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就是看起來兇了一點，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殷蓁蓁看胖警官被嚇得臉色蒼白，身體都在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害怕，心想着拖下去也沒辦法，放揉了語氣，安撫着胖警官。
胖警官見殷蓁蓁開口了，一下子將她當做救星一樣，也不敢看明聿，就看着殷蓁蓁求救，“這位長官，我……你們是來這裡找尹曉苒一家人的麼？”
明聿見胖警官盯着殷蓁蓁看，眼神更凌厲了，他一把將殷蓁蓁不動聲色地護在了身後，一邊繼續以冷厲的目光盯着胖警官。
殷蓁蓁從明聿身後探出一個頭來，明聿的大手就將她的腦袋按了回去。
“說。”
明聿冷冷的臉色，矜貴高傲的姿態，讓胖警官瑟瑟發抖，這下連看一眼殷蓁蓁也不敢了，聲音很輕很輕，可在這樣安靜沉默的辦公室裡，就顯得異常響亮了。
“剛纔不久前，有一個自稱是明長官手下的人過來，帶走了尹曉苒一家人，說要轉其他地方關押，他們身上有犯罪嫌疑，交接了文件後，我就……我就讓人將他們給他帶走了。”
胖長官說到最後都不敢說下去了。
當他看到明聿親自過來時，他就知道，剛纔來的那人，一定是騙子。
“不久前是多久前，幾分鐘前，來人用什麼車帶走他們的，是男是女，年紀多大？”
明聿一聲一聲的問題，像是審問一樣，將胖警官壓得死死的。
胖警官擦了擦額頭的汗，嚥了口口水，“就五分鐘前離開的，是男的，年紀大概三十歲左右，開的一輛黑色越野車……”
“黑色越野車！”
殷蓁蓁一下子想起了剛纔那輛擦着自己飛過的臨時牌照的黑色越野車，拉緊了明聿的衣服，聲音都拔高了。
“乖，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明聿轉頭朝身後的殷蓁蓁看了一眼，聲音輕柔，雖然音調是冷的，可卻和胖警官說話的時候語氣完全不一樣，是透着一股暖意的。
殷蓁蓁皺眉，並不想出去。
“我不想讓你看到接下來的場面，先出去等我。”明聿又揉了一下殷蓁蓁的頭髮。
這樣子，好像她是什麼寵物一樣，殷蓁蓁有點不習慣，尤其還是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
“乖。”
她還想再說什麼，明聿一個乖字溫溫柔柔又低沉醇厚地落了下來，殷蓁蓁抿了抿嘴，再留下來就有些不太好了，她沒看胖警官，心情有些複雜地出了辦公室。
警察局隔音效果特別好，殷蓁蓁站在門外，都沒聽清楚裡面的人說了什麼。
只知道十分鐘後明聿面色冷靜凌厲地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胖警官面如死灰地跟了出來。
“怎麼樣？”
“沒事，我把你送到傅律師那裡，這幾天，你跟她同出同進。”明聿雷厲風行，神情肅然，不像是之前那樣雲淡風輕了。
像是一個人遇到了勁敵之後才露出的神情。
可一個尹曉苒，還不至於吧。
“是不是和草草有關？尹曉苒被誰帶走的你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