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長官，我們可真是同道之人啊。”方東看着明聿，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顯然對於明聿的出現，是做過調查的，“就是不知道，你這次是和上次對付扎雅他們那樣，還是，徹底不跟着那邊幹了，要混曼國了？退伍那件事兒……”
方東笑了笑，一句話就暗示明聿，曾經在曼國發生的事情，在南市發生的事情，他都清楚。
明聿笑了，坐下後有人給他遞了煙，他冷峻好看的臉，因爲那笑都變得璀璨邪魅起來，“我是一定會退伍的，我對那裡，死心了，做什麼都不比賺錢有趣。”
他說道，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又長長地吐出氣來，菸圈在空氣裡的像是藝術般好看。
方東笑了，看着明聿的目光充滿興趣，那種放肆的大量，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明聿也不會例外，即便要‘合作’，也不可能容忍一個男人像是看獵物一樣看着自己。
明聿彈了彈菸灰，動作優雅矜貴，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傲然，“方總，你要是還這麼看我，那這生意，我們就不用做了。”
聲音裡還透着一絲厭惡。
方東這才收起了自己那肆無忌憚的眼神，小眼睛裡也閃過一道精光，“沒辦法，誰讓明長官長得這麼俊美。”
明聿雖然笑着，可那明顯沉下來的臉色讓方東立刻找了話又說道，“我們還是談生意，魯厚那邊出貨出得很好，這事，我也知道了，不過陸天鷹那邊應該也查到消息了，他約了我，所以，我也約了他八點半過來這裡。”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東眯了眯眼，很是認真地打量着明聿的表情，試圖從明聿的臉上挖掘出一些他想要的信息來。
他在軍區的時間，比明聿還長，當然是知道曾經軍中五個好兄弟的事情。
傅葆貝，明聿，秦遇，沈凌亦，陸天鷹。
這五個男人，都是最優秀的存在，在各個領域都是拔尖的人才。
只不過，陸天鷹墮落了。
現在，該輪到明聿了。
但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墮落，也會讓人懷有一絲懷疑。
懷疑他們是不是做戲的，懷疑他們是不是在這裡臥底來試圖獲取什麼消息。
明聿一聽陸天鷹要來，沉默了，他又吸了口煙，那樣子諱莫如深，看起來很是神秘莫測，讓方東看不出什麼來。
過了五分鐘後，在包間裡玩樂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明聿纔是開了口，聲音冷硬。
“方總，我和陸天鷹五年前就不和了，這事，難道你不知道？”明聿眯了眯眼，渾身氣息冷了下來。
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準確地說，讓試探他的方東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大家都下水了，以前的恩怨嘛就算了，大家都一條道上，互相幫忙才最好啊，明長官，你說是不是？”方東呵呵笑着，看了一眼時間。
再十五分鐘，陸天鷹就要到了。
明聿依舊寒着臉，沒有說話。
方東見他這個樣子，心裡稍稍放心了一點。
看來，傳聞是不假的，陸天鷹和明聿果真是鬧翻了的。
也是，如果不是鬧翻，陸天鷹放着好好的軍官不做去做大毒梟幹什麼？如果不是鬧翻，明聿前一段時間何至於讓陸天鷹在曼國只能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