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卻夾着一絲刺骨凍人的冷意,宋若初忍不住被身邊的男人,散發的寒氣給壓得難以呼吸。
她一直知道他是不容反抗的。
但是關於時子墨,宋若初仍是覺得薄毅琛這事做得太過,出手傷人怎麼樣都是不對的行爲。
更何況時子墨陪了她一個晚上,是出於朋友的角度。
“阿琛,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宋若初認真地目光看着薄毅琛,希望他可以恢復理智。
奈何,薄毅琛強忍着內心的爆怒,擡眸看着她,“你爲什麼找他?”
整整一個晚上,他打了那麼多的電話,她都沒有接。知道宋暮然病情有變,他第一時間趕了這去,卻見到這樣一幅可笑的畫面。
誰會若無其事?
“碰巧他來找我罷了。”宋若初說得雲淡風輕,但心底卻猜出時子墨之所以半夜過醫院,應該是擔心自己。
“碰巧?”薄毅琛一把捏住她的下顎,冷笑起來。
宋若初有些不適,但理智強迫她選擇臣服,因爲她已經看出男人在生氣。
“我應該有告訴你,不可以跟他見面。你爲什麼不聽話?”薄毅琛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絲可怕。
宋若初貝齒咬緊朱脣,那修長利落的手指,讓她掙扎不開。下顎更是因爲薄毅琛的大力,已經隱隱作痛,讓她靜默下來,半斂的眼眸閃過一絲自嘲。
聽話,只限於寵物這種。
而她不是寵物,卻被他隨意安排着人生?
“爲什麼要跟他見面?你說!!”
面對薄毅琛再次的質問,宋若初擡起倔強的眼眸,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來醫院也只是探望暮然。”
聞言,薄毅琛冷笑起來,一雙墨如黑夜的剪瞳盯着宋若初。
朋友?
對,他們之前就是很好的‘朋友’,差點就成爲一輩子的那種。
驀然,薄毅琛控制着暴怒的內心,鬆開手,以背影對着宋若初,氣氛一下子變是安靜而陰沉。
宋若初白皙小巧的下巴還依留着淡淡的紅痕,她的眼眸藏着一絲說不上來的憤然,覺得薄毅琛簡直不可理喻。
“既然他那麼喜歡去醫院,不如我讓他留在醫院一直陪着暮然,如何?”半晌,薄毅琛輕啓薄脣,卻說着讓人懼怕的話。
聞言,宋若初身子一震,聽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對付時子墨。
薄毅琛絕對有這樣的實力,他這是想毀了時子墨,讓他跟暮然一樣躺在醫院。
“不,你不能這樣對他。”宋若初一時激動,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哀求道。
薄毅琛緩緩轉身,察覺到她眼角的擔憂,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宋若初,我以爲這麼久了,你就算是顆石頭應該也被捂溫了,原本你不是。”
說完,薄毅琛轉身離開了別墅。
“阿琛,我……”宋若初想拜託薄毅琛不要傷害時子墨,可他這樣生氣,自己越說這樣的話,怕是越會惹怒他吧。
眼睜睜地看着薄毅琛離開,宋若初茫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一直到李嬸走了過來,似是有些猶豫的模樣,“太太,昨晚先生似乎就已經回來了,好像一直在找你,但沒有找到。”
聽到這話,宋若初怔住,“找我?”
“是啊,似乎是很晚回來。那會我已經在休息,聽到一些動靜,還以爲是太太你呢,沒想到是先生提前回來了。”李嬸回憶昨晚的情況,說道。
見此,宋若初心底已經大約有了一個猜想。
昨晚她的手機放在病房裡面,不但時子墨打電話找不到自己,薄毅琛應該也打了電話。
爲了弄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宋若初起身離開了別墅,攔了一輛的士來到醫院,趕到暮然的病房。
因爲一晚上的觀察沒有問題,如今已經可以進入病房裡面照看。
宋若初一進病房,就看到秦曉正在給暮然弄好被子。
“若初,我剛纔還在找你,可子墨說你跟薄毅琛回去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原本想打你電話,卻發現你包包忘記帶回去。”秦曉拉着宋若初坐到旁邊的位置,一臉的擔心。
宋若初睨着放在牀頭櫃的包包,沒有應話,走地過去將裡面的手機取了出來。
打開一看,果然一排都是未接電話,有時子墨的,也有秦曉的,更有薄毅琛。仔細翻開記錄,薄毅琛發了一條信息,三個未接電話。
再聯想到今晨的事情,宋若初欲哭無淚,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
“怎麼了?聽時子墨說你們早上吵了一架?”秦曉說起此事,眉頭皺得厲害,總覺得這薄毅琛未免太小氣了吧。
“他打傷了子墨。”宋若初低着腦袋,悶聲應道。
“打人就是他不對了,這事我站在你這一邊。”秦曉一副護着自家姐妹的模樣,完全沒想過,她哪次不是站在宋若初這邊。
不管怎麼說,聽到秦曉這義氣滿滿的話,宋若初心裡好過多了,但這個事情必須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