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殷蓁蓁的聲音很平淡，“你先出去。”
上官夭心裡有些不舒服，她看着殷蓁蓁挺直了的脊背，一張美豔的臉上都是怨怒之色。
“殷蓁蓁。”上官夭聲音有些陰冷，“你不要覺得我搶了你什麼，我只不過是把你生母搶了我母親的東西奪回來而已。”
把她生母搶了她母親的東西奪回來而已？
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蓁蓁聽不得任何人說李霜的壞話，聽到這一句話，目光從明聿身上收了回來，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的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她冷着一張臉，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上官夭。
上官夭也是目光咄咄逼人地回看着殷蓁蓁，臉上同樣是傲然的樣子。
“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上官夭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殷蓁蓁，“你的生母李霜，就是我的母親李曈的姐姐，是我母親和父親之間的小三，這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殷蓁蓁挑高了眉頭。
她不知道這話是李曈告訴她的，還是上官鎮告訴她的。
她只覺得，上官夭說的這些話，簡直是不要臉到極致。
“也是，你的生母是別人的小三這件事，怎麼可能跟你說，只要有臉的都不會跟你說。”上官夭冷冷一笑，“而我和明聿十年前就認識了，說我們兩個是情竇初開之時的青梅竹馬都不爲過，要不是你五年前橫插一腳，我和明聿纔是一對夫妻，他是我的良配，我是他的良配。”
殷蓁蓁覺得很可笑，“你這樣肖想明聿，明聿知道麼？”
上官夭冷哼了一聲，那語氣裡面有些惱羞成怒，“我和明聿之間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用不着你在這挑撥！”
殷蓁蓁搖了搖頭，看着上官夭的眼神充滿憐憫之色。
上官夭，必定是被李曈騙了。
真是可憐，上官夭現在所鄙視自己的，卻實實在在的是她自己的經歷。
“你幹什麼這樣看我！”
上官夭被殷蓁蓁的眼神氣到了，她見殷蓁蓁不說話，卻盯着自己的臉露出那樣憐憫的神色實在是氣憤。
“我只是覺得你可憐而已。”
殷蓁蓁想了想，說道。
她現在很想把一切實情都告訴她，讓她羞憤不堪，讓她知道誰纔是那個不要臉的人的女兒，但她又覺得，可憐之人，本來就必有可恨之處。
讓上官夭繼續得意着吧。
那樣驕傲着長大的人，等到捧到最高處，再重重摔下來的時候，纔是她摔得最疼的時候。
她相信，上官夭總會有那樣重重摔下來的時候。
殷蓁蓁想着，用更加憐憫的眼神看着上官夭。
“哼！我看可憐的人是你吧！”
上官夭聽到殷蓁蓁的話，簡直覺得莫名其妙，皺着眉頭甩下這句話，再看了一眼明聿，眼底閃爍了一下，看着殷蓁蓁留在這裡，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但爲了長遠考慮，轉身走了。
殷蓁蓁聽着身後噠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走了，轉身關了門，回到了牀邊。
今晚上會醒過來。
醒過來後，她就要離開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