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三觀和凝霜剛出門口,就見韓丹旭偷偷摸摸地在一排紫羅蘭花的花卉後邊對着兩人招手。
宋三觀和凝霜朝四周看了一下,過去了。
“什麼狀況,看你這樣。”宋三觀問道。
“你知道嗎?你去姑墨城的事情,我總覺得有點不對。”
凝霜笑了,說:“旭姐,我們去姑墨城,你爲什麼這麼好奇?這和你好像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吧,姐姐你緊張什麼,不就是師父讓我們去找暗魔界纔有的血靈芝嘛,沒什麼的,師父那是在考驗我們。”
韓丹旭楞了一下,說:“暗魔界,我說的和暗魔界沒有關係,你們知道嗎,就在前天,你們去城裡的時候,你們沒走多久,在你們師父的彩雲閣裡,出來一個男人,真的,那男的四十多歲的樣子,很嚴肅.....”
宋三觀皺眉說:“韓丹旭,你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師父她.....”
韓丹旭連連擺手,說:“不是那意思,不是的,我的意思是,爲什麼你們師父這地方藏着一個男人。”
凝霜生氣了,不高興的說:“韓丹旭,你說什麼呢,難道我師父住的地方就不能來男人是吧,你,你是不是妒忌我們有個好師傅啊?”
韓丹旭有點急,又說:‘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那個男的有點怪,那你們說,那時你們還在彩雲閣,那你們看見那個男人了嗎?”
韓丹旭這麼一說,凝霜倒是覺得真的有問題了,是啊,前天在彩雲閣並沒有看見什麼男人,除了獨孤尋意外,沒有其他的男人。
宋三觀乾咳幾下,說:“韓丹旭,有些事情不要捕風捉影,你現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
韓丹旭於是將那名男子的外貌形容了一番,凝霜立刻說道:“韓丹旭,你說的那個人好像是掌門!”
“什麼?掌門?”韓丹旭瞪大眼睛問,宋三觀也豎起耳朵。
“我覺得是,知道嗎,我們的師傅,東方獄雪,她的師傅就是獨門的掌門,師傅來找徒弟,好像沒什麼不對啊。”
韓丹旭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我到現在也沒見過掌門啊,可他爲什麼要偷偷地過來,我看他就是很小心的樣子,怕被人看見。”
“韓丹旭,也是你看花眼了,沒那麼神秘,到時你見到掌門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韓丹旭點點頭,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端木雲映,還是你聰明,我走了。”
韓丹旭走了之後,宋三觀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次下山,弄不好是獨門掌門出的主意,獨孤尋也是他派出來跟蹤自己的,要不然他不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東方獄雪這裡,他爲什麼要那樣做?
從另外一個角度說,他也許早就在彩雲閣的某個角落觀察自己的一言一行,想到這裡,宋三觀越發覺得背心發涼。
凝霜差點就把昨晚雲昔子找她的事情告訴宋三觀,可話到嘴邊,還是強行嚥下去,雲昔子一再警告,這事不要跟宋三觀說。
兩人各懷心思,找到了七姐,將沿途的花費說了說,並將剩餘的金幣上交。
七姐聽說她們是來說明費用的,隨便問了問路上的開銷之類的,就公事公辦的將兩人打發走,事實上,兩人也沒花什麼錢,就是吃吃喝喝,的住店什麼的。
從七姐那裡出來後,宋三觀的腦子才轉到了辛散人的身上。
辛散人並沒有上山,那他去了哪裡?
宋三觀昨天明明記得辛散人說要上山的,爲何不見人影?
凝霜對那個辛散人也是很關心,畢竟她認爲辛散人幫助她們解圍了。
回到彩雲閣後,凝霜問宋三觀:“師姐,你說,辛散人會不會騙我們?”
宋三觀皺着眉頭,想了一陣,說:“師父說不見此人,也許是師父沒看見而已,算了,別猜了,該來的,總是會來,不該來的,永遠都不會來。”
凝霜點點頭,道:“說的是,不提他了,說說師父,你說,她在吃藥,師父是不是受傷了,她是不是被人打傷了。師父是被誰打傷的,誰這麼大膽子?”
