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不忍心,也很明白這種愛而不得的痛苦,但有些事情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她已經結婚了,就是你剛纔見到的那個男人。你應該對他並不陌生吧,他是TBS集團的總裁薄毅琛。”
聽到這話,時子墨重重的往後靠了過去,似乎全身的力氣都消失盡貽。
見他這副模樣,秦藍也不想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就將當年秦曉父親冤死,然後宋若初爲了救弟弟宋暮然,嫁給了薄毅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她並不是因爲喜歡他,而是因爲薄毅琛可以救她弟弟?”
“是。”秦曉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
“那爲什麼當年她不找我說明白,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時子墨剛想說自己可以幫她,但想着當時自己只是家境一般,還在讀書的大學生,哪裡有什麼實力幫她。
驀然之間,時子墨已經明白自己跟薄毅琛差到哪裡了。
可一想到宋若初並不喜歡他,卻被迫跟着薄毅琛在一起,時子墨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剛纔還說出那樣的話!”
“唉,何必呢,其實她現在也還好。雖然我覺得薄毅琛這傢伙喜怒無常,但因爲他的幫忙,宋暮然纔可以得到救助,而且聽說符合的骨髓也找到了,若初就算爲了報恩,怕是也不會離開他了。”
“那我現在可以爲她做什麼?”時子墨痛心欲絕的說道。
當年他們在一起是那麼快樂,曾經以爲會永遠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宋若初原本是有錢家的大小姐,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方纔還那般誤會了她,想到她傷心的眼神,時子墨更是自責。
“我之所以出來解釋,也是不想讓你們繼續誤會下去。至於你可以做什麼,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秦曉擺開雙手,一副‘你看着辦’的模樣。
時子墨站了起來,清朗的面孔露出堅定的表情,“我現在去找她,跟她當面道歉。”
“別!”秦曉連忙阻止,她方纔可是遠遠看到薄毅琛那不悅的眼神,如果時子墨這會再過去,只怕三個人非要打一架不可。
時子墨也看出秦曉眼裡的意思,又重新坐了下來,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們?”
聞言,秦曉苦笑起來,想着病房裡病得不能動彈的宋暮然,心裡也是萬種痛楚,難以言說,“如果可以,我也想問問老天,爲什麼會這樣。”
……
“他是誰?”
薄毅琛的嗓音很冷,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若初。
留意出薄毅琛的臉色不悅,宋若初擔心惹怒她,垂着眼眸,按下沉重痛楚的心情,淡淡的語氣,“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聞言,薄毅琛冷笑起來,“宋若初,你是覺得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我要的不是你的隱藏,而你的真心話。我知道他叫時子墨,我也知道他是你的初戀男友。”
宋若初怔然,繼爾自嘲的笑了起來。
薄毅琛是誰?他應該早早就查清楚自己的一切,知道時子墨又有什麼出奇。
可是爲什麼,一想到時子墨那樣說她,她的心就痛得厲害,曾經那麼親近的人,如今卻用那樣誤會自己。
“你是不是後悔了?”
見到眼前的女人眼眶積滿淚水,薄毅琛的眉頭皺得厲害,強行將拉到自己的懷裡,聲音霸道而無奈,“你就那麼在乎他說的話嗎?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好傷心!我都沒有生氣,你還敢這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