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聿和草草身上，總像是有很多秘密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軍人職業的原因，明聿有些事情只說半句，保密性很強，卻更讓殷蓁蓁滿心擔憂地去猜測。
“後悔生下草草。”
明聿斬釘截鐵地問道，眸子裡的視線忽然銳利的如同鷹隼一般，緊盯着殷蓁蓁。
房間裡微涼的溫度，讓人的心情也跟着冷靜下來。
“我不記得五年前的事情。”殷蓁蓁皺眉，很冷靜地回答，“但我既然當初生下了草草，那我就不會後悔。”
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不代表她不瞭解從前的自己，她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假如後悔的話，她當時就不會選擇生下草草。
一定是有什麼令她心動的，又豁出去生下草草的原因，她相信自己的選擇。
那時候的自己，五年前的自己，除了相信自己，還能相信誰？
明聿笑了，他蒼白的脣色像是點上了一抹殷紅的硃砂，一下子就豔麗起來，“我也不後悔。”
他站起來，就在牀邊，看着殷蓁蓁的樣子，兩樣放光。
被他這樣的視線盯着，殷蓁蓁很是不習慣，別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草草怎麼樣？你今天是去找陸天鷹的麼……”
“蓁蓁……五年前，你也是那樣回答我的，我問你，會不會後悔，你說，我不會後悔的。我也不後悔。”明聿眸光極亮，脣角淡淡的笑意，極爲專注，“草草也不後悔。”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草草怎麼樣？什麼叫草草不後悔，草草做了什麼事情不後悔？”
殷蓁蓁隱隱覺得，草草出事了。
可明聿那樣的男人，不會讓草草出事的，明聿那麼厲害驕傲，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真的落入會傷害草草的歹人手裡？
“明天我把她帶回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明聿坐了下來，坐在牀邊，開始脫襯衫。
殷蓁蓁聽到明聿這句話，鬆了口氣，明天草草能回來就好，那就沒什麼事，那就好，草草能回來就好。
“我幫你上藥！”
知道明天草草就要回來了，殷蓁蓁的心情很好，自告奮勇幫明聿上藥。
明聿掃了她一眼，似有心事，低着頭任由殷蓁蓁擺弄。
“你對明森是怎麼看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明聿像是閒聊一樣開口。
殷蓁蓁低垂着頭，纖長的睫毛看起來特別翹，在眼瞼那兒留下一排漂亮的剪影，“溫柔體貼的鑽石王老五，值得一交的男性朋友。”
明聿聽了，眼底閃過一抹陰鷙，他聽不得從殷蓁蓁口中說別的男人好，即便那男人是他大哥也不行，他的佔有慾令他心裡很是不爽，“要是沒有我，你們會在一起？”
他說完，哼了一聲，斜睨着殷蓁蓁。
那架勢，危險極了。
殷蓁蓁的食指按壓了一下明聿的傷口，重重的一下，“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不管有沒有你，我都不會和明森在一起，我們最多隻能做朋友。”
“爲什麼，你不是說他又溫柔又是鑽石王老五麼？”
明聿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濃濃的酸味，可明森是他大哥，他也不可能衝過去揍他一頓來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