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解毒之法?”
沉默了良久,才聽見嶽弘艱澀地開口,平靜的雙眼不再平靜,可以從中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波濤洶涌。
陸卿顏挑了挑眉,神色莫辯。眼前這個年輕的太子,還未滿二十歲,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能承受的太多太多……
自從上次太皇太后選擇救皇后開始,嶽弘就是被放棄的存在,那身上盈盈環繞空寂之感,每次陸卿顏看到都會引發心底的共鳴。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個女孩,被自己的親人厭惡離棄。失去一切固然無助,卻也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受傷沒人心疼,孤獨只有寒夜作伴……
內心深處像是被人生生洞開了一道傷口,爲了不讓裡面的鮮血涌出,只有用更加冰冷平靜的面具將自己掩飾起來。在那看似什麼都不在乎,面無表情的面具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
“可以解!”清冷的聲音卻像是天籟之音一般傳入在場的三人耳中!她說,可以解!可以解毒!
面對三道期待的目光,陸卿顏本人卻自在得很。點了點頭,這人是肯定要救的,不過怎麼救嘛,就是個學問了!
微微沉吟片刻,陸卿顏從衣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寒魄針,隔着衣物就將細細的散發着絲絲寒氣的針扎入何默肖還十分平坦的腹部。
十幾根寒魄針矗立在美人的肚子上,在空氣中發出細小的震動,這是陸卿顏催動着內力將寒魄針的效果更好的發揮出來。
不過一會兒,何默肖潔白的額頭上便沁出一層帶着黑色雜質的薄汗,且脣瓣呈現出詭異的紫色。纖細柔弱的身子因爲寒冷而開始發生陣陣。
“啊——”抿緊的嬌脣原本是爲了拼命忍住腹部的劇痛,不讓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擔心,哪知接踵而來的一波更強一波的陣痛讓痛吟聲不受控制地從脣間溢出。
兩個男人心中焦急,卻也知道此時不能打斷陸卿顏,只能無聲地看着,內心承受着與何默肖身體所受的相等痛苦。
嶽弘心疼地用乾淨的錦布爲人兒擦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黑色汗水,雙眼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呈現出陰鷙的神色,另一隻手在袖中捏成了拳頭。
到底是‘神醫’,陸卿顏用藥典中的解百毒的鍼灸法刺激何默肖腹部的幾處隱,從而引出了並沒有存在多久的毒素,順便再將柔和的內力送入腹部,將未成形的胎兒包裹住,在這股溫暖如母親懷抱的內力溫養中,胎兒能夠得到更好的保護。如今就算再有歹毒之人下毒,那毒也會被陸卿顏今日所留下的內力給阻擋在外。
何默肖本就是一介弱女子,懷有身孕後又因爲家中的事而常常傷神,身體早已是弱的不行了。好不容易捱過了陸卿顏的鍼灸解毒,身子一軟,柔柔地靠在嶽弘的懷中暈了過去。
陸卿顏收了寒魄針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粉色的瓷瓶,揭開蓋子,一股清香瞬間在屋子中擴散開來。
素手神到何默肖已經褪去紫色的脣爆一股腦地全部灌了下去。青色的汁液順着脣瓣間的縫隙進去,最終消逝在美人體內。
“這是……?”雖說很信任陸卿顏的醫術,卻也抵不過心中的疑惑問道。
陸卿顏眼皮都未動一下,斜了斜脣,冷冷道:“毒藥!”
“什麼?”乍聽這一回答,嶽弘雙眼中蘊藏着恐怖的火焰望着一臉淡定的某人。
“毒藥。”
“你!”何翎好不容易從人兒口中說出的兩個字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發現太子一臉憤怒,那樣子就像是馬上要起身去揪住陸卿顏的衣襟質問一般。連忙按住盛怒中的男人勸道:“你聽顏顏把話說完!”
陸卿顏如同事不關己一般,面無表情地把玩着自己纖細白玉般的手指,低垂的鳳眸卻掩住了其中的冰寒。就憑方纔嶽弘那般大聲吼她,她就可以下手毒死何默肖。反正,她也並非善類不是?
嶽弘被何翎按住,慢慢平息了胸口中的怒火,深深呼吸一口氣,語言也緩和了下來“可以告訴我,你爲何要如此做嗎?”
鳳眸中掠過一絲笑意,方纔還憤怒大聲質問的人,轉瞬間就能平心靜氣低聲詢問,如此氣度,也沒誰了!
“原本的毒我是解了,這新增的毒嘛……”鳳眸轉了轉,刻意停頓下來,就是要看嶽弘的反應。
在如願以償看到他提起呼吸,有些緊張地樣子,才繼續道:“新增的毒只是一種掩飾,所有的症狀和原先的毒幾乎是一樣的!打草驚蛇你懂不懂?虧你還是太子!”
嶽弘被陸卿顏最後一句話說的無言以對,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他再怎麼成熟沉穩,也不過是個不過二十歲的人,難免有時候碰上自己在意的東西而失了方寸。
“抱歉!”這次真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照顧好她,下次可沒這麼幸運了!”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旋身出了寢宮。
此刻,自以爲將太子又重新控制在手中的皇帝正滿心歡喜地在龍同餘皇后親熱。
只是,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宮外傳來的急報卻驚得正在享受中的皇帝差點再也不能人道!
卞通城外的五千人叛軍以及蘇將軍離奇消失,天啓前去鎮壓的軍隊卻傷亡過半!
------題外話------
成王殿下(長袖一甩,鳳眸一眯):爾等還不收藏!
某作蘸哎喲,大爺!不要兇我家美妞們!
成王殿下(薄脣輕抿,眼中閃過寒光):你還不安排本王出場!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
某作炸一挺胸):咋樣?你咬我?小心我不讓小卿顏跟你了……
“啪——”某大大被盛怒中的男人果斷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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