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頓飯功夫後,終於和江晨之前想象的一樣,這穿山甲身上的黑色漸漸退去了,慢慢顯露出原本的褐色。其外殼上也開始漸漸出現了道道被鬼魂嘶咬的傷痕,顯然這頭妖獸的真元已經有些不支了,它已無法再用靈力佈滿全身來抵擋江晨的攻勢了。
江晨見狀,臉上頓時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而穿山甲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妙,幾次想跑出江晨的攻勢,向洞口躥去。
但李雪怎麼會讓它跑掉?她和小倩一起,手持法器守候在旁,只要見穿山甲要逃,就向其攻去。以她們的修爲和法器,再加上這穿山甲已經氣力不濟,已經能將其逼回去了。
這隻可憐的金丹期穿山甲,最後竟然被江晨活生生的困死在了此洞穴內。
當穿山甲妖獸的最後一絲真元耗盡時,已經連走路都辦不到了,只能縮成一團再無反擊之力。而江晨這時才換上了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的玄金劍,上前一步後,狠狠一劍斬下了穿山甲的頭顱。果然此妖獸的外殼雖然堅硬,但在沒有靈力護罩保護的情況下,還是很輕鬆地就被玄金劍破開防禦的。
然後,江晨催動千鬼幡,把這穿山甲的魂魄收入了幡旗中。要知道這可是不折不扣的金丹期妖獸啊!它的魂魄對於江晨這樣的築基期修士來說,是非常難以取得的。千鬼幡有了一隻金丹期的魂魄作主魂後,實力必將再上一個臺階。
在辦妥此事後,他和李雪立刻就盤腿坐在了附近的地面上,開始調息起來。
望着一地的修士屍體,他們兩人都有些無語。
他們這才深深地感受到了修仙者生命的脆弱,這讓兩人心裡都有點悲哀。或許某一天,他們也會同樣死在某個修仙者手中,或者葬身某隻妖獸的腹中吧?現在益州風雨飄揚,戰爭頻繁,比之和平時期,更加危險萬分。
等到休息地差不多了後,江晨和李雪方把所有修士的儲物袋都收集了起來。然後進行了清點。
這二十多名修士的靈石加起來,竟然有六十萬之多,而各種各樣的法器也有數百件。此外還有丹藥、符咒、秘籍若干。
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品和下品的,上品的都很少,極品的只有兩件。
兩人於是將這些法器和靈石、丹藥都平分了一下。
李雪和江晨也算是老朋友了,在這次殺穿山甲的行動中,她雖然出力沒有江晨多,但亦是竭盡全力了。而江晨也很想交她這個朋友,因爲這就相當於交好了她的曾祖父,那位攝魂宗的元嬰期修士。以後如果自己真的要在鬼煞宗擔任長老職務,甚至是宗主,象這些各派的元嬰期太上長老,自然也是要打交道套些交情的。犧牲這些蠅頭小利,也許將來的回報會更大。這點江晨還是很明白的。
而李雪見江晨對自己如此厚愛,亦是芳心暗喜。心中對江晨更是喜歡。
在瓜分
完了戰利品後,兩人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傳送陣,並注視着那具上古修士骸骨及他身下的儲物袋。
李雪喜滋滋地去撿那隻儲物袋,而江晨卻是圍着這不知名的上古傳送陣轉了幾圈,對於這傳送陣能傳送到何處,大爲好奇!
不過,這傳送陣已經蒙上了厚厚一層灰,還有些地方破損了,估計在沒修好之前,是不能用的。
而且看它的佔地面積如此之大,只怕能傳送去的地方也相當遠。說不定是跨州的傳送陣呢。
這時,李雪撿起了那隻儲物袋,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卻是大失所望。只見在儲物袋中不過是一些普通的古寶,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丹藥。看來,這具修士的骸骨生氣修爲並不高,頂多和李雪、江晨等人也在伯仲之間。
只不過,在這儲物袋中有一塊黑漆漆的令牌到時引起了兩人的關注,因爲這令牌兩人都沒看出是什麼材質。
“江大哥,這令牌不如我拿回去請家祖研究一下,看看是件什麼東西。你看如何?”李雪問道。
江晨亦知這東西恐怕也只有元嬰期修士纔有把握研究出來。於是也點了點頭同意了。
而李雪也大大方方地將那儲物袋中的其他東西送給了江晨。
這些古寶雖然不值錢,但十幾件加起來,賣個萬把靈石還是做得到的。
隨後,李雪眨了眨眼睛,突然又摸出了塊玉簡,開始將傳送陣的樣式、花紋複製了下來,準備找宗門裡的人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傳送陣,還能否修復。她可對此充滿了期待!
