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忍不住在想，她所看到的陸天鷹，是不是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不是他也遭遇了什麼變故，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妖嬈，瘋狂，肆意，隨性，甚至癲狂。
如果不是明聿的原因，她甚至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盤踞在曼國危險地帶的毒梟罪犯，怎麼可能曾經是一個軍人。
但轉念想一想，最不可能退伍的明聿，提交了退伍申請了，那陸天鷹曾經是個軍人這件事，也就沒那麼令人難以置信了。
明聿的瞳孔猛地一縮，那一瞬間的臉色，忽然就變得冷厲了起來，嚴肅，凝重，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要不是因爲明聿是個純粹的直男，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明聿和陸天鷹之間有一腿了，畢竟，陸天鷹夠美。
“小鷹，是個很好的人。”明聿眸光微閃，嘆了口氣，“他擅長外交交際，收服人心，曾經他陽光燦爛地一笑，再多心多疑的人，都變得純粹起來了。”
明聿說着的時候，眸光悠遠，好像正在窺探着那已經顯得有些久遠了的記憶。
“也是，陸天鷹長得這麼……美麗，如妖如仙，他一笑，就傾國傾城的那種了。”對於陸天鷹的美貌，殷蓁蓁很是贊同。
就是這麼美貌，是個男人，名字還叫陸天鷹這樣陽剛的名字，估計只看見名字沒見過的人只以爲是個剛強男人了。
“嗯，男女通吃。”明聿想起從前，似乎心情還算是不錯，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殷蓁蓁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他那樣好看的男人，可不就是男女通吃！不過，你肯定也是男女通吃的，那些小受們最喜歡你這樣冷峻倨傲的帥哥了。”
明聿瞥了她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水。
“你要慶幸，我不通吃他們。”
殷蓁蓁隨即紅了臉，腦子裡想的東西那就有點污了。
的確，她要慶幸，還好明聿不通吃他們。
“我欠了小鷹很多，他恨我也是應該的。”無頭無尾的，明聿放下水杯，忽然說了一句。
殷蓁蓁眉毛一挑，立刻說道，“就算欠再多，該還的都還了，現在他這樣，都是他自己選擇的，連草草，你都……”
她咬了咬脣，反覆強調，“我不覺得你欠他，我覺得是他欠你。”
——
一頓飯吃過，殷蓁蓁和明聿帶着草草直接回了明家老宅。
明聿很清楚，家裡人有太多話想要問他。
到家，家裡已經是三堂會審的姿態。
明聿叫過傭人將六六帶回了房間。
明霆之忍了好久的火氣，這下是直接都忍不住了，他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聲音都是那樣的大刀闊斧。
“你這臭小子，給老子說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意思！”
明霆之一巴掌將那份退伍申請拍在了茶几上。
茶几震了一下，隨即，最上面那一層玻璃忽然就裂開了。
粉碎了的玻璃砰地一聲，嘩啦一下散到地上，很是嚇人。
“這操蛋的玻璃！以後家裡都用木茶几！”明霆之又是一包怒火，吼了一聲，那平常冷峻冷靜的臉上此時卻是狂躁一片。
“這東西既然到了我手裡，那我就不可能再給你送出去！我不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