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簽名你說籤不籤，當然要簽了，祝婷都拿回來了，鄒誠要是不籤的話，顯得不好看。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下去，要是祝婷天天背這麼多東西回來，別說祝婷累了，大家也不能好好學習不是。
鄒誠用微博發了一條消息，告訴那些學生，今天自己會簽名，而且還會籤很多，讓祝婷到時候拿去學習，大家分一分就行了。
而且還會讓祝婷給大家拿一些東西，算是鄒誠送給大家的禮物，不過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要讓大家好好學習，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有些學生還是很理智的，在下面對鄒誠說了抱歉，而且網友覺得鄒誠的做法也不錯。
看着桌子上的東西，鄒誠說道：“一會吃過飯，你就上去寫作業睡覺，我來簽字，明天早上給你帶着。”
“會不會很累啊？”祝婷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也不想鄒誠辛苦的，她心裡很心疼鄒誠。
看到祝婷擔心的樣子，鄒誠覺得好笑，幾個簽名而已，對鄒誠的影響根本就不大。
鄒誠說道：“沒事的，放心吧。”
吃過飯之後，讓祝婷上去寫作業休息，鄒誠自己坐在下面簽名。
而且還要寫一些讓大家努力生活，多運動之類的祝福語。
其實你說鄒誠累嗎？
一點也不累，就算是連着寫一天一夜的字，鄒誠都不會有什麼疲勞的感覺。
所以很快，不光是祝婷帶回來的筆記本簽字完了，還有很多額外的鄒誠都弄好了。
雖然快是快，但是鄒誠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也夜裡兩點了。
弄好之後，鄒誠將筆記本都整整齊齊的裝在祝婷的書包裡面，讓祝婷明天可以直接帶着走。
看到都差不多了，鄒誠也準備洗漱睡覺了。
換了睡衣，鄒誠去洗漱。
剛剛洗漱完，躺在牀上，手機就響了。
鄒誠拿起來一看，是東城區警局的，不敢怠慢，急忙接住。
“喂？”鄒誠對電話裡面說道。
電話裡面的警員有些蒙，他還以爲這麼晚了，鄒誠已經睡覺了。
他都想好了自己一會要怎麼說，怎麼和鄒誠抱歉一下，但是沒有想到聽到鄒誠的聲音，好像很清醒的樣子。
看到警員不說話，鄒誠再一次問道：“喂，我是鄒誠。”
“鄒探長，我是東城區警局的，這裡發生了一個案子，想要你來看看，大晚上的打攪了。”警員一口氣將事情說完。
聽到警員的話，鄒誠很無奈，打攪倒是不打攪，可是你這個電話能不能早點來幾分鐘。
前幾分鐘，鄒誠還沒有換衣服，還沒有洗漱，還沒有躺在牀上，直接就可以去啊。
不過這個時候，鄒誠也是從牀上坐起來說道：“好，地址發給我，我馬上來。”
穿衣服，給祝婷留了一個紙條，鄒誠就出門了。
地址是一個工廠，鄒誠直接開車過去，過來之後，發現這裡已經有不少警員了，警戒線都拉起來了。
東城區的警員，鄒誠差不多都認識，看到鄒誠過來了，急忙跑過來說道：“鄒探長你來了？”
他們沒有想到鄒誠來的這麼快，他們也就是剛到一會，鄒誠就跟着過來了。
“什麼情況？”鄒誠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對身邊的警員問道。
警員跟着鄒誠進去說道：“夜晚這裡看門的人聽到有動靜，就過去查看了，然後發現了這個。”
順着警員的目光看過去，鄒誠看到靠着廠房的柱子，坐着一個小男孩，或者說是一個小男孩的屍體，但是看起來很平靜。
“鄒探長。”就在鄒誠看屍體的時候，樑鶯啼跑過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鄒誠不明白樑鶯啼怎麼都開始出勤了。
樑鶯啼不好意思說道：“今天晚上我值班的，警局剛好人手不夠，我就被打電話叫過來了。”
“我看你是自己無聊，想要跟過來吧。”鄒誠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一點。
樑鶯啼低着頭，也不說話，鄒誠繼續看地上的屍體。
地上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舊玩具，散落在附近，樑鶯啼問道：“有孩子喜歡來這裡玩嗎？”
鄒誠搖頭說道：“不知道。”
有一個法醫蹲在地上，在檢查死者，不是老頭，是老頭的帶出來的徒弟。
大晚上，老頭一般是不會值班的。
鄒誠對法醫問道：“怎麼樣？”
法醫用手裡的燈，在死者面部照了照說道：“沒有明顯的外傷或者挫傷，從這裡的膨脹來看，用的應該是代謝類鎮定劑一類的東西。”
“而且屍斑的位置，和坐姿吻合，所以……”
“你想說什麼？”鄒誠對法醫問道。
