乎伏哲瀚的,她擔心他,所以纔會連夜到機場,她真的這麼迫不及待。
心中隱隱的泛疼,有種窒息的感覺。
“好了,走吧走吧,我看下一班飛機快要起飛了,趕緊檢票吧!”她扯着傅景丞往檢票口走去。
她並不是趕時間,只是不想再聽景丞說下去了,也不想再看他那麼苦澀的表情。
她知道他心在在想些什麼,可是原諒她的自‘私’,她不想在這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自己的心情被影響,現在她只要想着哲瀚就好,對,只要想着哲瀚就好。
莫唯一跟傅景丞一起回了首都,而此時的伏哲瀚正在爲了即將到來的皇廷週年慶準備着。
這幾天他都是以辦公室爲家,根據自己的懂得初步結果進行接下來的佈置跟安排。
他必須要在週年慶之前安排好一切,不然這十年之久的努力就要白費了。如果真的出了錯的話,那他對不起的不僅僅是自己這十年來的努力,還有他的團隊十年來的‘精’心部署。
莫唯一下了飛機直接趕回了家,因爲是凌晨五點,她想着伏哲瀚應該是在家裡還沒有去公司,誰知回到家裡並沒有見到人,莫唯一扔下東西,休息都沒有休息就開車去了伏氏。
他肯定是在公司沒有回來。
想到這裡,她便開始心疼他,這一天他一定都是這麼過來的?看着家裡一點人氣也沒有,他到底在忙什麼,連家都沒時間回?
明天就是五月十五了,真的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