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誠和祝婷回來警局之後,就讓警員去盯着神父了,因爲現在神父在鄒誠和祝婷眼裡,還是很奇怪的。
你說是有嫌疑吧,好像還說不上,可是你說身份沒有問題吧,感覺問題還挺大的。
這種情況下,鄒誠只能讓警員去盯着神父,看看神父會做什麼。
康劍派了便衣警察過去,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覺得還是不能打草驚蛇。
坐在康劍的辦公室裡面,鄒誠回憶這一次的案件,祝婷已經去找樑鶯啼玩了。
等了一會康劍開口問道:“已經死了兩個了,你覺得還有嗎?”
“會有的。”鄒誠點頭說道。
聽到鄒誠這樣說,康劍着急啊。
“你現在有什麼發現?”康劍問鄒誠。
鄒誠說道:“我們現在對受害人和環境間的關係,僅僅還只是推測。”
“但是就從最基本的原則來說,也能看出來兇手對受害人的選擇不是隨意的。”
“不是隨意的?”康劍說道。
“是的,兇手精心挑選了這些男孩,之後誘拐綁架了他們。”
“所以,要麼是他迅速有效的控制了他們,要麼就是他表現得讓人信任,讓孩子願意跟他走。”鄒誠說道。
“你更加傾向哪一種?”康劍想要聽聽鄒誠的意見。
鄒誠想都沒有想就說道:“第二種,他讓孩子們信任他。”
“所以兇手應該是一個成熟的人,男性或者是女性現在不好判斷,但我更加傾向是男人。”經歷過上一個案子之後,鄒誠現在已經不會輕易去判斷兇手是男人還是女人了,不過他還是給出來了自己的見解。。
“四十歲出頭,可能還更大一點,爲人很聰明,從事專業性的工作,沉着有能力,動手能力強。”
“發現屍體的現場,說明兇手很有秩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鄒誠大概給兇手做了一個側寫。
康劍聽了之後問道:“只有這些嗎?”
鄒誠知道這些是不夠的,他說道:“兇手小時候被虐待過,被他爸爸或者是其他家庭成員虐待過,他的目標男孩和他受虐時的情況相似,年齡相仿。”
“等等,你如果這樣說的話,兇手應該是男人。”康劍說道。
鄒誠點頭說道:“對,他只對男孩下手,說明他當時的情況和這些男孩差不多,所以他是一個男人。”
“我們可以初步將重點放在男人身上。”
雖然鄒誠因爲上一次的案子之後,不想輕易的下結論,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給大家一個方向。
現在兇手對小男孩下手,說明小男孩和他當時的情況差不多,那麼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男人。
“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那些孩子在失蹤的幾天裡面,並沒有受到虐待。說明兇手不想要虐待他們,但是既然不想虐待他們,爲什麼還讓他們活了幾天,而不是直接殺死?”康劍覺得自己想不明白這一點。
鄒誠說道:“很明顯,兇手覺得和那些小男孩很親近,兇手覺得和他們有某種聯繫,讓被害人活着,就是延續了這種聯繫,他在感受。”
“是嗎?”康劍皺着眉頭。
鄒誠說道:“兇手完全不是隨意挑選的被害人,兇手選擇被害人是因爲他們的經歷相似。”
“所以現在我們要考慮的關鍵不是手段,而是動機。”
“動機?”康劍也覺得奇怪。
“你說如果兇手從小也受過虐待,那麼應該和我們以前處理的案子一樣,應該對孩子的父母下手,爲什麼現在是對孩子下手。”康劍不明白。
別說康劍不明白了,鄒誠也不明白,鄒誠說道:“在被虐待的過程中,每個人的感受是不同的,那麼結果也是不同的。”
“我們現在不需要知道兇手內心的想法,他可能是想要幫助這些孩子,讓他們脫離苦海。”
聽到鄒誠這樣說,康劍忍不住問道:“幫他們脫離苦海就是殺了他們嗎,他憑什麼可以這樣做。”
“所以他是兇手。”鄒誠說道。
康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纔說,兇手的那些特點,說白了就是兇手有足夠的資本親近被害人,瞭解他們的情況。”
“很對,這種聯繫是在綁架之前就有的。”鄒誠可以肯定這一點。
這是不需要懷疑的,因爲吳昊宸是在家裡被誘拐的,只是鄒誠現在還不太清楚,誘拐的手段罷了。
“兇手瞭解被害人,也必須是這樣,纔可以讓被害人離家出走。”鄒誠覺得這是前提。
康劍立馬說道:“那個神父,他的教會就是提供給孩子們的,他可以得到孩子們的信任。”
是的,那個神父符合這些條件,而且這樣來說的話,他確實有嫌疑。
“我們不是已經派人盯着他了,如果有異常的話,我們會發現的。”鄒誠說道。
康劍靠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說道:“這一次的案子,總是有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感覺。”
“是啊。”鄒誠點頭,首先屍體的擺放,和屍體的位置,讓他們想不明白,兇手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等到晚上的時候,有警員給出來了消息,他們已經去盯着神父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康劍告訴他們,繼續盯着。
鄒誠去樑鶯啼那裡將祝婷接上,然後和祝婷一起回去事務所,之後的幾天時間裡面,他們一直是在盯着神父。
但是卻沒有額外的發現了,神父這條線索,好像是已經斷了一樣。
鄒誠和警局的人,現在都是在高度緊張的工作狀態中,因爲他們不知道兇手什麼時候,會再一次作案。
今天晚上,在鄒誠準備從警局離開的時候,康劍卻將鄒誠叫住了。
“有消息了,警員說神父將羅丹帶回了家。”康劍對鄒誠說道。
鄒誠下意識的看錶,現在已經晚上七點了,神父將羅丹帶回去家裡幹什麼?