“要麼他就是自己坐在這裡等死，要麼就是他剛死就被人放到了這裡。”法醫說出來了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是自殺？”鄒誠聽得出來法醫的潛臺詞。
法醫從地上站起來說道：“有這個可能。”
鄒誠點了點頭，每一種可能都是存在的，所以鄒誠現在沒有去否定法醫。
“死亡時間可以確定嗎？”鄒誠想要了解一下。
“今天凌晨左右，到現在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法醫直接說道。
可是這個小男孩死的也太……
鄒誠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小男孩的樣子？
“他看上去好像很……安詳，對就是安詳。”鄒誠說道，這個小男孩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樑鶯啼站起一旁說道：“是啊，但是爲什麼我感覺很害怕？”
樑鶯啼當然會害怕，因爲太安詳了，太平靜了，加在一起，顯得有些詭異。
鄒誠對警員問道：“你確定沒有人碰過他嗎？”
“我確定，看門的人說自己發現他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警員說道。
鄒誠站起來，站在工廠的中間，這是一個巨大的廠房，裡面只有一些機器，看來這間廠房，現在用的已經很少了。
裡面有很多柱子，小男孩現在就靠坐在一根柱子下面，然後很安詳的坐着。
“鄒探長，你發現了什麼？”警員來到鄒誠身邊問道。
鄒誠站在原地，伸開雙手，轉了一個圈。
“這裡沒有隨意或者是無心放置的東西。”鄒誠停下來說道。
“鄒探長你的意思是？”警員問道。
“這裡是一個舞臺，是一個精心佈置的舞臺。”鄒誠說道。
“舞臺？”樑鶯啼皺着眉頭。
鄒誠看着地上的小男孩說道：“他就是舞臺的中心，而我們，就是現在觀衆。”
“找到他，在意料之中，因爲只有我們過來了，這一次的演出，纔算是圓滿。”
鄒誠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掉雞皮疙瘩，樑鶯啼都遠離了屍體，後退了一步。
看着樑鶯啼的恐懼，鄒誠繼續說道：“還有這之間的聯繫，讓你感到恐懼的東西是作案手法，有人想要讓我們看到這個，讓我們感受恐懼。”
“誰？”樑鶯啼問道。
鄒誠的目光，放在地上的小男孩身上說道：“也許是他呢？”
現在鄒誠也不能下結論，他對法醫說道：“屍體現在你們可以帶走了，回去之後進行詳細的屍檢。”
“好。”法醫讓人用擔架，將屍體擡走。
之後鄒誠對警員說道：“你們現在調查確定屍體的身份。”
“已經派人去了。”警員說道。
“對看門人的筆錄有嗎，我看看。”鄒誠說道。
樑鶯啼跑去將筆錄給找了出來，鄒誠拿着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看門人晚上就在這裡看門，聽到有動靜就過來了，然後看到了這一幕，就嚇得趕快報警了。
工廠這裡能進出的地方很多，看門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進來過，他已經是有些害怕的不想值夜班，想要回家去了。
看了看這裡的情況，警員今天晚上會留下來保護現場和取證，也算是變向的看門吧，就讓看門人回去了，因爲他確實被嚇到了。
至於監控，只有在有工人工作的廠房裡面是有的，但是這個廠房已經空閒很長時間了，裡面沒有監控。
鄒誠將筆錄還給樑鶯啼說道：“算了，先去警局吧。”
“好的，鄒探長。”樑鶯啼說道。
回去的時候，樑鶯啼和鄒誠坐一輛車，鄒誠將樑鶯啼帶回去。
在車上樑鶯啼問道：“鄒探長，祝婷怎麼沒有來？”
“我讓她睡覺了，她已經被我送回去學校了。”鄒誠說道。
“上學去了。”樑鶯啼還挺吃驚的，祝婷這個人小鬼大的，居然被鄒誠塞進去學校去了。
兩人聊着天，已經回來警局了。
“鄒探長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樑鶯啼跑去給鄒誠倒水。
接過來樑鶯啼的水鄒誠說道：“謝謝。”
之後手機就響了，看到是祝婷打過來的。
“喂，不是給你留紙條了嗎？”鄒誠走的時候，就擔心祝婷擔心，給她留了紙條的。
祝婷在手機裡面說道：“這大晚上的，就算是有紙條，我也擔心你啊。”
半夜祝婷起來上廁所，想着鄒誠還要連夜簽名，還準備下去看看。
不過看到下面的燈已經關了，祝婷以爲鄒誠已經弄好去休息了，就下來準備收拾一下桌子。
誰知道鄒誠已經收拾好了，而且幫她將書包都給整理了，祝婷心裡暖暖的。
但是也看到了鄒誠留下來的紙條，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這大晚上的，她還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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