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現在恐怕少夫人必須跟老夫走一趟了。”大長老看了水輕嵐一眼,嚴肅的對火雲烈說道。
“出什麼事了?”火雲烈知道水輕嵐今天是非去不可了,心裡微微的有些擔心,不過臉上卻依然很淡定的樣子。
大長老點了點頭,示意剛剛來的小廝將消息再給火雲烈彙報一下。
小廝也是個機靈的,面對火雲烈他有些害怕,但是卻還是一五一十的道:“回稟少主,風蓮小姐,她因爲風信子長老的死傷心過度,引發了胸口的刀傷,已經重度昏迷了,昏迷之前還喊着要見,見少夫人。”
“罷了,那就去看看吧,嵐兒你沒有意見吧?”猶豫了一會兒,火雲烈嘆了一口氣,道。
對於火雲烈的決定,水輕嵐沒有任何的異議,只是既然這風蓮明知道自己要殺她,又怎麼還敢這麼大膽的請自己過去?難道是以往在大庭廣衆之下,沒有人能夠動的了她嗎?
其實水輕嵐猜對了,風蓮之所以會請水輕嵐過去,就是篤定了水輕嵐不敢動手,然而她卻是會刺激水輕嵐,逼得水輕嵐當場動手,這樣的話,她纔有理由找水輕嵐的麻煩,也會讓火族的人更加的厭棄水輕嵐。
顧忌火雲烈的面子,大長老在外面等着火雲烈回去換了一件衣服,這才和水輕嵐一起往風蓮的住處走了過去了。
因爲風信子長老的死太過於蹊蹺,而且風族的族長也趕了過來,所以驚動了前任老族長火邁爾。
當水輕嵐和火雲烈達到的時候,風蓮的房間外面已經站滿了人,而她也見到了所謂的風族族長,因爲愛女受傷昏迷,風族族長的臉色很難看,但是礙於風族一直以來依附於火族,所以是有怒不能發,只能忍着。
“少主到。”守在門外的小廝盡忠職守的高聲喊道,一來顯示對火雲烈的尊重,二來提醒裡面的人。
火刑天看到火雲烈的時候有些驚訝,他倒是還沒有來得及接到火雲烈回來的消息,不過就算火雲烈回來了,也保不住水輕嵐,於是他的臉色又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兒。
這個時候,幾個大夫陸續的從風蓮的房間裡出來了,都是一臉菜色,並且不斷的搖着頭。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蓮兒怎麼樣了?”風族族長風賓一把抓起一個大夫的衣領,紅着眼睛低聲吼道。
要知道,風蓮不僅僅是他的寶貝女兒,更重要的是那可以預知未來的指引異能,這個關係到風族的生死存亡。
看到風賓如此激動,火族的人都很識相的沒有開口,畢竟風蓮是在火族遇刺受傷的,加上風信子長老又死的不明不白,這讓火族在一定程度上是屬於弱勢的,沒有正當的理由,並不適合去開口說些什麼。
“族長,風蓮小姐的傷勢太重,加上她的傷口在胸口的位置,我們並不好治療,而且我們也沒有能力治好她,她這是心病。”大夫雖然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但是腦子還是靈活的,知道什麼話說出來能夠將自己的責任撇開。
心病?一聽到這種毫無依據的詞,風賓就氣的想要殺人,可是這是在火族,他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不懂事,能坐上族長的位置,都有一定的忍耐力,只是難道真的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香消玉損嗎?那麼他們風族失去了這指引異能的庇護,會不會就此隕落,被其他的家族吞併?
“族長,小姐昏迷的時候,一直喊着火族少夫人的名字,您看是不是小姐認爲少夫人可以救她?”這個時候,風蓮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丫鬟開口了。
她什麼也不懂,只知道這是小姐交待的,時機合適的時候,將這句話說出來,她也就照着做了。
“少夫人?”風賓嘀咕了一句,然後將視線落在了火雲烈身邊的水輕嵐身上,雖然沒有見過水輕嵐,但是能夠這樣站在火雲烈身邊的人定然是所謂的火族少夫人無疑了。
水輕嵐早就料到自己來了就不可能冷眼旁觀,依照風蓮的性子,就算是死都會拉一個墊背的,更何況是現在。
看到火雲烈眼中的擔心,水輕嵐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只要他不護着風蓮,其他的一切都沒有問題。
火雲烈伸手握住了水輕嵐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的眼裡只有你,護的也只有你!”
聞言,水輕嵐笑了,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幸福,這個傢伙,在這裡跟她湊這麼近,難道不怕被人說嗎?不過她喜歡,呵呵!
