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宋若初無法拒絕,只能任由時子墨陪着自己。
其實時常堅強的她,也想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無關愛情,只是一種支撐的力量而已。
別墅。
薄毅琛連續打了三個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之後,薄毅琛沒有再打,也沒有上牀休息。
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沙發,呆到天邊漸漸放亮,放在茶几的電話一夜沒有響起,也沒有任何信息。
宋若初消失了一個晚上……
薄毅琛冷酷的五官透着一抹陰冷,目光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六點剛到一刻的時候,手機震動了起來。
電話響起那一刻,形如石頭的薄毅琛整個人震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拿起手機,卻發現並還是宋若初的電話。
“薄總,醫院那邊傳來宋小姐的消息。昨晚宋暮然病情有變,宋小姐一個晚上都呆在醫院。”
聽到這話,薄毅琛的眉頭皺了起來,直接將電話掛掉,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
那頭的助理原本還想交待別的事情,聽到電話被掛掉的嘟嘟聲,只好作罷。
在清晨的街道上,一輛車子飛速的行駛着,發出一陣銳利的摩擦聲響,還有那種屬於高檔跑車的聲音。
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纔到的醫院,薄毅琛只花了十分鐘就趕了過來,一個晚上沒睡的他,俊美魅惑的臉上多了一些頹廢的味道,下巴微微長出一點胡扎,看起來更有着成熟魅力,讓清晨值班的護士們看到,更是心跳加快,桃花眼滿天飛了起來。
宋暮然的病房,薄毅琛來了幾次,不必問人就已經輕車熟路的過去。
一個轉彎,薄毅琛便看到一幅讓他冷笑不已的畫面。
長椅之上,清麗脫俗的宋若初膽驚受怕了一個晚上,終於在早上聽到護士說出那句’情況穩定’之後,鬆了一口氣時,也耐不住身體傳來的倦意,靠着了時子墨的肩上。
時子墨倒是沒有睡着,如同珍寶一樣珍惜着這一刻難得的時光。
他知道,宋若初是因爲太累了,所以纔會這樣。
他更知道,一旦她醒了,兩個人又會重新回到橋歸橋,路歸路的情況。
但是他仍是希望這一刻的時間纔再慢一些,再慢一些,慢到時光可以停留在這一刻,屬於他們之間的這一分這一秒。
“時先生,若初是我的妻子,我想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冷冰醇厚的聲音響起,時子墨看着走到眼前的男人,他有着一副俊美俊倫的五官,更有着讓無數男人羨慕的事業,同時也是宋若初名義上的丈夫。
對他,時子墨既恨,又感激。
是薄毅琛從他的身邊搶走了宋若初,又可是他救宋暮然,宋若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讓她不至於崩潰。
“她一個晚上沒有睡。”時子墨沒有退步,或是他心底仍是不肯放棄宋若初。
“我會送她回家休息。”薄毅琛一字一句的說着,加重了‘家’這個字,提醒着時子墨不要越界。
“昨晚她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到。”時子墨壓低着聲音,不想驚醒旁邊的宋若初,卻忍不住埋怨起薄毅琛。儘管他救了宋暮然,可是昨晚看到宋若初那種孤單彷徨的樣子,時子墨就認定薄毅琛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他不配擁有這麼美好的宋若初。
聽到這話,薄毅琛冷笑起來,盯着時子墨憤怒的神情,“時先生,這是我跟我老婆的事情,我無需跟你一個外人解釋。”
“她不僅僅是你的老婆!”時子墨咬牙切齒的說道。
薄毅琛被這句話激怒,走了過去,準備抱起宋若初離開。
誰料時子墨伸出攔住了他,“你不準帶走她。”
“讓開!”薄毅琛眼眸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低聲說了一句。
“不放。”一年前,他不知道,如今他在她的身邊,就更加不可能會放開她。
薄毅琛見此,直接扣着時子墨攔着的手拿開,時子墨不放,兩個人頓時對峙起來,薄毅琛冷眼一凜,直接一個用力,時子墨被迫站了起來,朝着薄毅琛一拳過去,卻被薄毅琛一個反勾拳,倒受一拳,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血疾。
“子墨!”腦袋突然受空,迫使宋若初醒來,便看到薄毅琛打向時子墨那一拳,頓時站了起來。
薄毅琛見她醒來,第一個關注的人竟然是時子墨,很是不悅,低沉的嗓音,“跟我回家。”
“阿琛,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上海嗎?”宋若初被眼前的一幕給搞糊塗了,怎麼才休息一會,時子墨會跟薄毅琛打起來,而且薄毅琛怎麼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醫院。
“回去。”薄毅琛被時子墨給激怒,臉色陰沉沉的。
宋若初怔了怔,看着時子墨嘴角還溢着血絲,秀眉微蹙,“子墨,你怎麼樣了?”
“沒事。”時子墨對着宋若初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然而一邊的薄毅琛看着宋若初這會還不跟自己回去,卻在關心時子墨,直接拉住宋若初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宋若初還在擔心着時子墨的情況,雖然她不太瞭解情況,但薄毅琛這樣出手傷人總是不對,而且時子墨陪了她守了弟弟宋暮然一個晚上。這會薄毅琛不問青紅皁白就拉走的行爲,讓宋若初也有些不滿。
可她還沒有說什麼,時子墨已經攔在面前,冷眸盯着薄毅琛,“若初想走,她自己會走,你沒有權利控制她的人生!”
“我是她老公,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讓她回去,她就必須回。”此時的薄毅琛被時子墨已經刺激得失去理智,完全沒有想到這句以往平常的話,在此時,被擔心農受驚了一個晚上的宋若初聽到,心底忍不住自嘲起來。
儘管宋若初一直知道薄毅琛霸道的性格,但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些不可控制的傷心。
只是宋若初習慣掩飾着自己的情緒,揚着淡然的表情,看着時子墨,“子墨,我沒事,你也早點回去吧。”
時子墨攥着手心,隱隱不甘心,但宋若初已經做了她的先擇,他又能如何。
“我們走吧。”宋若初精緻的五官,因爲一個晚上沒睡,略顯憔悴,卻更顯得楚楚可人。只是她戴上這種乖巧順從的模樣,卻讓薄毅琛莫名的煩燥,想撕開她的假面具。
但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一言不發的拉着宋若初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