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相框擱在向着溫暖太陽光的櫃上,江唯一擡起腳穿進一雙高跟鞋裡,然後頭也不會離開……
“砰。”
關門聲響起。
徒留一室安靜。
相框對着陽光。
照片裡的姐姐笑得甜美動人,照片裡的小孩笑得一臉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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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高級法院。
即便庭審全程保密,法院外仍然聚集了大批媒體。
“觀衆朋友們,如無意外,今天這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就是項御天案終審出結果的日子,讓我們安靜等待結果。”
記者捧着話筒紛紛對自家電視臺的攝影機做播報。
法院庭審一號廳。
被允許進入旁聽的人陸陸續續走進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一衆氣勢洶洶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走進一號廳,簇擁着一個45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走進來。
男子西裝外披着一件巴黎最新款的大衣,身上氣場強大,轉了轉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目光投向被告席上。
那裡尚是空空如也。
“項先生,項少一會纔會出來,您先坐。”
孤鷹在項榮錦前面領路。
孤鷹的面色不好看,額頭上的紅腫未消。
項榮錦的臉色則是比他更不好看,嗓音壓低,“終審後,吩咐下去,做好劫獄的準備。”
有些事,必須要做最壞的準備了。
“是,我明白。”
孤鷹低頭,一擡起頭,就見門口又走來一大批人。
都是an的成員,因爲孤鷹認出裡邊有牧遙那個小賤人。
爲首的是個年輕的男人,淡雅的白色西裝配着一張溫和的臉,還有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鑲在臉上跟當擺設一樣。
是安城。
一行人緩緩走進來。
“臭瞎子!”孤鷹見到安城立刻吼起來,“你出門給我小心點,別踩空摔死!”
“……”
安城像是沒聽到一般,臉色平靜地走過孤鷹身旁。
完全視孤鷹爲空氣。
孤鷹氣得跳腳。
項榮錦睨了一眼,高深莫測地出聲,“你就是拿下我兒子的an頭?”
聞言,安城停下腳步,他身後的人紛紛停下。
“項榮錦項先生?”安城微微側過頭,面向項榮錦的方向,嗓音溫和,“聽說您這次爲令郎花了不少錢。”
一針見血。
項榮錦爲了項御天豁出老臉到處疏通關係的事,黑白兩道盡人皆知。
“安城是麼?”項榮錦冷冷地端祥着這個眼盲的年輕人,然後道,“我替我兒子記住你了。”
“那是我的榮幸。我先入座了。”
安城淡定地回答,擡起腳離開。
三言兩語的交鋒如一幕刀槍劍影的無聲電影。
項榮錦轉過身,也往席上坐去。
過了許久,項御天才作爲被告被帶上被告席,他還是穿上那一套西裝,和第一次上庭一模一樣的西裝,面無表情地坐在欄杆後面,雙手被反銬在身後。
兩個庭警站在他兩側。
“沒出息的東西。”
項榮錦看着他身上的西裝就來了一股無名火。
項御天坐下來,一張陰柔的臉上透出一抹憔悴,臉上卻是絲毫的表情也沒有,冷冷得像塊千年寒冰一樣,凍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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