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鋒離他不到二十釐米時,其手中玉笛橫掃,將兩儀長老逼的暫退,隨即左手在身上一抹,借身體旋轉之力將兩把飛刀甩向張任。一把直取對方握刀手腕,一把目標心臟。
此時張任離古月夕也就一米多遠,即使猜到對方要使用飛刀,也極難閃開。然,在他身在半空無處着力就要命喪單場之時,一柄長劍擋住了他下劈的刀鋒,後者藉助反震之力旋轉後翻,才避開了要害,但其肋下與手腕還是多了兩條口子。
古月夕也因那把長劍攔擋脫離了刀口,並藉機跳出兩儀陣外。於此同時貝貝被商長老抓住機會,震掉了手中軟劍,並一棍掃將了過去。貝貝立刻利用縮地成寸閃開,但還是稍晚了一點,長棍擦着她的衣服而過,將其身上的大地之守護盡數打散,貝貝受其影響被震退了出去。
雙方分散開來,謹慎對峙着。古月夕來到貝貝身邊輕聲問道:“怎麼樣?”
“沒事,只是被棍風掃了一下而已。”貝貝柔了下小肚子道。
“怎麼樣?”商長老看了一眼張任問出同樣的話。
“沒事,小傷而已死不了。”張任無所謂的道。
“他那隻笛子很是古怪不好對付。”
“他所習練的武學也極爲奇妙,我們必須得小心。”兩位兩儀長老一人一句道。
“沒想到貝家竟出了如此兩個妖孽,必須得拿出些壓箱底功夫才能收拾他們兩個。我們絕不能栽在他們手中,傳出去還如何做人。”商長老臉色極爲陰沉的道。
“對,一定要將其殺了,否則日後必將成爲一大患。”那位女長老極爲狠辣的道。
“嗯,準備全力出手吧,兩儀長老你們兩個纏住那小丫頭,我先將古月夕解決掉。那丫頭身法極快,也只有你們能纏住她。”商長老吩咐道。
“嗯,就這麼辦。”
他們這邊商量對策,古月夕與貝貝同樣也在計劃着如何將對方解決掉。當四人正準備再次衝來之時,貝貝一雙白淨如玉的小手狠狠拍在地面,漂亮的大眼睛中閃着金光,低聲道:“天外飛石之流星飛雨。”
隨其聲落,貝貝周圍十米內比拳頭小的石頭全部漂浮了起來。四人爲之一驚,搞不明白對方怎會有如此大的能量,使得上千多的石頭漂浮起來。
以貝貝八強異能按理說是沒辦法修煉天外飛石這一招的,但因三葉魂草使得她心神極爲縝密,勉強可用出此招。可也極爲吃力,所以她不會一直讓石頭飄着無下一步動作。只見她閃着金光的眼睛死盯着張家四人,緩緩站起身形,小手猛然一揮。空中石頭頓時有如離玄之箭般,飛射向對面四人。
四人臉色瞬變,顧不得剛纔的計劃,紛紛閃避着迎面而來帶着極強殺傷力的石頭。
其中商長老便搞不懂對方怎會有如此多的異能絕技,在黑界異能絕技無比珍貴,是很難買到的,他也只獲得了三種而已,大地沉寂
便是其一還沒什麼攻擊性,還有一招是大地盾棍。面對漫天飛石他便是用出了此招,長棍在其身前兩側舞出兩個交叉圓,在大地能量的停待下,形成一個三角型盾牌將其保護在了夾角之內。石頭飛臨盾棍都被敲碎而去。
兩儀長老面對流星飛雨,卻並未在聯手防禦,而是各自分開不惜消耗氣力用處極爲神秘飄渺變換莫測的兩儀步。此步伐活動範圍極小,算是步法更像是身法。施展出來身體猶如不倒翁般,飄飄忽忽連連晃動,晃出道道虛影,將飛來的石頭用各種違反大地引力的姿勢閃過,竟也未受到任何傷害。
然,張任卻無法做到如此這般輕鬆了。四人之中他功力最低,並在剛剛大戰中受傷。面對漫天飛石攻擊,一把長刀如何都無法將其全部擋下,時不時便會被砸中,輕則麻木酸腫,重則骨折皮開肉綻,苦不堪言。
一旁的古月夕看到如此情況可不會只看熱鬧而不痛打落水狗。只見他手腕一翻多出兩把飛刀,後甩出隨着小石頭飛了過去,目標正是張任。
後者抵擋衆多石頭便已很是不易哪還會注意到古月夕偷襲,直到飛刀已臨近,刀尖閃出寒光才使得他發現。但此時再躲已經晚了,想揮刀將其擋開,卻發現以他的揮刀速度已是來不及。心中暗歎一聲,他閉眼準備受死。這時側面一道勁風劃過,將飛刀掉落而去。
又是在關鍵時刻兩儀長老之一,一腳踢飛迎面而來的石頭,將張任面前的飛刀打掉了。然,這一次他卻並未真正救下對方,因爲古月夕早有預謀,打出的是雙子連環刀,緊跟其後還有一把。第一把被打落,第二把卻狠狠的釘在了張任胸膛之上。
“張任……”兩儀長老齊齊悲吼一聲。他們剛一分心,馬上便有石塊落到身上,嚇的再不敢有其他舉動,專心閃避。
“快帶他走。我來斷後。此兩人出乎意料的強大,先避其鋒芒再說。”商長老緩緩移動身形,擋在張任前面道。
