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些大漢，都是煉體入門的武者，平日裡欺負鄉里鄉親的倒是人五人六。
可剛剛那一瞬間，他們都沒看清楚燕九的身形，就聽到了一聲悶響。
眼見王三張嘴瞪眼，發不出聲音，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那風流過無數次的褲襠此刻正有血水滲透出來。
王三的臉色從煞白轉變爲紫紅，然後就青黑色。
“嗷……嗷……”囂張的他，被巨大的疼痛直接擊碎了精神系統，此刻，只能發出野獸一般斷斷續續的嗷嗷聲。
下體，被燕九暴躁的一腳，踢的稀爛。就是華佗在世，也無法給他拼接上。
更可怕的是他的盆骨都被燕九一腳踢碎，這一輩子，都要下肢癱瘓。
神經系統的摧毀，更是讓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以燕九的實力，對付王三這樣的癟三，一腳足以要他的命。
可這樣的惡人，若是一腳踢死，簡直是太便宜他。
如這樣，讓他人不人，畜生不畜生的活着，纔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三爺……”
“三爺你怎麼了？”
“拿下這小子，快給三爺包紮傷口。”一個頭腦靈光的大漢反應過來，叫到。
頓時，有幾個人撲向燕九，還有幾個人直接衝向王三，不由分說的把定格的王三褲子扯下來……
慘不忍睹。
誰也無法想象下面兩彈一星成爲一片肉泥的慘相。
幾個看到這情形的漢子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蛋蛋收縮，感到一陣疼痛。
撲向燕九的幾個漢子還沒靠近燕九，公羊真就已經出手。
這老頭兒出手，更是很辣。
一個化境武道大家對付這些剛剛入門的煉體武者，簡直就是玩兒孩子一般輕鬆。
公羊真如同虎入羊羣一般，隨手一抓一拿，那些壯漢不是胳膊就是腿兒，應手兒斷。
瞬間，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個漢子。
周圍，一片哎呦哎呦的嚎叫聲。
“譁。”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再也沒有人敢站在這裡看熱鬧。
“完了，這一老一少的兩個傢伙仗着有些資本，竟然招惹到了進忠賭坊的人。怕是要完。”
“快回家，不能在看了，小心禍從天降。”
“走啦走啦……”
之前還興致勃勃的想看王三當街輪萍兒的衆人匆匆散去。
那些人臨走時候看向燕九和公羊真的眼神，彷彿是看着死人一般。
那幾個壯漢再也不敢逗留，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多說，擡着依舊保持被踢姿勢的王三，扶着那些斷胳膊折腿兒的同夥，踉踉蹌蹌的走了。
“九哥哥……”直到這一刻，萍兒纔在伏在燕九的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好妹子，不哭，哥都知道了。”燕九拍了拍萍兒的頭，柔聲安慰。
“哎呦喂，可不得了，你怎麼能打了進忠賭坊的人兒啊？這不是給我們薛家惹禍麼？”萍兒的嬸兒忽然反應過來，尖聲說着。
萍兒的叔叔囁嚅了半晌，也哼哼唧唧的說道：“進忠賭坊的人，得罪不起啊。這可如何是好？”
看着眼前的兩個萍兒所謂的親人，燕九眼神愈發冰冷。
這種人，不如殺了。
就在他下了殺心的時候，萍兒的手忽然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掌。
“九哥哥，放過他們吧。萍兒，不想再和他們有關係。”萍兒恨恨的說道。
“好，都依你。”
燕九帶着萍兒走了。
看着燕九帶走了萍兒，萍兒的叔叔和嬸嬸哀嚎着，求燕九幫幫他們。
對於這種沒有人性的人傢伙，燕九懶得理會。
什麼進忠賭坊，什麼背景強大，他聽都懶得聽。
剩下的屁股，還是留給這兩口子自己去擦。
擦乾淨，繼續活着。擦不乾淨，就活該倒黴。
原本打算離開京師。
可兜兜轉轉一圈兒，燕九還是回到了西郊的客棧。
當公羊真敲開客棧大門，小二探出頭的瞬間，忽然如同一個久在異鄉的遊子看到親孃老子一般的開心。
“哎呦客爺，你可算是回來啦。公子呢？”小二伸長了脖子，看到了燕九和萍兒，臉上更是高興。
還沒等小二熱情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來：“可是恩公回來了？”
隨着聲音，袁可立從小二身後轉了出來，此刻他再也不是一身百姓穿戴，而是一身三品文官的朝服。
在他身後，袁成也換上了一身武官裝備，顯得更加精神。
“恩公，在下緊趕慢趕，好算是老天有眼，能再見恩公一面。”
袁可立雖然穿了正式的官服，但還是深深的一鞠。把燕九請到了客棧之中。
“何事？”
燕九問道。
袁可立早就習慣了燕九對他的冷淡，依舊是笑着說道：“剛剛得知公子是一代宗師，晚輩就進宮稟報皇帝陛下。”
“陛下也深知宗師不是凡俗之人相見就見的。特意讓晚輩給您傳個話。”
“什麼話？”燕九對天啓皇帝，倒是知道一些，表面上是個木匠。但還後世研究明史的好些人認爲天啓皇帝屬於那種韜光養晦，城府極深的主兒。
當然，這其中不排除一些後人的臆測和過分解讀。
這種對歷史人物的解讀，就如同後世的考試做語文閱讀理解考題一般。
有些東西，親歷者沒想到也沒在意的事情，到了某些精通權謀之人的手中，就會過分解讀。
只聽袁可立說道：“陛下說宗師是一國之本。誠懇請宗師去宮中一聚。也考慮到宗師可能沒有時間，讓晚輩帶來了尚方寶劍一口，丹書鐵券三份。這些東西，宗師本身用不到，可宗師的後輩想來還是需要的。”
燕九笑了。
這個天啓皇帝，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木匠皇帝。
他現在，很知道自己的位置。而且也沒有任何皇帝架子。
尚方寶劍，丹書鐵券，不要錢般的給了自己。爲的只不過是買自己一個好兒。
若是天啓知道山海關之外，是我擊殺摩多，挫敗禪教密宗，才導致努爾哈赤退兵的，恐怕給的賞賜更多吧？
當然，這些只是燕九隨便想想，這些凡俗的賞賜，他看不上。
點了點頭，燕九說道：“你告訴你的皇帝，他送的東西，我收下了。讓他儘管放心做皇帝就是。”
袁可立聽到這話，頓時雙目放光，直接跪在地上。
燕九有些愕然的看着袁可立。
袁可立立刻說道：“晚輩不只是爲皇帝慶幸。更是爲大明天下的百姓慶幸。大明的萬里江山，多了一個宗師護佑，那些異族勢力，想翻起大浪，就更難。這是百姓之福。晚輩代替大明百姓，給前輩磕頭。”
“磕頭就不用了，我倒是忽然想到一件事兒，你可以幫我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