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有很敏銳的觀察力,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從他避開監控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鄒誠和警員來到第一次案發的現場,在五樓,鄒誠他們上去。
一梯兩戶,五樓還有另一家人,鄒誠對一旁的警員問道:“這家人,被囚禁了這麼多天,鄰居都不知道嗎?”
“他們不知道,他們說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警員說道。
套了腳套,帶着手套進來房間裡面,鄒誠覺得這種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如果裡面有人大聲呼喊的話,外面是一定可以聽到的。
鄰居既然沒有聽到,那麼被害人夫婦的嘴,一定是被兇手給堵起來了。
鄒誠進來之後,就看到了在餐桌的位置,有兩張凳子,凳子上面還有繩子。
餐桌上面,放着一盆觀賞性的植物,植物看起來半死不活的。
警員介紹說道:“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他們就被綁在這兩張凳子上面,桌子上的植物葉子有被撕扯的痕跡,在被害人的胃裡,發現了植物的葉子。”
鄒誠走上來觀察,植物很大,放在桌子的中央。
原本肯定不會放在這裡,不然吃飯都很不方便,那麼原來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鄒誠繼續走過去,看到了一個凳子,一個人坐在這裡的話,剛好可以看到被綁在餐桌那裡的夫婦。
鄒誠緩緩坐下,眼睛的視野裡面,就是餐桌的位置。
這裡是兇手的位置?
兇手在囚禁了被害人之後,坐在這裡去看被害人,欣賞嗎?
突然鄒誠的眼神看到了牆角,鄒誠走過去蹲下看了一下,說道:“那個植物當然應該是放在這裡的。”
植物原本放在這裡,一定不可能是被害人搬過去的,那麼就是兇手搬過去的。
兇手坐在這裡欣賞被自己綁起來,餓了幾天已經奄奄一息的夫婦,突然他站了起來。
將牆角的植物搬起來,放在桌子上,拿開堵着夫婦嘴的東西,用手撕扯着植物的葉子,強行塞進夫婦的嘴裡,強迫他們吃下去。
夫婦不是爲了求生,主動吃的葉子,是兇手強迫他們吃的。
夫婦被監禁在這裡七天,斷絕了一切的水和食物,犯人偶爾會來這裡,看看夫婦是被怎麼折磨的,看看他們是怎麼被餓死的。
但是兇手卻又不願意讓被害人單純的被餓死,而逼他們吃葉子,兇手要給被害人死亡以上的痛苦。
虐待?
強烈的虐待信息,還有報復。
可是夫婦生前的人際關係,和社會關係,證明他們沒有這樣的仇家。
和鄒誠最開始的判斷一樣,是虐待。
兇手在虐待被害人,虐殺被害人,讓他們不單單的只是死去。
第一個案發現場,看過之後,鄒誠和祝婷就離開了。
祝婷出了小區之後說道:“這一次的兇手,感覺有些變態。”
祝婷的形容,是挺準確的,這不是激情殺人,這就是有目的的殺人。
而且用殺人來滿足自己的幻想,不停的殺人,還都是虐殺,看來精神狀態,和常人是不一樣的。
精神狀態不一樣,只能說是受了刺激,兇手到底受了什麼刺激,造成了現在這樣的他。
“鄒探長,還要去第二個案發現場嗎?”xc區的警員對鄒誠問道。
“去,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鄒誠說道。
“不麻煩的,我帶路。”警員帶着鄒誠他們過去。
第二個案發現場,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因爲兇手沒有在這裡停留太長的時間。
兇手先是用火槍,燒了被害人百分之五十的皮膚,之後殺死了被害人。
一樣是虐殺,沒有乾淨利落的殺死被害人,綁起來用火槍燒了很長時間。
他在欣賞被害人,被燒時候的那種痛苦,那些好像就是他的精神食糧。
剛從第二個案發現場出來,鄒誠的手機就響了,鄒誠一看是宋臺長打來的。
“宋臺長,怎麼了?”鄒誠接起來問道。
“鄒探長,你在什麼地方?”宋臺長在電話裡面問道,語氣不是很好。
“有一個案子,我在xc區。”鄒誠說道。
宋臺長對着手機說道:“節目遇到一點麻煩,晚上我們見個面。”
宋臺長說節目遇到麻煩了,晚上要和鄒誠見面。
鄒誠看了一下現在的案子,案發現場已經看過了,也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今天晚上等着警方的人刊登聲明就行了。
“好,晚上見。”鄒誠答應了宋臺長。
看過案發現場鄒誠就和祝婷回去事務所了,在事務所的白板上來。
鄒誠開始寫起來。
第一起案件,斷絕水和食物。
第二起案件,火槍灼燒。
第三起案件,被害人被殺害之後,裝在紙箱裡面,說是垃圾。
寫完之後,鄒誠看着白板上面的東西,摸着下巴開始思考起來。
“鄒誠哥,犯人好像是有目的性的,他的這些案件,好像都帶着某一種強烈的目的。”祝婷看着白板上的東西,先開口說道。
不錯,祝婷說的很對,兇手是帶着目的性的。
最後鄒誠在下面寫了孩子,三起案件,三個孩子下落不明,現在生死未卜,着實讓人着急。
