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明聿盯着她，看她回答得不耐煩，卻是一臉認真，那種毫不掩飾心中對尹曉苒的厭惡的表情，真是讓他覺得好笑。
殷蓁蓁一愣，聽到明聿的笑都快傻掉了，她看他笑得俊臉飛揚，眉眼上挑着的愉悅，讓那張本來英俊的臉更加好看了，不由心中有什麼東西，一下激盪了一下。
原來，明聿不冷着臉的時候是那樣的，原來，萬年寒冰臉也會這樣大笑啊！
但是，殷蓁蓁回過神來後，眉頭卻皺得更加緊了，“你笑什麼？”
“我笑你愛憎分明。”明聿說着，嘴角的笑意已經收斂了起來，他依然陷在沙發裡，卻不會淹沒他身上雍容矜貴又冷酷肅然的氣質。
他說完，笑意已經完全沒有了，目光寒冽，掃向草草時，那種寒冽都沒來得及收回。
明聿望着草草也蒼白着的小臉，眼中閃爍過心疼，“如果我知道草草的生母是那樣一個女人，我不會和她生下草草。”
他的言語之中毫不掩飾的悵然。
殷蓁蓁想仔細聽一聽裡面有沒有後悔的意思，但除了悵然，卻沒有後悔。
“你不後悔有了草草？”
她好奇，歪着腦袋也看着草草。
“我的孩子，我從不會後悔有了他。”明聿毫不猶豫地回答，言語之間有些慈父的柔軟，雖然，他那張冷峻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什麼慈父。
看着明聿的樣子，殷蓁蓁心裡忽然癢癢的，忽然對於明聿和尹曉苒大學時候的那一段戀情卻非常好奇。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明聿應該和尹曉苒是大學的時候勾搭上的吧。
大學的時候啊，明聿應該一直在部隊裡吧，也不知道怎麼就和明聿勾搭上的，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喂，你是不是以前在學校裡面當過教官，就是那種軍訓的教官。”
明聿一怔，隨即薄脣一動，“算是吧。”
他也就是出個面，有一年在國內第一名校走個人情，做爲總教官出現了一下。
原來，真的是做過軍訓的教官啊！
殷蓁蓁點了點頭，現在新聞裡就天天有什麼教官和女大學生談戀愛啊，教官追女生，女生追教官的事情，憑藉明軍長的樣貌氣質，往那一擺，整個學校的女生都來膜拜他的話，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大概還真的是那個時候眼對眼對上的。
殷蓁蓁嘴角含着詭異的笑意，看着明聿的目光令明聿覺得不舒服，所以，他的眉眼一豎，“你腦袋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想你竟然能看上尹曉苒啊。”殷蓁蓁毫不掩飾，撇了撇嘴，又看了草草一眼，“我也常常遺憾，草草怎麼就是尹曉苒的孩子呢。”
明聿的身體一僵，默然了下來，整個人的氣息驟然降低了十幾度。
是啊，他當時大概真的是瞎了眼，只在黑夜裡看到那雙凝望着他的明亮瀲灩的眼睛時就亂了情，幫了那麼一個不該幫的忙了。
想到這裡，他就想到尹曉苒在他背後搞得事情，甚至間接引導了這一次媒體大放消息他和她要結婚的新聞爆出，他的臉就更加黑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