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不用了麻煩了,我們稍後便走,就不勞煩大司命勞心勞力了。”李純原平靜地回絕了這個大司命的話。
大司命笑了笑:“若是沒有我們手下指導路徑,過了省城前面就可能遇到六耳喪屍,我看諸位還是在這裡歇息幾天,避避六耳喪屍的風頭比較好。”
李純原看了看他,微微沉吟一下:“如此也好,大司命說的未嘗不是道理,我們初來乍到,還要大司命多多照顧了。”
“哈哈,這自然是應有之意。”大司命笑了笑,站起身來對一名手下吩咐道:“萬榮,將五位的住處安排好,按時提供食物,其餘也要好好招待,知道了嗎?”
“是,大司命。”那被點到名字的萬榮恭恭敬敬低頭應是,又對李純原五人道:“五位請跟我來。”
李純原對着那大司命拱了拱手,大司命也笑着還禮,五人便跟着那叫萬榮的到了一處樓前,萬榮分給他們兩套房子供他們居住,又命人送來一些食物,雖然粗糙但卻能夠填飽肚子。
一切收拾好之後,好幾天不見牀的李菲菲歡呼一聲就跳到了牀上,李純原卻是不得不把她拉下來:“別先休息,先把這地方的情況搞清楚了再說。”
李菲菲點了點頭,五人坐在沙發之上,李純原壓低了聲音:“菲菲,那個大司命你認識?是什麼人?”
“他叫劉建興,原來他就是L省省城的最大的頭頭,不知道現在爲什麼又被人叫做什麼大司命了,真是有些奇怪,他搞成這樣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李菲菲邊想邊說。
李純原微微皺眉:“他原來就是領導者?那怎麼會搞這些無聊的東西?難道他要換個稱呼玩兒?也太無聊了。看他的模樣,不像是這麼兒戲的人才對。”
“李先生,我也感覺有些蹊蹺。他要是想要改換稱呼,這地方又沒人反對,那他稱王稱霸甚至稱帝當總統都沒有什麼意外,他爲什麼選了一箇中國古代的祭祀官名稱大司命來給自己定位?這未免太過奇怪。”曹大頭疑惑地說道。
李純原心中一動:“祭祀伴隨的就是所謂的‘神’,他該不會是弄了個什麼教來忽悠人?”
“這倒是真有可能,現在實在是太過容易傳教了,只需要把喪屍說成神罰,然後信誓旦旦,再做點手腳弄些神蹟,肯定就能讓自己成爲神的代言人。”魏建忠生活閱歷多,對這些手段也是清楚得很。
“本來就極高的聲望地位加上宗教狂熱,讓那些人這樣瘋狂地崇拜他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李純原沉吟了一下,感覺這極有可能就是這些人隱瞞的真相,至於這些人爲什麼隱瞞真相卻又把自己留下來,李純原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大司命要是不想事情暴露,那就應該在李純原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讓他們離開,怎麼還偏偏要讓他們留下來,還帶着點威脅地意思?
李純原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讓李菲菲去休息,然後自己帶上曹大頭向着外面走去,他要親眼看看這個L省省城的情況,接觸一下最普通的居民纔有可能知道這大司命搞的什麼鬼。
一推開門,一個人就在門口站着,正是剛纔帶他們來的那萬榮。“兩位客人要去什麼地方?不如讓我來爲你們做個嚮導?”
“萬兄弟一直在這裡站着?”曹大頭笑着問道。
萬榮微微搖頭,不卑不亢:“我姓楊,楊萬榮,兩位客人要去什麼地方?”
這人有些棘手!曹大頭看了看李純原,見他沒什麼表示,就繼續說道:“我們只是想要到處走走,就不勞煩楊兄弟了。”
“外面喪屍衆多,還是由我帶路比較好。”楊萬榮沉聲說道。
“這也是大司命的安排嗎?”李純原的聲音冷如寒鐵,帶上了微微殺意。
楊萬榮聞言微微一滯:“這並非是大司命的命令,只是我爲了兩位的安全考慮而已,要是兩位真有了什麼意外,我很難向大司命交待。”
李純原冷冷看了看他:“我們不會有什麼意外,你若是再囉嗦,有意外的就是你。”
“兩位客人即便本事比我高,也要殺了我才能過去,否則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我還是要跟着你們。”楊萬榮堅定地說道。
“那你就跟着吧。”李純原冷哼一聲帶着曹大頭邁步向外走去,楊萬榮連忙跟上,卻不知在一番言語交鋒之中李純原已經達成了自己的目的,由原來的楊萬榮引導變作了楊萬榮跟隨。
走出這樓房,李純原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老太太站在街邊,對曹大頭使了個眼色,曹大頭會意地走了過去。楊萬榮連忙跟過去,一轉頭又看見李純原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心中頓時猶豫起來,思索了片刻,李純原似乎是最要緊的人,說話也最是厲害,自己還是先看緊他比較穩妥,就轉頭跟上了李純原。
他卻是完全想錯了,要論起套話,收集情報的本事,曹大頭這個交際老手卻是比李純原這個棺材臉流暢自然的多了。
李純原邁着步子向前走,偶爾看見閒逛的人就上去搭上兩句話,可惜他冷着一張臉,身後又跟着楊萬榮,談話往往不到兩句就已經陷入了沉默,畢竟這時候,誰也不願意自找麻煩,承受那楊萬榮不善的目光。
轉悠了小半個小時,李純原估計曹大頭也該把能夠從這些平民裡面問道的情報都問明白了,便悠哉悠哉地帶着楊萬榮向回走,和曹大頭匯合之後,楊萬榮也知道自己這會肯定是沒把差事做好。他陪着這一個人的時候,另一個人肯定已經知道了不少信息。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一來人手沒準備好,而來李純原的態度太過強硬,若是真要叫來一羣人跟着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得不到任何情報之下難免惱羞成怒,到時候爲難的還是自己。只是從下面的平民口中得到情報,應該沒什麼問題纔對,楊萬榮自我安慰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