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鄒誠加班,將後面的收尾工作完成,將自己製作的東西捲起來,用繩子綁好。
忙了這麼多天,鄒誠也就直接睡下了,第二天睡了懶覺,九點多才起來。
起來之後鄒誠看看已經很晚了,就沒有打算去警局,準備下午去。
和祝婷準備了一下,吃過飯,鄒誠就抱着自己的東西出來了。
看到鄒誠抱着這麼大的一個東西,祝婷問道:“鄒誠哥,這是什麼東西?”
“地圖,已經畫好了,今天拿去警局,大家一起看。”鄒誠簡單說道。
鄒誠抱着東西出門,將東西放在車裡,車子的空間有限,所以穿過了後備箱,剛好放下。
開車來到警局,鄒誠抱着東西進去,這個東西還是挺大的,祝婷抱起來不太方便。
來到康劍的辦公室,鄒誠都沒有進去,反而是將康劍叫了出來。
康劍一出來就說道:“你小子幹什麼,自己鬧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躲起來玩消失,多少人問你的消息,你讓我怎麼說。”
鄒誠笑着說道:“我這不是忙案子嗎,給我找個大一點的地方,我給你看個東西。”
康劍同樣被鄒誠手裡的東西吸引了,因爲挺大的,他不想注意都不行。
“還能去哪啊,會議室來吧。”康劍一邊走一邊說道。
鄒誠抱着東西來到會議室,這裡已經是有不少警員了,因爲他們都聽說鄒誠今天來了。
上一次的案子之後,鄒誠和這些警員的關係不錯,他們都是笑着和鄒誠打招呼。
而且這一次的案子,更加的離奇,更加的不可思議,他們充滿了好奇。
看到會議室這麼多人,鄒誠也沒有讓他們出去,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他們說道:“幫忙掛起來。”
“好嘞,鄒探長。”幾個警員主動上來幫忙,將鄒誠手裡的東西,拿上去掛起來。
“什麼東西?”康劍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鄒誠先買了一個關子。
好多警員同樣站在這裡,擡頭好奇的看着,紙張在大家的注視下,緩緩浮現出來自己的真面目。
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東西,但是當這幅畫卷完全展開之後,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祝婷同樣張大嘴巴,看着這巨大的畫面,她一樣不知道會是這樣。
康劍最先回過神來,走上去,湊近了去看。
“你自己畫的?”康劍吃驚的問道,這是用筆畫出來的,康劍一看就看出來了。
鄒誠點點頭說道:“還不錯吧。”
不錯?
豈止是不錯,在場的人覺得鄒誠是不是太謙虛了,這麼大的鉅作,這麼大的畫面,居然畫的如此逼真。
這真的是……
警員都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鄒誠了,居然覺得自己看一眼,就好像進入了這幅畫卷之中一樣。
康劍退後了幾步說道:“你一會可以走,這幅畫留下來,算是檔案。”
檔案?
檔案什麼鬼啊。
警員都覺得自己的警長是老江湖啊,就一句話,就將這幅畫給弄下來了。
可惜他們不在康劍這個位置上面,不然他們早就開口了,都是羨慕的看着康劍。
鄒誠的這幅鉅作,雖然沒有用更多的顏色,就是鉛筆獨有的黑色。
卻將事物的陰影,漸變,明暗,光與影展現的淋漓盡致。
很多人都認爲是一副佳作,他們都忘了,這是鄒誠爲了案子製作出來的東西了。
鄒誠倒不覺得康劍有什麼心思,就算是知道,他送給康劍都行。
這幅畫,準確的說是地圖,是鄒誠爲了案子弄出來的東西。
他不在乎,在鄒誠看來,自己再學習幾本繪畫的技能書,自己就能超越現在的水平,他當然不會想要留着這東西了。
鄒誠看到東西掛好了,不理會大家的吃驚,很多人都拿出手機,迫不及待的開始拍照。
“這就是你按照我給你的那些東西,做出來的?”康劍問道。
當然不是了,不過鄒誠現在只能點頭說道:“對,將裡面的東西結合整理,然後弄出來的,大差不差吧。”
那是一點不差,什麼叫大差不差,鄒誠只是爲了給自己留些後路。
擔心康劍還要問什麼,鄒誠走過去示意大家都坐下說道:“既然已經掛好了,我就給大家分析一下這一次的案子。”
康劍想要知道鄒誠的進展,現在鄒誠就直接在這裡分析,也算是彙報工作了。
“這裡的地圖,不是二十五年前的地圖,我們一直有一個誤解。”
“連環殺手第一次殺人的時間,到今天是二十五年,不過第七起案件,第八起案件,第九起案件,中間間隔非常短。”
“這裡是第七起案件,是二十三年前,希望這個時間大家明白。”
鄒誠先給大家解釋了一下時間線,讓大家心裡有一個認識。
鄒誠的話剛說完,下面就有一個警員,立馬問道:“鄒探長,爲什麼兇手的前六起案件,中間都有很長的間隔期,但是到了後三起,反而是這麼緊湊?”
