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一臉狐假虎威的酒店店主此刻卻是一臉的尷尬和爲難,那光滑溜溜的額頭冒出一顆顆冷汗,他有些膽怯地看着古天衍,心中的畏懼讓的他說話都變得有些哆嗦。
“古……古天衍?尊敬的武裝師大人,剛纔是小人有眼無珠,竟不認得大人,小人該死,小人真是該死。”
酒店店主連忙躬身,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同時一個勁地爲剛纔自己的出言不遜道歉。
對於這種市井小人,古天衍卻是懶得理會,招呼着胡家兄妹就向着酒店中走去,而一衆禁淵學院的學員,也是恭敬地跟隨在古天衍身上,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古天衍的名氣擺在那裡,只要不是刻意欲與古天衍爲敵,都會對一位未來的聖武裝師露出友善的一面。
胡家兄妹聽聞酒店老闆的話,這一下卻是呆愣在那裡,震驚和驚愕充斥了兄妹二人。
縱使兄妹二人在永夜森林邊緣長大,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可是人們對於武裝師的認識也是有一定的瞭解,那是大陸上最爲崇高的職業,是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代名詞。
“天衍……你……你是一名武裝師?”
對於胡姍有些機械式地問題,古天衍只好苦笑一聲,點頭道,“嗯,如今只是一名一階武裝師而已。”
“走吧,你不是說你餓了嗎?”
一行人走進了酒店,然後點了一桌好菜,其中不僅有月蒙灣的海產品,還有森林中珍惜的蠻獸,各種山珍海味一時全部端了上來,而且酒店店主爲了賠罪,同時也爲了討好一名未來的聖武裝師,今日所有的消費,全部算在他的頭上。
胡姍心中的震驚卻是被滿桌從未見過的菜式給代替了,她就像一隻歡樂的百靈鳥,不斷圍着巨大的餐桌挑選着自己喜歡的菜。
而胡家兄長鬍松柏卻是凝重地看着古天衍,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懷疑古天衍的身份必定非常特殊,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名武裝師,武裝師啊,那可是戰爭的締造者,奇蹟的創造者,這可是他過往的人生中,只能從過往的商隊中聽說到的存在。
“可是……大陸上不是傳言,武裝師的身體相對於純粹的修行者來說,一般都比較孱弱嗎?可是古天衍這小子的體魄強度爲什麼達到了三級體魄苦修的程度?”
就在胡松柏心中疑惑不定的時候,坐在古天衍對立面的禁淵學院學員卻是說道:“古學長,四年一度的‘百院之戰’即將在皇武學院舉行,不知學長是否會參加?”
“百院之戰?”
古天衍將筷子中的菜送入嘴裡,然後纔想起來,原來不久之後四年一度的百院之戰就將正式舉行,這可是大陸上無數個學院共同參加的盛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時間緊迫,又如何有時間去參加這種比賽?
古天衍搖了搖頭,道:“百院之戰向來都是各大學院上三年級學員的舞臺,所以這一次百院之戰,古某就不參加了,畢竟以我如今的修爲,也只有被直接轟下臺的份,自己事小,傷了學院臉面纔是大事。”
禁淵學院的衆人聽聞古天衍不會參加這一次百院之戰,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不管怎麼說,雖然如今不過二年生,但是古天衍在禁淵學院的名氣,隱隱追上了那些上三年級的天才人物。
學院的人都是喜見自己認爲的天才在耀眼的舞臺上一展身手的。
上三年級,即使五年、六年、七年的學員。
古天衍與衆人有說有笑的,而酒席很快就散去,
禁淵學院的衆人紛紛向古天衍辭別,而古天衍則是帶着胡家兄妹向着禁淵學院走去,只是這一路上,三人的氛圍不禁有些尷尬和沉悶。
“怎麼了?胡姍?”
“沒什麼?”
“我看有事,怎麼悶悶不樂?”
“沒……只是天衍,胡姍沒想到你竟然是禁淵學院的學員,而且還是一名將來必定會名動整個大陸的武裝師,之前胡姍在你面前賣弄,你不會嘲笑我吧?”
“當然不會。”
“真的?”
“騙你,我就是小狗。”
胡姍那有些黝黑且有些沉悶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一抹邊遠山村女孩應有的天真的笑容,可是在她身旁的胡松柏卻是冰冷地說道:“古天衍,爲什麼你之前不告訴我們兄妹關於你的一切?是想嘲笑我嗎?還是說我這個山野村夫,根本沒被你看在眼中?”
“松柏兄,何出此言?”
“誰跟你稱兄道弟了?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這……當初你們沒問我,我也就沒有說,僅此而已,再無他意,還望你兄妹二人不要多想纔是。”
聽聞古天衍的話,胡家兄妹仔細一想,似乎自己一路上還真沒認真問過別人這些問題,如今自己又如此莫名其妙地鬧情緒,似乎問題還真出在自己身上,一想到這一層,即使是剛纔還板着個臉的胡松柏也不禁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和歉意。
“前面就是學院廣場,穿過學院廣場就是禁淵學院的大門,禁淵學院佔地極廣,僅僅是學院內部就宛若一座城市一般,所以在裡面千萬不要迷了路才行。”
古天衍一路上解釋着,同時也努力地消除這兄妹二人對自己的芥蒂。
說到底當初是這兄妹二人將古天衍從九天蠻熊的利爪下救了下來,可以說這兩人是古天衍的救命恩人,如今兄妹二人在禁淵學院,人生地不熟的,古天衍說什麼也得幫襯一把。
“天衍,我們這是去哪?”
