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連忙閉上嘴,但仍是一臉驚錯地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看向項御天的臉。
兩年前,他對她恨之入骨;兩年後,他給她留了活路。
如果孤鷹當衆說出她做過臥底的事,今天這個大門她絕計是要躺着出去了。
項御天在幫她。
“你怎麼了?”何嘉榮感到不對勁,疑惑地看向孤鷹。
孤鷹看了一眼項御天,然後迅速收斂自己的表情,哈哈一笑,看着江唯一道,“沒什麼,老子太久沒見女人了,這女人可真漂亮!”
周圍頓時鬨笑一片。
“……”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他。
何嘉榮一臉驕傲,正要說話,就聽孤鷹又補上一句,“真夠漂亮的,是哪家夜總會坐檯的?出臺多少錢?我一幫兄弟剛來紅港,都沒帶女人,渴得慌。”
再明顯不過的羞辱。
鋼琴聲還在響着。
所有人往江唯一身上看去,都帶上了有色目光,像看個美色貨品一般。
項御天站在她面前,沒有說話,視線無意地掃過何嘉榮抓着她的手上,面無表情。
江唯一淡淡一笑,“謝謝你的讚美。”
她一臉的毫無所謂。
“……”
孤鷹氣結。
這差點害死項御天的死女人,誰讚美她了?她怎麼總能雲淡風輕地化解他的怒罵羞辱。
和兩年前,沒把她氣到,他只氣到自己,鬱悶。
何嘉榮在一旁替江唯一道,“你誤會了,唯一是個模特。”
“模特?”聽到這話,項御天的眉動了動,幽暗的視線掃過江唯一,薄脣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呵。”
他沒由來的冷笑一聲。
被孤鷹羞辱成那樣,江唯一都沒覺得有什麼,可聽着項御天這一聲冷笑,她覺得自己難堪到了極點。
好像,什麼都被他看透一樣。
項御天沒再說什麼,轉過身,朝一旁走去。
何嘉榮還要跟上去,江唯一抽出自己的手,漠然地道,“何先生,我真的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何嘉榮望向項御天那邊的方向,看看剛剛項御天的表現,似乎對江唯一也沒什麼興趣。
“行,那你先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何嘉榮急匆匆地說道,然後往項御天那邊走去。
江唯一站在那裡,轉身欲走。
一旁,光頭東哥拉住何嘉榮,叮囑他道,“何先生,你剛剛嚇我一跳,你什麼意思,想把女伴塞給項少?”
“我這……”
“千萬不要這麼做。”
“爲什麼?”何嘉榮惑然。
“項少前幾年的確是出了名愛女人長腿,但這兩年早就定下來,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寶貝得跟護在手掌心裡似的。誰送女人給他,都沒什麼好下場。”東哥拍拍何嘉榮的臂膀,“去攀交可以,送東西可以,但不能送女人。”
“這年頭還有男人玩深情?跟我開玩笑呢。”
何嘉榮半信半疑,和東哥離開。
江唯一站在那裡,將他們的全聽在耳朵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口的位置好像破了一個口。
涼涼的,在漏風。
很疼,疼到麻木,沒有知覺。
www.qmlik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