現在只能祈禱兇手不是戀童癖,不然三個孩子的生還機率很小,好在在對兇手進行犯罪心理分析的時候,鄒誠沒有發現戀童癖的特點。
“等着看今天的聲明吧。”鄒誠認爲現在,必須要拖住兇手,他們纔能有更多的機會。
“我晚上出去一趟,你在事務所裡面,有消息了,就立馬給我打電話。”鄒誠對祝婷說道。
“好的,鄒誠哥。”祝婷點頭答應。
晚上鄒誠開車去見宋臺長,宋臺長說節目出事了,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和宋臺長在飯店見面,鄒誠沒有去電視臺,宋臺長來的比鄒誠還要早。
“鄒探長來了。”宋臺長臉色上雖然看不出來太大的變化,不過眉宇之間還是帶着一絲愁容。
“怎麼了宋臺長?”鄒誠開門見山的問道。
宋臺長很心煩的說道:“節目的籌備沒有什麼問題,資金的調動同樣沒有問題,賈生想要看我失敗之後,再跳出來對付我。”
“我也樂得這樣,他不給我添麻煩,讓新節目順利上線就好。”
“出什麼亂子了?”鄒誠知道一定出亂子了,不然宋臺長也不會找自己過來了。
“今天下午,臺裡的高層開會,全部在說這個節目,他們說必須要開會討論一下,不能盲目的開節目。”宋臺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生氣,看的出來今天在會議上,沒有佔到便宜。
宋臺長沒有心情去動桌子上的飯菜,鄒誠同樣沒有去動,他說道:“賈副臺長帶頭的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個節目他原本是不管的,準備等着我出醜,怎麼突然就跳出來插手了。”
“而且插手的這麼冠冕堂皇,還讓我將策劃書拿出來,要開會討論……”
宋臺長覺得賈生是在給自己使絆子,讓自己不能這麼順利的開節目。
但是鄒誠卻突然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針對宋臺長的,應該是來針對自己的。
賈生早不阻攔,晚不阻攔,自己和周海濱負責同一個案子的時候,開始阻攔了?
你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鄒誠將自己的看法告訴宋臺長之後,他也反應過來了,裡面居然還有周海濱的事情。
“鄒探長,他們是想要你分心,你輸給周海濱之後,那麼以前周海濱攻擊你的話,就有很多人會相信。”
“之後我們開新節目,恐怕會有很多麻煩,他們是一箭雙鵰啊。”宋臺長現在才明白,賈生和周海濱的計劃,還是挺陰險的。
破案對鄒誠重要,節目對鄒誠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沒有聲望鄒誠用什麼破案,這一次抽技能書,九萬聲望就沒有了。
這樣大的消耗,沒有節目的支持,鄒誠很快就會捉襟見肘的,到時候破案都是一個問題。
周海濱和賈生玩這一手,鄒誠心裡還真的不得不在乎。
“節目的阻力大嗎?”鄒誠問道。
“我是臺長,我態度強硬一點,問題不大,可是他們這樣跳出來鬧,進度會很受影響。”宋臺長已經是打算破釜沉舟了,他們想要阻攔是不可能了。
但是他們可以搗亂啊,進度被拖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敲定。
“宋臺長,電視臺裡面的事情交給你,我必須要贏過周海濱,不然我們的節目沒有上線,就先臭了。”鄒誠的話,宋臺長心裡明明白白。
他給鄒誠加油打氣的說道:“你一定要贏。”
“電視臺裡面的事情交給我,我還是臺長,不是誰都能跳出來討人厭的。”宋臺長這個時候,身上也是霸氣外露,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靠的也是真才實學。
周海濱居然想要找件事情,拖自己後腿,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是鄒誠不能讓他如願。
電視臺的事情交給宋臺長,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宋臺長這一次的決心。
鄒誠要專心負責案子的事情,想要讓自己分心,不好意思,鄒誠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節目的事情是重要,周海濱打的點也很對,但是鄒誠不是一個人,節目是和宋臺長合作的。
鄒誠的破案同樣影響到了節目,所以他們現在要分工明確,一人負責一部分。
不然到時候節目沒有了,案子也破不了。
現在鄒誠和宋臺長已經分工完畢,宋臺長說道:“隨便吃兩口,我們就走吧,你的案子我就不耽誤你了。”
“好,我就不客氣了,一會我打包一點回去。”鄒誠說道。
聽到鄒誠的話,宋臺長無奈的說道:“你這是連吃帶拿,吃了不行,還要打包。”
“這不是家裡還有一個小助手沒有吃飯嗎?”鄒誠笑着說道。
“行行行,不夠再給你點。”宋臺長無奈了,鄒誠怎麼說也算是新銳探長了,這作風夠節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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