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疼，從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開始蔓延。
殷蓁蓁咬着牙，臉上努力擠出一抹什麼事都沒有的笑容，“阿聿，我不疼的，我真的不疼的，你不要太擔心。”
明聿看着她還在笑，眉頭皺的卻更緊了。
她蒼白的臉色，額頭上沁出的冷汗無一不在說明她很疼，真的很疼。
“嗯，熬過二十分鐘就好。”
明聿也笑着，語氣聽起來很是放心。
殷蓁蓁咬緊了亞冠，手抓着牀單，極力隱忍着身體裡那種疼。
段湛說過，他現在給自己做的是壓制，既然是壓制，那麼，蠱蟲必然是有反抗，反抗或許比起明聿那樣直接殺死蠱蟲來更痛苦。
殷蓁蓁努力讓自己想着那些開心的事情，這樣就會讓她的疼痛彷彿能減輕很多，不再那樣疼了。
但這樣的後果就是她完全聽不清楚身邊的明聿和段湛在說什麼。
她要忍。
她要繼續忍下去，忍完就好了。
“段湛，她現在怎麼了？”
“快昏迷休克了，你讓開。”
“你不是說她不會怎麼有事的麼？”
“治療之中一切的問題都可能因爲她的身體狀況而出現不同問題。”
殷蓁蓁閉上眼睛前，好像看到旁邊段湛和明聿爭吵的身影。
下一秒，她便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再次醒過來，是兩天後。
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就只有明聿一個人，他看起來不修邊幅，鬍子也已經留地在下巴處圈了一圈了。
“蓁蓁，你醒了，怎麼樣？你感覺還好麼？”
明聿的聲音很着急。
殷蓁蓁眨了眨眼睛，神智也漸漸恢復了過來，想起了自己之前是在被段湛鍼灸，接着，她就昏過去了。
她看了看四周，“我在哪裡？”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乾澀，這是許久沒有說話之後的正常現象。
“你在醫院，兩天前你昏迷休克了過去了，所以我把你送醫院裡了。”明聿摸了摸殷蓁蓁的額頭，沒有發燒，一切看起來很正常。
醫院……
殷蓁蓁條件反射一般摸向自己的肚子，臉色也有些發白，“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有沒有事？”
她都昏倒了，是不是她的孩子……
殷蓁蓁光是想着，臉色就一白，忍不住緊張起來，轉頭看向明聿，“我的孩子怎麼樣？”
明聿看着她的這個樣子，想到那件事，神色就更加暗淡了下來。
殷蓁蓁一看到明聿這個表情，心裡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的一張俏臉都是僵直的，摸着肚子的手都不敢動了。
“孩子，沒有了麼？”她的聲音顫抖着問道。
明聿知道她想多了，握着她的手，“沒有，孩子還好好地在肚子裡。”
知道孩子還好好的，殷蓁蓁就鬆了口氣，“那就好。”
明聿卻覺得一點都不好。
“我怎麼會來醫院，段湛的鍼灸後來怎麼樣了？”知道孩子沒有事後，殷蓁蓁纔是有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她翻了個身，面朝着明聿，神態恬淡。
如果只是昏迷，應該不至於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