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忍不住睜開一點眼睛,朝這個懷抱自己的男人看去,他臉上的害怕和慌張令她的心口頓時堵得難受。
他肋骨處的“渺”字紋身顏色很深。
她不想再騙人了。
可命運就是不肯放過她,她又得回到他的身邊,不得不繼續騙人……
見她睜開了眼,項御天的脣邊勾起了喜出望外的笑容,雙手更加用力抱緊她,“渺渺,看着我,別睡,千萬別睡。”
“……”
她沒事,她割自己的傷口都割得很淺。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
“項少,那死瞎子跑掉了……我們找都找不着!”孤鷹毛毛燥燥地從電梯裡出來,迎面看到項御天懷中的江唯一,頓時驚呆了雙眼,“一姐?靠,怎麼會這樣!”
“還不去備車?”
項御天冷冷地瞪他一眼。
“哦,好,我馬上去!”孤鷹飛也似地跑走。
“……”
安城逃掉了。
真好,現在,誰也不欠誰了。
以後,她只爲自己而活。
“渺渺,我來了,什麼都不用怕。”項御天抱着她邊跑邊道,嗓音磁性,眸子灼灼地盯着她,“把什麼事都交給我,別怕。”
“……”
他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令人安心。好像在他的懷裡,她真得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怕。
可是,她怎麼能不怕呢?
他現在是緊張她的傷勢,什麼都顧不上,可等冷靜下來,他怎麼會不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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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抵達項家。
圍繞項家十幾幢別墅的u形湖在燈光下泛着波光,璀璨如鑽石。
江唯一身上的傷口不深,在醫院處理了一下便被項御天帶回項家。
“渺渺,來。”
項御天把江唯一從車裡抱下來,一路抱進項家別墅大門,走向她原來的那個金絲籠房中……
歐式的燈燈光炫目得令她有些暈。
項御天把江唯一抱到牀上,從衣櫃中取出一件香檳色絲綢睡衣替她換上,繫上腰間的腰帶。
江唯一像個木頭娃娃一樣任由他擺弄。
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
她僞裝着受驚的模樣。
項御天上牀,搭着一雙長腿坐到她身旁,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聲音變得異常溫柔,“渺渺,你從回來後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
“……”
江唯一沉默,屈起雙腿,雙手胞住膝蓋,雙眼癡呆地望着前方。
她不敢說話。
一說話,項御天肯定會問發生了什麼事,她真得不想再編故事。
回不去以前的身份,她就永遠都是一個虛假的故事。
“渺渺。”項御天心疼地注視着她,指尖刮過她臉上的紗布。
哪個王八蛋連她的臉都劃了。
別讓他找到!
“……”
江唯一垂下眸,仍是不願開口講口。
項御天沒有動怒,傾身過去在她的發上輕輕一吻,前所未有的好耐性,“是不是餓了,我去做晚飯給你吃。”
江唯一沉默地看着項御天下牀。
驀地,項御天回過頭來,眸光深深地盯着她,逐字逐字地道,“渺渺,到了我身邊,沒人再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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