“咳咳,雲烈,風蓮小姐還等着水輕嵐進去救命呢。”火刑天輕咳一聲,提醒着火雲烈注意一下。
而作爲這裡輩分最高的火邁爾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無意間對上火邁爾的眸子,水輕嵐只感覺心神一震,隨後離開移開了視線,她覺得這個火邁爾總是有哪裡不對勁,雖然之前他幫過她和阿烈,但是她總覺心裡有些不安,特別是火邁爾那雙透着一絲絲的黑暗氣息,不過看到火雲烈還是很敬重這位外祖父,水輕嵐到嘴邊的話也只得嚥了下去,自己以後多注意一下好了。
穩了穩心神,水輕嵐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風賓的身上,笑道:“風族族長安好,風蓮小姐的傷勢嚴重,連大夫都說無能爲力,晚輩我又何德何能有把握去治癒她?”
“蓮兒的擁有的指引異能的能力我想大家都知道,她既然在深度昏迷之前喊了你的名字,就說明你定然可以救她。”風賓信誓旦旦的說道。
一般擁有指引異能的人在瀕臨死亡的邊緣,是不用動用內力,也可以看到未來的一些情景,特別是自己如何能夠獲救的畫面,所以風賓在聽到小丫鬟的話之後,才暫時放棄了請求火刑天去找藥黎的打算。
水輕嵐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說,不過看到火雲烈和火族的幾位掌事者都紛紛的點了點頭,這才相信了風賓的話,難道風蓮真的看到了自己可以救她的畫面?摸了摸手中的銀針,水輕嵐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其實風蓮看到的並不是水輕嵐救她的畫面,而是殺她,也正是因爲如此,她要拿自己的命去賭一把,她並沒有大夫說的那麼嚴重,只是因爲這些大夫不敢去查看她的傷口,所以她在傷口上撒了藥,讓血液流動緩慢,造成了病危的假象,她要再水輕嵐動手殺她的時候,當場拆穿水輕嵐。
“這麼說我是非救不可了?”水輕嵐冷笑一聲,掃視了一週,不管是火族族長還是大長老,更甚至是火邁爾,都沒有一點兒開口幫她的意思。
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不過回頭看看她的阿烈,她竟然有些猶豫了。
“阿烈,如果我做的事情對火族不利,你會生氣嗎?”水輕嵐利用同心印,密音傳話給火雲烈。
火雲烈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同樣回道:“火族與你相比,不值一提。”
這一世,認定了你,便寵你到無盡的邊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攔。
得到了火雲烈的認可,水輕嵐這才真正的放下了包袱,以前的她灑脫,不會去顧忌其他人的想法,可是如今她卻害怕阿烈會責怪她,畢竟這風蓮與他有一定的交情。
“既然你們非要我去救風蓮小姐,我再怎麼推辭也沒用,我也就只能認了,只是有一點我必須申明,救人可以,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也不能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你們答應的話我立刻進去救人,不答應的話,我也不會去淌這趟混水。”水輕嵐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中卻是不可置疑的決定,進去可以,出了事情可不要怪她。
這一下子換風族族長風賓猶豫了,他來的路上就聽說了這位少夫人和蓮兒不合的消息,如果他鬆口答應了她,她進去下狠手怎麼辦?只是如果不答應,蓮兒又性命垂危,這要怎麼辦?
“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在裡面看着我,這樣的話萬一在治療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你們也能判斷是非,不至於說我故意要害風蓮小姐。”看到所有人都不說話,水輕嵐笑着提議道。
聽到這裡,風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蓮兒如今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而且傷的又是胸前的位置,他們這一幫的大老爺們進去豈不是要毀了蓮兒的清白?不行,絕對不行!
就在所有的人都不說話的時候,火雲烈開口了,道:“嵐兒的這個方法不錯,將一個大的屏風放在中間,我們站在屏風外面,這樣的話,便能兩全其美。”
聞言,風賓還是有些不太同意,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水輕嵐這個女人很有可能真的撒手不管,那麼到時候再去請藥黎的話,恐怕也難,畢竟藥黎也是男人,如果因爲給蓮兒治傷而毀了蓮兒的清白的話,更是得不償失了。
“好吧,那就這樣定了,只是希望少夫人可以盡力救蓮兒,這樣的話,我們風族上下都會感激你的。”風賓言不由衷的說道。
對於風賓的話,水輕嵐根本呢就不放在心上,既然商量好一切,她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帶着青青和風族的小丫鬟一起先走了進去。
很快,大屏風便擋住了外面的情況,但是卻又能夠感應到裡面的情況,見此,風賓也放心了許多。
只是在青青和小丫鬟將風蓮的衣服掀開的時候,水輕嵐看到了那猙獰的傷口,聞着那血液中參雜的一絲絲微弱的藥味,水輕嵐不禁冷笑一聲,隨後開始慢慢的檢查風蓮的傷口。
這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便得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結果,這刀傷傷口的位置不對。
之前風蓮被刺的那天,因爲青青的事情,她忙的抽不開身,所以沒時間去過問,現如今看到這傷口,隱隱約約明白了當時爲什麼一直抓不到刺傷風蓮的兇手,而背了黑鍋的器鎏曜絕對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