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溫若瀾腿上的石膏要拆掉,因爲年輕,所以恢復得極好,何瑛去做定期身體檢查去了,可能要晚些才能過來。
“若瀾,下牀來試着走走。”這段時間溫若瀾住院,已經跟洛馨極爲熟悉了,所以洛馨也不見外的親呢叫着她的名字。
若瀾雙手撐着牀,可是,左腳就是不敢下地,前些日子,左腳一直綁着石膏,現在石膏除了,是覺得輕鬆了,可也頓時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
“沒事,試試吧”洛馨微笑着鼓勵着,穿着白大褂的她,顯得美麗大方,舉手投足之間皆顯着女性的嫵媚:“若瀾,別怕。”
溫若瀾緊緊抿着脣,左腳尖踮地,輕輕的一點一點放了下去,果真,雙腳立於地上,整個人的身體平衡了些,不由得,她笑了起來。
“真棒”洛馨雖是個嫵媚美麗的女人,有着女人的小心計,可是,面對工作,卻是一個極盡責的醫生,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若瀾,你真勇敢。”
溫若瀾暖暖一笑,繼續撐着牀慢慢走着,因爲左腳裸的原因,所以不敢放鬆的大踏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既是小心翼翼,可也輕鬆了許多。
待洛馨與護士們出去之後,溫若瀾扶着牀,往浴室走去,在牀上躺了好多天,她就有好多天沒有梳理自己了,女孩子,終是愛美的。
她關上浴室門,看着寬大的鏡中的自己,可是,脣卻微微翹着,嗚,好難看,極短的頭髮像刺蝟一樣立着,在牀上躺得太久了,雙眼浮腫不堪,整個人沒有一點神彩,她輕輕的嘆了一聲,溫若瀾,要堅強,要堅強。
這時,門外傳來病房的開門聲,接着,輕輕的腳步走了進來,溫若瀾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腳步聲,是萬般熟悉的,甚至,對他的呼吸與咳嗽聲,也是牢牢放在心上的。
“小溫溫”宣皓的聲音在病房迴盪,帶着絲絲急切。
溫若瀾背靠着梳理臺,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回應他,心如小鹿般亂撞。
“小溫溫”宣皓的聲音又響起,他的腳步在病房內踱着。
溫若瀾躊躇着,低眉看着鏡中的自己。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外及內,“宣大哥”申琳的聲音有些嗚咽。
溫若瀾的心好像被割開了一塊,罵自己:溫若瀾,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怎麼了”宣皓關切的聲音透過浴室的門板傳進了溫若瀾的耳裡,那聲音裡,分明帶着溫柔。
申琳淚眼朦朧,一想着之前羅桎跟自己說的話,就隱隱不安,現在見到了宣皓,只有狂哭。
溫若瀾知道不該,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透過浴室的門縫,她看着病房內的兩人,心被猛的一扯,嘩啦啦蹦開了,因爲,宣皓懷裡摟着申琳,可是,她覺得自己看不清他們了,因爲,眼中的薄霧已經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出了什麼事了”宣皓看着在自己懷裡痛哭的申琳。
“若瀾,怕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申琳嗚嗯着,邊哭邊說。
“怎麼會”宣皓安慰着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剛纔羅桎找過我。”
“阿桎他找你幹什麼”宣皓略有些吃驚,羅桎做事,向來有條不紊,公私分明,他找申琳,會有什麼事
申琳擦着已經紅了的眼睛:“他說,他說,讓我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