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到了,前面有一個冰庫,或許那個傢伙會把他們給關在那兒。”
我暗暗心說但願是吧,如果不是的話,我真的想踹她的車了。
午夜,我們倆來到一個了很冷的倉庫。一進來,我就感覺渾身都要被凍僵了,那種冰寒刺骨,真像是南方初春的細雨過後,冷風無孔不入,涼入骨髓。
由於身體驟然間受到這種反差,我不禁暗暗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裡也是沒有什麼人,不過地方比較大,所以需要找一找。她就在前面領路,帶我在這裡遊走着,邊走邊慢慢找。
可是找了一陣後,我還是沒有發現什麼人。
我真的生氣了,就停下腳步,一邊呵出氣給自己暖手,一邊說道:“你是不是故意來耍我的?你玩夠了嗎?”
走在前面的穆念英也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她那臉被凍得通紅,可見她也是冷的厲害,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耍我。
同時,穆念英說道:“我如果要耍你的話,犯得着把我自己也給撘進來麼?”說完,或許似乎由於太冷,她雙手抱臂,更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擺子。
瞧她縮着肩膀的樣兒,我心疼她總歸只是個女人,就脫下自己外套,走過去,給她披上。
想不到這個讓我感覺頗爲正常的動作,竟然引起她的強烈注意和反應。她頗爲驚訝的擡起眼,看着我,柔聲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
“你別想太多,只是我自己不太冷。”我頗爲冷漠的說道。
穆念英只淡淡一笑。
就在我們兩人決定先離開這裡的時候,更裡面的地方卻發出了“乓”的一聲響,就像是什麼鐵罐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有人?!
我登時擡起眼,轉過頭,就尋着聲音,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穆念英隨後才反應過來,也急忙追上了我。
尋着剛剛那聲音,以及這裡唯一的一條路,我們兩個人來到一間如同密室般的冷藏室裡。
門是開着的,我就走了進來。然而這裡面一覽無遺,一個人影都沒有。
穆念英可能是擔心我,就追了進來。
她剛進來,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轉過頭去。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門竟然自動的關上了。
那可是一個比防盜門還要厚重的大鐵門啊!
我急忙跑了過去,想要將門給拉開,可是我整個人都被帶了過去。最終,門是被關上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氣,錯愕的轉過頭,看向了穆念英。
“怎麼回事?”我驚訝的看着帶我過來的穆念英。
她也是頗爲慌張的望着這冰冷的大鐵門,不過是呈現出了一臉懵逼的模樣。看她這個樣子,想來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我就算是傻子都能想到,我們兩個人無疑是入套了,中了什麼人的詭計。
我並沒有怪她,但是也沒有這麼坐以待斃。因爲我們兩個人要是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可能就要變成兩條冰棍了。
我心慌意亂之際,能夠的想到的,就是對這門拳腳相向。
一想到我和她就要凍死在這裡,我的骨肉就像不是長在自己身上似的,往鐵門這樣狠砸,卻一點也不覺得痛。
穆念英倒是走過來,阻止了我,心疼道:“沒用的。”
“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辦?”說完,我就環顧了一眼四周,想要找到其他的出路。
但是剛剛來時就發現,這裡一覽無遺,連個窗戶都沒有。整個冷藏室完全密不通風,有的只是那空調散發出的冷氣。
而且這個溫度,肯定達到了零下。
我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都被凍得萎縮了,整個人也就不由自主的蜷縮了起來。穆念英的情況比我更加糟糕。
她被凍得目眩神暈,一步步往後,退得背靠着牆。瞧她捧着自己那一雙手,不斷對手呵出熱氣的樣兒,真的讓我同情。
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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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念英驚愕的擡眼望着我。
在這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裡,這種凍得說不出話,只有眼神能夠交流的感覺,對我來說其實也很不錯。
因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她這一雙美麗的窗戶裡,我又能看出,她很需要我。
爲了讓穆念英能多撐會兒,自己也能多熬一陣,我不加思索的摟她入懷。
“好冷。”她顫聲說道。
我自然知道,就一聲不吭,只默默的將她摟得更緊了。而這會兒我的思想可沒有因爲這冷的環境就被冰凍住,反而變得更加靈活。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不忘了解真相,就靠在她耳邊溫柔的說道:“你現在可以把真相都告訴我了嗎?反正我們兩個恐怕也過不了今晚的。”
“不會的,他不會這麼無情的。”她竟然頗爲冷靜的說。
我這會兒關心的只是:她一直說的那個他會是誰?就是背後的頭目麼?那麼她,一定是那個頭目的情人咯?
念及於此,我直接問道:“你和你一直說的那個他,是什麼關係?”
真想不出所料,只聽穆念英說:“我是他的女人,但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因爲他一點都不瞭解我,而且我也不喜歡他做事的方式。”
他們背後的故事,可見一斑了,所以我不予置評。
穆念英沉默了一會兒後,又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爲什麼那麼想搶到秦淵了。”
我嚴重懷疑她喜歡秦淵,就說:“還不是因爲那點破事兒?”
她挺善解人意的,就對我說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只是因爲他需要秦淵的技術去幫他逃過警方的追蹤調查,而這陣警方又追得特別緊。所以我纔要先得到秦淵,保護他。”
“那你不是在和那個人作對麼?”我問。
“可以這麼說吧,但只是我良心未泯而已。縱然他對我有恩,但我大不了等他坐牢之後,再一死還他的恩情。反正,我怎麼勸他也不聽。”
真想不到,這個穆念英是個好人。
不過真相是不是她說的這麼動聽,就不知道了,我對她始終還是抱有那麼一種懷疑的態度。
但我也沒有說出來,只轉移話題說道:“我現在只想怎麼出去。但願命好一點,有人來救我們。”
反正我對此時這環境真的是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