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另類發財
孟老三一家人今日光賣給人們潑向勒克德渾和孫之獬的糞塊和糞水，就狠狠地賺得盤滿鉢滿，半天時間的收入幾乎等於他全家半年的收入，孟老三在心裡一百萬個讚揚鐵血軍、鐵血侯，真的是他的福星、南京的大救星，讓他這個掏大糞的苦命一家人都發了一筆小財，鐵血侯老人家不但要妻妾成羣多子多福，還要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老三後來真的發家致富了，成爲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大富豪，人們都私底下流傳着他的另類發財秘訣：是因爲向人們兜售潑向韃虜和漢奸的糞水！以至於後來人們都稱他爲賣糞大王，而孟老三卻毫不以爲意，經常在各種場合自稱“俺是賣糞起家的”。
人們向韃虜貝勒屍首和大漢奸扔大糞塊不亦樂乎，非常的解氣，但臭氣熏天卻苦了看守的鐵血軍士兵們，士兵們看着孫之獬大漢奸被大糞塊幾乎埋過整個身子，還得裝模作樣地阻擋一下瘋狂的人們，並且得忍住臭氣熏天，跑上去用一件器物扒拉一下，不讓孫之獬窒息而死。
但人們向孫之獬潑糞水時，由於糞塊堆積如山、地面溼滑異常，限制了行動自由，士兵們就無能爲力攔阻了。
其實也不能算無能爲力，押送孫之獬一到這裡，帶隊的連長王大成就接到命令，說原看守勒克德渾屍首的連隊要立即集結準備出征，要王大成連隊暫時看守，絡繹不絕前來的民衆投擲大糞塊和潑糞水，王大成和士兵們還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心想勒克德渾反正死了，臭一點也沒什麼，而眼前這大漢奸，早死晚死都得死，現在還沒命令，只要不死在自己看守期間就是了，先送個順水人情給苦哈哈的南京父老鄉親們解解氣再說。
但當糞塊堆積如山，竟然幾乎埋過孫之獬的囚車，糞水潑來，搞得如同洪水爆發一般，不同的是臭氣熏天，不知是冷着了，還是臭着了，眼看囚車中的孫之獬奄奄一息，而解除王大成連隊看守此地的命令遲遲不見下來，王大成意識到不妙，急忙命令士兵們阻止人們，但已經晚了。
王大成親自帶着幾個士兵打來乾淨的井水，忍着惡臭，洗去孫之獬口鼻中的糞塊污物，用手指一試，發現孫之獬已經沒氣了。
“這漢奸，真的命好，竟然不是被凌遲處死的，只是被大糞臭死了！”王大成硬着頭皮說這話，但他雙腿已經微微發抖，卻是死撐着不想讓部下看到罷了，按鐵血軍的紀律操典，他接到看守孫之獬的命令，就不能讓孫之獬死了，現在孫之獬死了，那可是沒有盡到職責，按軍法是要嚴懲的。
王大成不敢隱瞞，立即向上報告了孫之獬在糞堆糞水中死去的消息，等着上級對自己的處罰。
接到孫之獬已死的消息時，楊光正在忙着安排向東出擊。
“孫之獬在大糞堆中死去的，是被臭氣薰死還是被堵着口鼻死掉的？抑或是被糞水冷死的？”
楊光搖搖頭，他還沒有時間去安排孫之獬的生死，想不到他就先死掉了，他心想這也好省得了麻煩，這小老兒由被俘開始就麻煩不斷，首先是嘴巴被人打歪，然後是蛋蛋被人捏爆了一個，現在更是在糞堆中完蛋，帶着一身的大糞味道去閻羅王那裡報到了，這可是大快人心的！
對比另一個時空孫之獬在老家被人把頭髮扒光、在全身皮膚用針刺孔種發毛的死法，他在南京痛快地死掉已算十分幸運了，而且他的家人現在還沒受到連累，沒準滿清現在還會重重地表彰一番他的家人呢。
但楊光覺得惱火的是，鐵血軍整整一個連隊一兩百號人竟然連看一個囚車中的俘虜都看不住，他們明明知道放任人們如此施爲，孫之獬時會死的，仍然聽之任之，那以後鐵血軍豈不是沒人遵守軍令？這明擺着是一種違抗軍令的行爲。
但這個連隊是一個立有戰功的連隊，如何處理這個連隊？總不能將整個連隊拉出去斃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每一個有經驗的士兵、軍官都是鐵血軍的財富，但違反軍令紀律的人不能不處分。
“這種刺頭惹了點事，就留給我來管教吧！”顧全知道楊光的想法，主動提出來要將其留在南京。
“好，這樣處理吧，連長王大成予以革職處分，關禁閉十五天。此人日後還有用，不要浪費了，這次東擊劉良佐用不上了，就留在南京協助編練新兵吧！”楊光回憶起這個在與孫之獬大軍首戰獲勝的哨騎連長形象，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才，思慮了一陣才作出決定，但下一句話就不再說此事了：“江陰又有一封告急信送到，明天我軍必須東進了，準備得如何？”
“按原定計劃，蘇春華第一艦隊、肖定平第二艦隊主力已集中南京附近的江面上，船隻足夠一次運載三萬人馬攜帶自身裝備，順江而下，不出意外的話，兩天時間便可通過過四百里的長江水道抵達江陰。”自從楊光大敗孫之獬部清軍回來後，顧全便一直爲東進救援江陰作準備，但他也報告了一個新的情況：“總參謀部剛接到一個新情報，說浙東福建方向的清軍有新的動作，有向太湖蘇州方向大規模增兵的跡象，吳易的太湖義軍兵力不足於阻擋清軍的回援，我軍需要作出新的調整！”
楊光心想，清軍果然反應很快，剛打跑了西面的清軍，東面的清軍還沒來得及料理，南面博洛率領的清軍又動了，他來回踱了兩步，走到地圖前說道：“我軍東進一次運載的兵力三萬人馬，算上兩大艦隊的兵力，四萬餘人，再加上江陰義軍，要對付劉良佐和常州清軍七八萬人馬，壓力不小啊，不過，如運籌得當，還是能戰而勝之的，但南面的清軍不得不考慮分兵對付。我看這樣安排吧，劉總長在各地選舉官員的工作移交給顧副總長你這裡，由劉總長立即率兩萬人馬進至長興、宜興、湖州一線，與吳易的太湖義軍會師，迅速佔領嘉興、嘉善、桐鄉、海鹽等地，截斷蘇州與杭州的聯繫，並相機奪取蘇州。”
“是，我立即去安排告知劉總長。”顧全很清楚，鐵血軍的戰略空間如侷限於南京一隅，則有可能被清軍慢慢勒死在這裡，必須趁着清軍尚未展開統一的大規模圍攻前，猛烈地快速擴大鐵血軍的地盤和戰略空間，爲反擊積蓄力量。
“南京練兵的事情，交給盧文標去做吧！”楊光對於盧文標一直默默無聞地在泰州、南通州的練兵和籌備鐵血軍的後方工作是很滿意的，決定將他調來南京承擔更大的責任。
“那泰州、南通州由誰主持？”
“由盧文標轉交給高雲天負責吧。”高雲天也是最早跟隨楊光的讀書人之一，鐵血軍東征西戰過程中，並沒有多少機會給他發揮，楊光決定調他去主持老根據地的事宜。
大事已安排完畢，楊光打算休息一陣，好明天率兵東征。
但卻接到門外報來消息，說弘光皇帝派來了一個太監宣召鐵血侯。
弘光皇帝被鐵血軍帶到南京後，丟在一處民宅內，一直安分老實，今天不知有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