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緊張。
她真的很緊張。
她希望，自己的媽媽和李曈之間沒有半點的關係。
她雖然對上官夭說的話表示懷疑，但不可否認，上官夭的話在她的心裡面，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在張副官找到殷戰時，殷蓁蓁真的鬆了口氣，那表示上官夭說的都是假的，但是，當她看到自己的生母名字叫李霜時，她不得不多想一下。
一樣都是姓李，會不會有關係呢？
如果有關係，那說明，她和上官夭之間的確是姐妹關係，不過不是親姐妹關係，而是表姐妹關係，李曈就是自己的姨媽。
那麼，上官夭的話就是稍微改了一改，添油加醋了一下，姐妹這一點還是真的。
如果李霜和李曈沒有關係，那麼，上官夭純粹就是瞎扯淡。
殷蓁蓁心裡這樣想着，然後，目光純粹地等着李戰回答自己。
“坐下說。”李戰很斯文，說話的時候脣角自然地向上揚起，真的很有書卷氣。
殷蓁蓁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地坐端正了，等着李戰回答。
李戰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面容有些幽深地看着殷蓁蓁，清秀斯文的俊臉上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見過李曈了？”
看來，李曈和李霜果然有關係。
殷蓁蓁點了點頭，“我見過她了，我也見過上官夭了，李曈女兒叫上官夭。”
李戰的眼神又變了一下，“你感覺怎麼樣？”
殷蓁蓁愣了一下，李曈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麼？
“不怎麼樣，她怎麼樣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殷蓁蓁很直接地說道，對於李曈，她一點都不關心，“李戰，你是我哥哥。”
她又重複了一次這句話。
李戰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激動，他的表情很激動，他點了點頭，“我的確是你哥哥。”
但他的表情平靜得讓殷蓁蓁有點不解，還有些不知名的緊張，“所以，我想見一見媽媽。”
認親這樣的事情，她從前也沒有做過，所以，她現在做的時候，語氣和神情都有點說不出來的生硬。
沒有想象裡的激動高興，雙方之間竟然只有平靜，因爲李戰的平靜，所以她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抱歉，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只能見我，你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
李戰的臉上真的出現了抱歉的神情，是那種很真誠的抱歉，沒有摻雜任何的假意。
就是因爲他臉上沒有別的厭惡，憤怒的神情，殷蓁蓁才覺得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是咬了咬脣，“我想見一見她，不可以麼？”
殷蓁蓁的聲音有點輕。
李戰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張副官，眉頭也皺了一下，聲音也有點輕，“你知道的，你已經屬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闖進了我家，母親身體不好，不太適合見人，你也不必見她，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你是我哥哥，哥哥，我想見媽媽。”殷蓁蓁卻很堅持。
李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要叫我哥哥。”
這一句話，是李戰說得最冷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