“不,你們走,我來斷後。我的傷勢自己最清楚,已經活不了了。到不如大放一下光彩,沒準還能拉性古的小子墊背。”張任眼中凌厲與瘋狂之色攀爬而出,隨即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短小精緻不像注射器的注射器,義無反顧的插進自己手臂,將內部青綠色藥液注入體內。
“張任你……”
“不要說了,快走。反正我也活不了,倒不如爲你們爭取點時間。拜託各位長老一定要將太神圖帶回去,這是我們張家的未來呀。”張任視死如歸的道,隨即身體內傳來一陣撕裂之痛,血管中青綠之色閃現,張任咬牙硬挺着。三未長老看到這些也未再多說什麼,暗歎一聲小心防備着飛石向後退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古月夕見對方要跑,冷冷一笑。手掌翻飛將道道寒芒打出,一共四道分取四人,每道寒芒兩把飛刀,都是成連環之勢。
然這次卻並未收到想象中的效果,飛刀臨近之時,張任突
然從地上跳起來,全身散發出氣力,用身體硬是將所有飛刀擋了下來。古月夕充滿氣力的強近飛刀,竟連他衣服都未碰到便掉落在地。
“這怎麼回事?”古月夕喃喃道。隨後張任全身散發的氣力,緩緩凝結竟在古月夕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凝成了氣甲。
“氣甲?九介高手,難道是破介藥劑?這個張任還真夠狠的。”古月夕看清緣由不禁開始皺眉。九介高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此時的貝貝已是滿頭大汗,長時間維持流星飛雨並非輕鬆之事。其體內異能與精神力消耗甚大,已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貝貝,還能堅持嗎?”古月夕關心道。後者點點頭,表示並無問題。
“好,那在堅持一會兒,我來解決他們。”話落,古月夕再次拿出寒音玉笛,吹響魔音曲。
此曲並非十分好聽,反而帶着陰森之意,音調像是鬼片裡的配音。聽的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冰冷曲意中隱藏着濃烈殺氣。
這時商長老與兩儀長老已經退遠,退出了流星飛雨的攻擊範圍。三人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張任,眼中帶着感激與堅定之色,迅速離開了此地。而此時的張任傲然而立,任再多飛石砸來都渾然不懼,那無形氣甲硬是將所有攻擊都化爲徒勞之功。當他看到三位長老離開後,臉上浮現殘酷笑意,竟迎着飛石一步步向古月夕二人走去。
見此貝貝很是氣憤,便想發動新的大招與之拼鬥,卻被古月夕眼神示意阻止了下來。隨之後者笛音一轉,變得凌厲高昂起來,那種鋒芒畢露的氣勢將殺氣全部散發而出。緊接着,其丹田內七介氣力上涌化爲純氣,順着氣道吹入寒音玉笛之中。隨着氣進入笛中,玉笛飄出的音波竟夾雜了一絲肉眼可見的寒氣。緊接着吹奏之人精神力也擴散開來,將此些已具有攻擊性的音波引向了張任。
當後者聽到笛音之時便已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那慎人的笛音竟可擾亂他的心神,使其有種無法控制體內氣力的感覺。他本就未達到九介,控制如此磅礴氣力很是吃力,笛音再影響更加無法分神。因此只能眼睜睜看着音波與石頭一般對着自己的身體狠狠攻擊。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九介全身氣力外放,竟強的變態。周身氣甲硬是將所有攻擊都扛了下來,使他未受到任何傷害,但卻在兩大沖擊力下再難前進半步。
兩攻一防便如此僵持了下來,如果如此僵持下去,很可能貝貝會第一個堅持不住,她消耗的功力太多了,已是將近極限。
然對於此種情況,古月夕心中雖清楚卻表現的極爲平淡,好像自身已深深沉醉在了笛音的高深流水之中,將其高昂之意盡情抒發,他本身則雷打不動,心如止水。
表面如此,其實並非如此。古月夕是在準備,準備着必殺一擊。當曲子達到最**,如金戈鐵馬廝殺而出之時,玉笛笛尾,緩緩飄出了一道白色閃着極寒之氣的音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