做完這一切後,兩人又在這巨大洞穴內四處尋覓了一番,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東西。
結果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的一處小洞穴內,發現了兩頭幼小的穿山甲,明顯是纔出生沒多久的,連眼睛都沒睜開,樣子可愛之極。
而且,讓他們驚異的是,這小穿山甲竟然是築基中期的等級,和他們兩人的修爲相同。
“江大哥,這穿山甲成年後就是金丹中期妖獸,如果有幸晉階成穿山甲王,就能成爲金丹後期的妖獸。穿山甲是土屬性妖獸,擅長打洞,對土系法術有天然的免疫力,且防禦力極強,不如我們一人一隻,將其收爲靈寵如何?”李雪提議道。
這穿山甲妖獸的厲害,江晨可是親身體驗過的,見有機會收取一隻穿山甲靈寵,哪還會錯過?於是,他便點了點頭,然後從一位有靈獸的修士儲物袋中,找到了兩個專門裝靈獸的皮袋,將這小穿山甲按李雪介紹的方法認主收爲靈寵後,再小心地收進了靈獸袋中,然後掛在了腰間。
有了此番收穫。江晨和李雪兩人更加用心的將剩餘的地方翻了個遍,可惜就再也沒什麼發現了。
不過,已經心滿意足的兩人,也不在意了。他們將張雲、黃興,趙勇等人的屍體,交給了小倩“處理”了。
江晨和李雪接下來就打算離開這裡。但爲了不讓傳送陣再被他人發現,他們離開此洞時,乾脆施法將洞口弄得稀巴爛,徹底堵住了入口,在外面看起來和這座已經崩塌的小島上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他們還是做了一些暗記在附近,以便以後萬一還要過來時,可供尋覓此處。
隨後,江晨在辨認了一下方位之後,便順着洞內颳起的地方方向,在數個時辰後,找到了一個處於湖底,十分隱蔽的出口,終於鑽出了地面,重見天日。
兩人都對苗州的修士有些害怕。於是,在出來之後,兩人就立刻告別,向自己的門派飛遁而去了。
一路上倒是安全無事,約莫十來天后,江晨就返回了鬼煞宗,他先去向自己的師父鬼霧老祖報到。
鬼霧峰頂的洞室內,鬼霧老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江晨,一臉無比驚異的神情:“乖徒兒,你這三年來到底是躲在哪裡修煉啊?居然一下子從築基初期煉到築基中期了?這個速度在宗門內雖然不敢說後無來者,但至少是前無古人了,連你那個天靈根的師弟也沒你快。這是怎麼回事呢?”
“哎,師父啊,說來慚愧!徒兒自去了一趟攝魂宗後,便打算回鄉去探親……結果,在半年前,我在經過一條山澗時,看到有一棵紅色的小草,上面卻結着一個很大的紅色果實,果子皮上還散發着微微的紅光。於是我就一時饞嘴,把這果子吃了……吃了後我就感覺全身上下如烈火焚身般疼痛,過了一天一夜,我實在堅持不過,就昏過去了,當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突破築基中期了……正準備回來報告師父時,卻被那屍陰宗的張雲徵調了!”江晨眨巴着眼睛說道。
他接着又向自己的師父鬼霧老祖講述了一番自己被張雲徵調之後,又遭到苗州修士襲擊的遭遇。當然,象自己取得了穿山甲幼獸的事自然就不會提了。
鬼霧老祖對自己這位徒弟竟然如此快就到了築基中期,也是大爲驚訝。因爲依江晨的資質,能夠築基就已經是撞了大運了。而他竟然還幾年之內又從築基初期晉階到了築基中期,這速度完全堪比天靈根的修士了。以他的資質,這是決不可能的,如果誤食了什麼靈藥妙果,倒還可以解釋得通。
“啊!沒想到徒兒竟然有如此福緣,結那果子的小草可還在?”鬼霧老祖眼中頓時浮現出貪焚的目光。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徒兒可以帶師父前去看看。”江晨說道。
“也好!我們這就前去吧!”鬼霧老祖迫不及待的答應道。
數十天後,江晨帶着鬼霧老祖在一座深山上轉了半天,才領他到了一處有許多腳印的山澗處。這自然什麼都沒發現。
而鬼霧老祖看到有人經過的痕跡,大叫惋惜。稱十有八九此草已被人取走,他也就無可奈何,只好帶着江晨回宗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