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見到光明的感覺真的很好,幾個人站在大石洞的門口,深深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盡情的感受着陽光帶來的溫暖,雖然只是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在他們的感覺,似乎這是幾個世紀之久的等待。
普約斯特里命令手下將石球重新挪回原來的位置之後,帶人走了出來,看見幾個正閉着眼睛感受着眼光的給他們帶來的滿足,心裡有那麼一絲的慚愧。畢竟他們會有這樣的經歷與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關係。
這個時候,唐凱文蹲在了當初艾利絲倒下的地方,看着地面上已經乾澀的血跡,心似乎正在滴血。心愛的女孩就這麼從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她的笑聲似乎還在自己的耳邊迴盪。想起,曾經和艾利絲一起經歷過的所有的一切,從第一次生病艾利絲細心照料到現在,似乎走了一輩子,又似乎只是一瞬間。
想着每一個歷歷在目的畫面,唐凱文無聲的哭着,因爲他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孩了。
蔡彪走到唐凱文的身旁,慢慢的蹲了下來“凱文,艾利絲不會這麼白白的送死,我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
“不,我相信,艾利絲如果有在天之靈的話一定不希望我們爲她報仇,一定是的。”唐凱文轉過頭看着蔡彪“再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女孩,不想再失去一個重要的朋友,有些話我不知道此刻該不該說,但是,蔡彪一定要多注意利安得!”
蔡彪點了點頭,目光悄悄的撇向了利安得,他正在和巴蒂斯聊着什麼,這個傢伙一定有什麼秘密和陰謀。
普約斯特里走到幾個人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孩子們,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知道你們在思念你們失去的朋友,但是請不要讓她的犧牲白費,趕緊離開這裡吧。”
蔡彪拉起凱文,走到紫瑩和馬濤的身邊。利安得和巴蒂斯緊跟着他們的後面,一行人在普約斯特里帶領下朝山下走去,從他們來的方向走去,這是唯一的一條可以通向山崖上的路,此刻大家都帶着複雜的心情走着,來的時候是八個人,而現在卻是七個人。
終於走出了蜿蜒的山道,他們徹底的離開了那個曾經讓丟掉性命的地方。蔡彪回頭再次看了看那條山道和那個依然漆黑的山洞,想到艾利絲臨終前最後的一句話,心靈的深處有着心碎的感受。
“順着山邊走,我們就可以到我的那個隱藏的山洞了,我們加快速度吧。”普約斯特里說着走到蔡彪的身旁“我明白失去朋友的痛苦,請原諒查里斯特亞,好嗎?”
蔡彪看了普約斯特里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原諒,這是可以原諒的嗎?這能夠原諒嗎?蔡彪此刻心裡很複雜,他真的無法容忍更無法原諒,但是聽過有關查里斯特亞的故事後,他又的確很猶豫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
普約斯特里看着沉默的蔡彪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蔡彪此刻的內心一定十分的掙扎,但是無論最終他會有什麼樣的決定,自己都一定不可能讓他傷害到這神廟衛隊的血脈。
很快,一行人沿着山崖已經來到了普約斯特里隱逸的山洞旁,一路上蔡彪和唐凱文都沒有說太多的話,他們的心情也影響到了隊裡其他兩個人的心情,那便是馬濤和紫瑩,雖然重獲了新生,他們兩個對彼此有許多的話想要訴說,但是此刻他們兩個都明白不是抒發感情的時候,只能用眼神無聲的交流着。
“不要老是顧及我們的感受,你們應該好好的擁抱一下,懂嗎?”蔡彪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話明顯是說給馬濤和紫瑩聽的“你們兩個是幸福的,要珍惜這樣來之不易的幸福,懂嗎?”
“我明白,我會很珍惜的,非常的珍惜。”馬濤說着將紫瑩的手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此刻,紫瑩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福,被自己的心愛的男人這麼緊緊的握着,這樣的感覺勝過一切的美好。愛,就是這麼簡單。
普約斯特里命令手下將隱逸的石門移看,一條漆黑的山道出現在了大夥的眼裡,這裡除了蔡彪和馬濤,達瓦以外其他幾個人都沒有見過,漆黑陰暗的山道讓大夥不自覺的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幕。
“放心,這裡很安全,你們不要擔心。”普修斯說道。
說着,幾個手下將放在山道口的火把點燃,跳動的火焰讓每一個人都覺得心裡暖洋洋的,經歷太多的黑暗之後,對任何的光明他們都覺得如此的親切。
然而,就在大家準備鑽進山道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從林間深處突然傳來的雜亂的聲音,大家警惕的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不由的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只見,大隊的人馬鑽出的林子,整齊的排列在周圍擺開,將他們所有人圍了起來,查里斯特亞從隊伍的後面慢慢的走了上來,這一次他身着着銀白色的盔甲,手握着重劍,看來他也打算加入這場其實毫無懸念的戰鬥了。
他慢慢的突出隊伍幾米,看着這一羣人,隨後大聲的對普約斯特里喊起話來。
“他在說什麼?”馬濤急切的問到身邊的普修斯。
“他在說我的父親。”普修斯面色凝重的看着查里斯特亞“他說,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在這裡修建這麼個隱蔽的山道**。”
“大哥,你給我們做個翻譯吧,他們說什麼都就說給我們聽,我可不想這麼淅瀝糊塗的啊,對吧。蔡彪。”馬濤說着看向蔡彪同樣面色凝重的看着查里斯特亞,眼神充滿的矛盾的感覺,馬濤不由的擔心,蔡彪是不是也害怕查里斯特亞會做出什麼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以下對話全部是由普修斯翻譯的。)“我不想我最優秀的一個學生變成這樣一個嗜血的暴君,我要改造你。”
“是嗎?我覺得這樣的我很好啊?”