這個警員鄒誠覺得有點潛力,因爲他很快速的就認識到了這個事情裡面的疑點,也就是反常的地方。
鄒誠點頭說道:“不錯,這就是爲什麼我要將第七起案件,單獨拿出來說的原因。”
“兇手的爆發,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爲什麼兇手在這一刻之後會爆發,我們需要找到他的理由。”鄒誠說道。
“大家來看,這是當時兇手逃跑的地圖,這裡是鐵路線旁,是兇手行兇的地點。”
鄒誠一邊說話,一邊用筆,直接在上面,標註出來了地點。
康劍看着肉疼,你小子別亂畫啊,好在鄒誠用的是鉛筆,康劍也是警長要面子。
肉疼是肉疼,還強忍着,其實不僅僅是康劍,其他警員看到鄒誠說畫就畫,一樣覺得暴遣天物。
只是鄒誠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他覺得一切都是爲了破案,只要能破案,這些都不重要。
“大家看這裡,鐵路沿線,兇手在這裡被發現,他能怎麼逃跑呢?”鄒誠對下面的人問道。
下面的人不說話,鄒誠繼續說道:“兩旁有鐵路線的工作人員,所以兇手不會選擇這裡,不然他會面對更多人的抓捕。”
“所以只能跑進這個巷子裡面,兇手確實也跑了進來,而且一路跑了出去,但是爲什麼找不到了。”鄒誠將王威追擊兇手的路線也畫了出來。
“會不會是在巷子裡面跟丟了?”一個警員問道。
鄒誠點了點頭說道:“問的好,但是請大家看,這裡的巷子雖然路線復發,可是出口只有一個。”
“當年的警員王威追擊兇手,一路上都看得到兇手,他確定自己沒有追丟,只是在從巷子裡面出來的時候,抓錯了人。”
“那麼人,一定不是在巷子裡面跟丟的,兇手跑了出去。”
鄒誠現在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句話,這樣的推理是站得住腳的,因爲王威當時告訴鄒誠,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將人跟丟,就是跟着兇手跑出來的。
王威的話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鄒誠所拍攝的照片,鄒誠那一天也進去了巷子。
他在制高點拍照,照片裡面根本就沒有出現兇手的影子,從這一點就可以確定,兇手當時確實跑出去了。
當然了,這一點鄒誠沒有辦法說,不過王威的證詞已經夠了。
聽到鄒誠的話,警員皺着眉頭說道:“我還是不明白,雖然巷子只有一個出口,但是裡面四通八達,在這樣的巷子裡面都跟不丟兇手,爲什麼出來反而丟了?”
別說這個警員想不明白,大家都不想不明白。
鄒誠在出口的地方點了點說道:“這裡就是重點。”
鄒誠在畫圖的這一個星期裡面,同樣思考了這些問題,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兇手爲什麼要跑出來,爲什麼不在更加複雜的巷子裡面甩掉追他的警員?”
“只能說明,出口是兇手想要去的地方,他認爲自己跑出來之後,自己就可以逃離,事實證明,兇手做到了。”
這就是鄒誠的分析,不然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麼兇手一定要跑出去,他留在巷子裡面,不是更加的有利嗎?
他跑出去,反而是將自己暴露在大路上,不是更加容易被抓嗎?
警員知道鄒誠的意思,但是他們還是不明白,警員繼續說道:“爲什麼,出口那裡到底有什麼?”
有什麼?
鄒誠看着自己的地圖,當時鄒誠就站在出口處,他將出口那裡的情況,拍攝的清清楚楚。
現在鄒誠已經畫出來了,出口對面是樓,左右是路。
左邊沒有什麼特別的,右邊有一個公交車站,還有一輛已經遠去的公交車,鄒誠的照片裡面只出現了公交車的一個尾巴。
警員都只是覺得,鄒誠畫這些是爲了寫實,生動自己的作品。
可是他們不知道,鄒誠這上面畫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真的,不存在任何的虛構。
兇手爲什麼要跑出來?
他爲什麼認爲自己跑出來就可以逃脫?
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鄒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地圖,他半天沒有開口,康劍在下面說道:“鄒誠,你沒事吧?”
鄒誠扶着自己的腦袋搖了搖說道:“能不能請王威來一趟。”
“沒問題,地址給我,我派人去接。”康劍說道。
將王威的地址給了康劍,康劍派了一個人去接王威,鄒誠坐在會議室裡面等着。 ωwш¸тTk án¸CΟ
“鄒探長,你彆着急,這個案子難度大,不過我們都是支持你的。”會議室裡面的警員,看到鄒誠低頭思索的樣子,忍不住給鄒誠打氣。
看到他們關心自己,鄒誠笑着說道:“沒事,謝謝大家。”
龐老是帶着一羣人罵自己,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支持自己的,自己的那些可愛的粉絲,還有這些警員,鄒誠認爲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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