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鼎楓可謂是一戰成名,除去中途冒出來大殺四方的紫衣男人,陸鼎楓的在大啓士兵心中的地位那叫直線上升。再也沒人把他當做一個小小的文官來看待了。
朝中許多在陸鼎楓出征前發出各種諷刺,嘲笑聲的大臣們也自己打臉了,見到陸鼎楓猶如貓見到老鼠,慚愧地低下頭。
要知道,陸鼎楓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了!雖說他極力將功勞推到了蘇尚嶺身上,但大臣們都心知肚明,蘇尚嶺近兩個月沒能做到的事,陸鼎楓一去便破滅了敵軍,這是何等的恐怖實力?而且皇帝也準備大大褒賞他,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封他一個大官?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臣能夠得罪得了的了。
當然,還是有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奸佞之人在朝中散佈反面言論,諸如大戰能夠獲得勝利其實是紫衣男人的功勞,陸鼎楓不過是湊巧,以及陸鼎楓竟然沒有將安謹王的屍身帶回,誰知道安謹王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放走了敵方的軍師,留下了後患等等……
這些反面言論自然是以右相爲代表的官員發出的,他們深知陸鼎楓與左相之子相交甚切,自然也就偏向左相一方。而右相記恨左相到牙癢癢,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陸鼎楓成長起來?
只是,無論底下言論如何,這一切都要看皇帝的內心想法。
這一日正是大戰後的初次早朝,皇帝面上並無喜色,但也沒有不悅,反而讓下面慣於察言觀色的大臣摸不着頭腦。
站在下面的陸鼎楓微微低垂着頭,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皇帝不說話,大殿內的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大臣選擇默不作聲,大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彷彿經過太陽東昇到西落那麼長的沉默,終於,高位上的皇帝開口了“對於此番平亂大戰獲勝,衆愛卿有何看法?”
低着頭的右相立刻對身後的一位大臣使了個眼色,接着就見那大臣站了出來“回皇上,微臣認爲此番大戰能夠獲勝,那名紫衣公子當屬頭等大功,可如今尋不到那人的蹤跡,這功勞也應當記給頑強同叛軍周旋了近兩個月並且還身負重傷的鎮南將軍!”
這名大臣對於陸鼎楓的功勞閉口不談,讓許多左相一派的大臣頗爲不滿。
“回皇上,微臣以爲,這番大戰能順利獲勝,陸將軍的可謂是功不可沒!”
兩種截然不同的言論讓底下的大臣爭論不休,皇帝則用他那雙神色晦暗不清的雙眼一遍又一遍地掃過下面微垂這頭的陸鼎楓,那副彷彿周圍的一切言語都不關他的事的樣子,看得皇帝胸口一陣氣悶。
“蘇愛卿怎麼看?”皇帝一語便讓鬧哄哄的大殿安靜了下來,衆人皆將視線集中到帶着傷還堅持來早朝的鎮南將軍蘇尚嶺身上。
被點到名的蘇尚嶺細微蹙了蹙濃眉,接着一臉正氣地道:“回皇上,微臣認爲此番大功當屬陸將軍!”
“哦?此話怎講?”皇帝那帶着濃濃疑惑的聲音讓左相心中頓生一股不詳之感,側頭看了一眼筆直站立,彷彿與大殿之中的衆人隔絕一般的陸鼎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皇上不知,此番能夠順利戰勝叛軍,多虧了陸將軍的空城之計引發安謹王的疑心,再配以裡應外合之術,成功打亂了敵軍的陣腳!”蘇尚嶺說到這裡不禁停了下來,轉頭望了望臉色冰冷的陸鼎楓,長嘆了一口氣,接着又道:“況且陸將軍以三千精銳所展示的列陣之奇妙,年級輕輕便有能以一敵萬的強大武功,這些都讓微臣也感到拍馬莫及!”說到列陣和武功,蘇尚嶺口氣中明顯帶着嚮往和敬佩之意!能讓一名被國人尊稱爲戰神的將軍如此稱讚,那麼陸鼎楓本身又是具有怎樣可怕的能耐啊!
蘇尚嶺說完這番話後,大殿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哈哈哈,蘇愛卿說的好啊!我大啓能有陸愛卿這般後起之才,還怕誰人來犯嗎?”皇帝臉上明顯帶上了愉悅之色,望着陸鼎楓讚歎地點了點頭。
右相一派的大臣瞬間沉下了臉色,皇帝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要大肆褒獎陸鼎楓!又給左相添了一大助力!
皇帝龍顏大悅,笑着丟下一枚重磅炸彈“衆愛卿還不知道吧,陸將軍的父親可是跟隨先帝一路打下大啓江山的不世戰神——陸程光!”
如同平地驚雷一般,衆大臣處於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老一輩的大臣一聽到陸程光的名字,眼中不是帶上的敬畏就是懷念,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那個桀驁不馴,瀟灑狷狂的男人的身影。
當初陸程光可謂是大啓當之無愧的戰神將軍,一身武功無人能使其深淺,與人對戰,無人能摸清他的路數!加上他爲人豪爽,灑脫,與朝中衆人的關係都不錯,可以說一個奇葩的存在。
對於不瞭解的陸程光的年輕大臣來說,雖沒見過此人,但他的威名還是早就有耳聞,因而連帶着對眼前的陸鼎楓也起了幾分懼怕,尤其是那些方纔大肆抹殺陸鼎楓功績的右相一派的大臣。
瞧着底下衆大臣的反應,皇帝臉上帶上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於是在衆大臣震驚中,左相擔憂中,右相不甘心中,皇帝下旨封陸鼎楓爲左將軍,官職稍低於鎮南將軍!
由此,陸鼎楓成爲了天啓王朝最年輕的將軍!
誰又能知道,這一切是福,亦或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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