宋三觀苦笑道:“你一下子問那麼多,你讓我先說哪個?也許師父生病了也不一定啊。”
凝霜笑道:“怎麼可能啊!”
“假如不可能,那她爲什麼讓我們去找血靈芝,靈芝可是治病的良藥。”
凝霜點點頭,說道:“哈呀,我怎麼變得跟韓丹旭一樣,瞎猜。”
“好像是哦!”
入夜,按照東方獄雪的說法,兩人先從打坐入靜開始進行修心的第一關,儘量做到物我兩忘。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宋三觀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牀鋪上打坐了多久,等他睜開眼時,凝霜早就在自己的牀上呼呼入睡。說道靜心,宋三觀就算是坐在喧鬧的大街上也能入靜,他有這本事,他更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本事是天生的,還是後天來的。
該休息了,他躺在牀上,卻睡不着,那不僅僅是因爲凝霜,最大的原因他在擔心東方獄雪的傷勢,他現在敢肯定,東方獄雪喝的一定是療傷之藥。上次她的傷應該沒好利索。
那辛散人究竟是誰,是不是那名鐵面具人?
迷迷糊糊的,他進入了半夢半醒的一種狀態中。
忽然間,他聽到從窗戶傳來極輕微的的吱呀一聲響動。
他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此刻,他的睡姿向右側臥,剛好看見房間牆壁上右邊的那扇撐起式木窗。
隨着吱呀之聲後,窗戶的窗葉被什麼力量從裡向外,被慢慢的掀開,屋外,一道朦朧的月光飄進了屋裡,那道月光在慢慢的邊長,變寬,變大。
緊跟着一個人影的上半身出現在月色的影子中!
半夜三更的揭開人家的窗戶,非奸即盜!
比丘修斯山上也有小偷?宋三觀意念一閃,不對,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偷,難道是杜月龍口中的偷卷軸的那名高手,他如何跑到彩雲閣來了?
難道卷軸藏在彩雲閣?
時間不允許他多想,只見那黑影子的手在慢慢的舉起,他的手中,好像是一把匕首,他揮手一擊,一道閃光對着他的方向閃電般的襲來!
在夜行人舉手的時刻,宋三觀就已經繃緊了神經!
幾乎在那個人出手的同一時刻就往牀底下滾去!順便將凝霜睡得那張小牀的牀腳一把拉到。
啪的一聲,匕首插在了宋三觀的牀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幾乎是同時,咕咚一下,凝霜像個葫蘆一樣,被甩在地上!
“殺人了,殺人了!”宋三觀大喊。
宋三觀一邊喊,一邊拉着凝霜躲在了小牀的後邊。
可憐的凝霜睡夢中被人扔到了地上,耳邊還聽着有人在喊殺人了,殺人了,一時間弄得是糊糊塗塗,不明所以。
就在宋三觀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的時候,窗外的那個人影也忽閃一下消失不見!緊跟着,不到一秒的時間,樓頂上傳來了一個怒喝的聲音:“大膽狂賊,膽敢夜闖獨門,給我站住!”
宋三觀長長的鬆口氣,那聲音是他師父東方獄雪發出來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師姐,你壓死我了!”
凝霜終於回神,摸着被摔疼的腦殼,在地上大呼小叫。
宋三觀聽到凝霜的呼叫聲,才意識到凝霜已經像個肉餅一樣被壓在地上,他忙不迭的爬起,點燃了蠟燭。
他首先將自己牀上的那支匕首拔出來,
匕首插在牀板上宋三觀睡覺時,胸膛的那個位置,插得極深,已經穿透了厚厚的牀板,宋三觀費了老半天勁才把它拔出來。
凝霜再怎麼糊塗,這下也知道,有人要對宋三觀行兇!
“誰,誰要殺你,你得罪誰了?”
宋三觀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假如卷軸藏在彩雲閣內,那個人是來偷卷軸的,那他爲何對自己下毒手,他又不是卷軸。
凝霜連續問了三遍,宋三觀纔回神。
宋三觀還沒回答,門外已經傳來了急劇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