“禁淵學院。”
“啊?可是……可是我們不是學院的學生,不能隨便進去啊……”
“誰說不是?啊!我差點忘了告訴你,胡姍,你無法將格武具象化,並不是你潛質修行的問題,而是你的格武問題,你的格武是格武虛,格武虛,你知道這是什麼格武嗎?”
“你是說可以融合異靈的格武?”
“你居然知道?”古天衍驚訝地看着胡姍,不過後來一問,古天衍卻是知曉,這些大陸上的消息,都是兄妹二人在同過往的商隊交談中知曉的,而且格武虛也並非什麼大陸辛密,聽聞過也屬正常。
胡姍充滿希冀地望着古天衍,有些興奮又些忐忑地問道,“這麼說我可以加入禁淵學院了?”
“恩,我這就爲你引見一位導師。”
“那我哥呢?他可是我們村的最強者,修行天賦也是極佳。”
當胡姍再一次說道胡松柏在村子中地位的時候,胡松柏臉上卻是沒有之前的洋洋得意,反而多了一抹落寞和自嘲,他知曉武裝師在大陸上的地位,同時他也知曉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實力,相對於一名武裝師來說,是那麼的可笑,自己又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呢?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
古天衍看着有些失落的胡松柏,平靜地說道:“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修行到這種地步,足以說明松柏兄在修行上的天賦,我會將你二人一同引見給學院導師,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還要看各自的命運。”
“走吧
,學院很大,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古天衍走在前面,胡家兄妹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就跟了上去。
禁淵學院無比巨大,而且人口衆多,來往的人羣中不乏有資質極佳的俏麗佳人,而離開許久的古天衍也是時不時被路過的美人吸引去了視線,而此刻在遠處卻是走來一道絕美的倩影。
一襲雪白裘衣抵禦着嚴寒,而舉手投足之間流轉出動人神情,同時那逐漸變得傾國傾城的臉蛋更是吸引了無數異性的目光,還有那裹身的裘衣也無法遮擋那完美的曲線。非但如此,隱約之間卻是愈發的給人以致命的誘惑。
胡松柏看着走來的這位雪白裘衣女子出神,就連胡姍都不驚爲之一呆道:“世界怎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古天衍看着走來的女子,再看了看自己一身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襤褸衣衫,不禁微微苦笑。
“天氣這麼寒冷,怎麼自個兒跑出來了?小心着了風寒。”
來人正是楚月凝,而此刻依舊是嚴冬季節,四周呼呼地颳着寒風,而古天衍一直都沒有忘記,楚月凝當初在雨中淋了一會兒就着了風寒的先例,所以這纔有些關心地問道。
楚月凝來到古天衍近前,一陣寒風拂過,古天衍卻是聞到楚月凝身體的幽香,不禁微微陶醉。
“我也是剛剛聽聞你回來了,所以就想着來門口看看,沒想到還真碰見了你,只是你當初答應過我,絕不再莽撞行事,可是看你如今的一身裝束,如果不是歷經過生死搏殺,又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楚月凝的話語卻是變得有些幽怨,古天衍無奈地苦笑,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藉口,最後伸出手一把將楚月凝冰滑如玉的小手抓在手中。
突然被古天衍這麼一抓,楚月凝一顆略微憤怒的心卻是猛地一驚,下一刻她就怯怯地將自己的小手從古天衍的手掌中抽了出來,楚月凝瞪了古天衍一眼,可是這一眼的幽怨和深情,卻是讓的整片世界都爲之暗淡無光。
“你幹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呢。”
“呵呵……”
古天衍在一旁傻笑,而這個時候楚月凝也是發現了胡家兄妹,她疑惑地看着胡姍還有胡松柏問道:“他們是與你結伴同行的?”
“嗯,這是胡姍,這是他哥胡松柏,都我在路上結交的朋友,我打算將這兄妹二人引見給若萱導師,你意下如何?”
“若萱導師?”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引見學員倒是沒什麼不妥,只是所有人都已經很久沒見過若萱導師了,就連靜竹都很難見到若萱導師的身影,如果想要爲若萱導師引見人,恐怕有些空難。”
這些時日來,若萱的行爲越發的變得古怪,而越是這樣,當初禽獸那死胖子單獨與古天衍見面的時候說的話,就越發清晰地迴盪在古天衍腦海。
“難道學院真的要變天了嗎?只是還不清楚具體時間而已。”
古天衍在心中這樣想到,然後爲楚月凝還有胡家兄妹雙雙介紹了一番,古天衍看着楚月凝道:“月凝,你可知道靜竹師姐在什麼地方?”
“她應該在若萱導師的辦公室,我陪你一起去。”
說罷,古天衍、月凝以及胡家兄妹四人就向着若萱的辦公室走去,不久之後,隨着咚咚咚的幾道敲門聲,靜竹從辦公室裡面將門打開,古天衍等人走進辦公室,卻是看到一頭亂髮蓬鬆,睡眼迷濛的若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