“你們派人跟着了嗎?”鄒誠問道。
“當然已經派人跟着了,我們可不能讓他繼續做什麼。”一個警員在一旁說道。
之後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警員對康劍說道:“警長,我們抓了神父,準備帶過來。”
“發生了什麼?”鄒誠對警員說道。
警員氣憤的說道:“那個人不是神父,他是一個畜生,羅丹今天因爲自己弟弟的事情,想要找他談話。”
“可是教會關門了,他就將羅丹帶回去了家裡,他告訴羅丹要禱告,而且還要不穿衣服的禱告。”
警員的話,讓鄒誠覺得那個神父還真的是道貌岸然,居然是這種貨色。
“不過沒事,我們的人及時給攔住了,但是在神父的家裡發現了攝像頭,裡面可能有些東西。”警員說道。
“將攝像頭帶回來。”康劍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康劍說道:“四十歲上下,從事專業性的工作,是孩子們會信任的人,看來就是神父了。”
很快,神父就被帶回來了警局。
“神父,我們又見面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場景。”鄒誠對神父說道。
神父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在審訊室裡面,鄒誠對神父說道:“你應該明白我們今天爲什麼帶你過來。”
“我不明白,我在帶着我教會的成員進行禱告,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帶我過來。”神父說道。
“禱告?需要不穿衣服嗎?”鄒誠對神父問道。
“不穿衣服分爲很多種,也有很純潔的不是嗎?”神父還咬緊牙關。
“這一點我同意,爲了藝術,是有很多純潔的。但是也包括你放在角落裡面的攝像頭嗎?”鄒誠的話讓神父的臉色大變。
他說道:“我知道你懷疑我什麼,但是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孩子,你可以去問。”
“希望你一會也可以這樣說。”鄒誠說道。
之後鄒誠從審訊室裡面出來,對警員問道:“攝像頭裡面有什麼資料。”
警員很不屑的說道:“那個老混蛋,讓教會裡面的女孩子,在自己家裡禱告,不穿衣服。”
“還有呢?”鄒誠問道。
“沒有了。”警員說道,神父沒有和那些女孩發現什麼關係,可是這樣的做法,一樣是混蛋至極。
但是鄒誠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說女孩子,裡面沒有男孩子嗎?”
“沒有,只有女孩子。”警員說道。
康劍對鄒誠問道:“怎麼了?”
鄒誠搖頭說道:“兇手不是他。”
“不是他嗎?”警員覺得神父有很大的嫌疑。
鄒誠點頭說道:“裡面的神父,他的興趣是未成年的女孩子,可是我們目前發現的兩個受害人,都是男孩子,所以……”
鄒誠的話,讓康劍覺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他還是說道:“關押他,他現在走不了,等到我們抓到這一次案件的兇手,再處理他。”
對於這樣的人,他們都是沒有什麼好脾氣的,先把你關在這裡,有足夠的理由關押你。
警員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對孩子的教育和保護,還是不夠啊。”
警員的這聲嘆息,鄒誠和康劍心裡都是默默點頭,是啊。
他們對孩子的保護不足,讓吳昊宸和羅政都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對孩子的教育不足,是指那方面的教育。
所以羅丹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可是這種社會現象,一時間難以改變。
神父不是兇手,又排除了一個,現在連嫌疑人都沒有了。
鄒誠從警局離開,回去事務所,神父的事情,交給警局就行了。
至於羅丹,因爲考慮到對孩子的影響,警局沒有將羅丹帶回來,而是去了羅丹家裡給羅丹做了筆錄,讓羅丹的母親好好照顧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