“到底爲什麼?查里斯特亞,爲什麼你要變成這樣,原本那個善良的你到底去那了?”
“善良,老師你老眼昏花了吧。這個世界不允許善良的存在,懂嗎?”
“你爲什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覺得老師不會沒有辦法救出他們,但是我就是想不到你會怎麼做,所以我在那條山道上安排的哨兵,我知道你一定會救出他們的,因爲這其中有你最愛的兒子。”
“你很聰明,但是爲什麼你又那麼糊塗呢?”
“廢話少說,老師今天我要用你所教過的東西結束你。”
“那就來吧。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和你單獨決鬥!”
“呵呵,你一個人?你確定你行嗎?沒問題!”
“當然,確定,那麼和我走吧。讓你的士兵都撤退,你不能傷害他們,你已經殺了他們中的一個了。”
“他們不也殺了我們的人嗎?你這樣保護他們,你是我們棄城的叛徒。”
“這裡不叫棄城,這裡叫‘希望之鷹’”
“少廢話,來吧!所有的人退進林子裡,無論發生什麼不允許進來,干擾。這是命令。”
大家聽到這樣的對話幾乎無法相信,甚至連普修斯都無法相信父親爲什麼要這做,一臉緊張的看着普約斯特里。
“孩子,別擔心。你也是神廟衛隊的後裔,記住我們是‘希望之鷹’最精銳的後代。”普約斯特里說着指向查里斯特亞,視意他跟着自己走。
大家都用擔心的目光看着這個老人,他這樣的身體如何能戰勝年輕力壯的查里斯特亞?
普約斯特里帶着查里斯特亞走進了山道,同時命令部下將山道的石門堵上,就在石門關閉的同時,普約斯特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蔡彪“孩子,如果我無法全身而退的離開這裡,請不要去找查里斯特亞復仇,神廟衛隊的血脈已經不多了,我不想他就這麼消失。達瓦,巴桑被我送到他曾經居住過的那個石屋裡去了,你放心。孩子,記住,你是神廟衛隊的後裔,你有着更加重要的使命。一會不論誰從這裡出來都不要記恨,不要記恨。”
石門慢慢的關閉了,只留下普約斯特里的聲音還在每一個人的耳朵邊迴響,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父親怎麼可能戰勝查里斯特亞,不,我要去救我的父親。”說着普修斯便向石門衝去,但是普約斯特里的手下卻攔住了普修斯的去路。
普修斯瘋狂的和他們大打出手,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父親去送死。
“普修斯大哥,不衝動了。否則你父親的心血就白費了。”蔡彪走過來攔住了瘋狂的普修斯。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戰勝查里斯特亞,他是想用生命去喚醒他,如果你衝進去你父親的努力就沒有意義了。”蔡彪平靜的說道。
“我不管,誰也不能傷害我的父親。”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普修斯的臉上,普修斯詫異的看着雙眼冰冷卻充滿威懾的蔡彪。
“你還配做神廟衛隊的後裔嗎?你忘記你的父親剛纔和你說的是什麼了嗎?你的使命是註定的,懂嗎?”蔡彪的話簡單卻充滿了震懾力。
普修斯頹廢的坐在了地上,一隻手輕輕的放在石門上,在石門的另一邊,自己的父親正準備用自己的鮮血去完成一個使命,一個千百年的遺願。
普約斯特里和查里斯特亞的戰鬥已經在所難免,而結果似乎已經註定了,難道一定需要用死亡的代價纔可以挽回查里斯特亞嗎?蔡彪不解的摸着石門,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嗎?
神蹟,蔡彪突然想到了普約斯特里所說的神蹟,那個神蹟究竟在什麼地方,似乎普約斯特里已經無法爲他解答了,爲什麼他不選擇讓查里斯特亞看見神蹟,而是選擇這麼直接的方法呢?
故事發生到這裡,似乎更加的複雜多變了,而這些秘密普約斯特里是無法爲他們解答了,一切將要依靠他們自己去解讀。一切究竟會有怎樣的結果,誰也無法預知,但是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不斷的前進,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更加的接近真相,可以最終找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只是,蔡彪突然問自己,那個結果到底會不會是自己想要的,需要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