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掉很多普通喪屍？還幾十上百頭的消耗！這……這是是在提取某種物質嗎？”
付偉詳細詢問，臉上帶着思索與震驚，長久以來，他負責從喪屍腦殼裡面提取丘腦，經受的喪屍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對數量有敏銳的感受。
殺一百頭喪屍和處理一百頭喪屍的工作量不可同日而語！
“提取物質？或許吧，我不清楚，反正就把那些喪屍跟戰屍關到一起，第二天就全死了，等第二天運出來，亂七八糟，缺胳膊斷腿的，消耗速度很快，動靜還不小。”
羅凡德攤了攤手，這事情他真不知道，於是提議：“肅哥，要是想知道詳情，你可以派人跟鋒哥問問，他應該不會隱瞞。”
“我想我知道了。”
忽然，謝言山從旁邊開口，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雙眸，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訓練戰屍的方法就類似養蠱。”
“養蠱？”
衆人齊聲發出疑問，付偉軍沒有說話，皺起眉頭陷入沉思，這種文化讓他陌生。
他非常在意異變喪屍培育成戰屍這件事，因爲之前他嘗試將普通喪屍關進特殊環境，人工培育異變喪屍沒能成功，想要從中獲得一定的啓發。
“按照小羅的說法，每次消耗的喪屍數量都幾十上百，殺死那些喪屍的應該不是人，而是它！”
謝言山指向萎靡不振的戰屍。
張肅恍然，明白了謝言山的推斷：“老謝的說法有點道理，但……有一樣事情解釋不通啊，喪屍也能像我們人類一樣靠鍛鍊來變強？這不對吧……”
在人類看來無意識的生物，真的具備成長的能力嗎？
“或許戰屍在殺死普通喪屍的時候，吞食了它身體某個器官，或者是特殊的吸收方式？所以得到了加強……”
付偉軍回憶零零四傷口創面吸收丘腦的情景，給出推斷。
張肅很自然的和付偉軍聯想到了一樣的畫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謝言山的推斷有點道理。
“張先生，我有兩個辦法可以進行驗證。”
謝言山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個辦法，重新搭建相同的場景，抓幾頭普通喪屍跟戰屍關一起，看看它的反應。”
“嗯，這可以，那第二個辦法呢？噢，知道了……”
張肅見謝言山隱晦的瞟了羅凡德幾眼，頓時明白他要說的是一號程序，不方便讓外人知道。
“行，老羅，麻煩你跑一趟了，回去休息吧。那啥，小電驢借你用。”
“好，那我走了，有事情隨時喊我。”羅凡德離開翠冷軒，鬆了口氣，上山一趟心理壓力還真大。
張肅將羅凡德打發走，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該天亮了，他剛啓用一根能量槽，精神頭還不錯，於是便問道：“幾位，電磁圈組裝得怎麼樣了？”
付偉軍滿腦子都在想戰屍的事情，聽到張肅的問話，指了指一樓的倉庫，道：“已經組裝好了，營地不方便測試，最好帶到空曠的地方，周圍一百米內最好不要有人，或者用法拉第籠來隔絕電磁波，不然一旦開啓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法拉第籠是一種用金屬或者良導體做成的籠子，可以用汽車來取代，應對電磁圈釋放的電磁強度足夠了。”
謝言山依然充當着人話翻譯。
“那汽車咱們現在有的是……”
張肅聽到奇怪的名字就頭大，結果得知汽車就能取代便放心多了，這一趟去南部聯盟，除了人口的增長，物資方面的收穫也很豐富，汽車便是重要物資之一。
具體的數量肯定已經統計了，只是他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在兩百五到三百之間。
“一會等天亮之後，上午吧，我直接帶人去北邊測試電磁圈效果，到時候順便抓一些喪屍回來給戰屍做測試。”
“對對，這件事非常關鍵，張先生，我現在活動越來越利索，有需要我外出的任務，不用客氣。”
付偉軍拍了拍自己大腿，表現得非常積極。
“欸你快拉倒吧！”段五湖沒等張肅說話就給付偉軍潑冷水：“之前下樓梯還差點摔着，你還跟着出外勤？你瘋啦，還是張兄弟瘋啦！”
左鳳娟在一旁憋笑，段五湖的話一點都不誇張，因爲她當時就在旁邊。
“要用進步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總之我的活動半徑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付偉軍並不尷尬，據理力爭。
“張兄弟，你可快勸勸他吧，剛平路上走利索就想參加山地馬拉松，這玩意你上哪說理去！”
段五湖覺得付偉軍太不切實際。
張肅暗暗搖頭，外面是什麼情況，普通人都恨自己少兩條腿，這位目前還走不利索就敢往外衝！
“付博士，你的心意我明白，想要爲任務出一份力的初衷很好，不過我們人手充足。對了，我今天去了一趟鴿子窩！”
“鴿子……噢！怎麼樣？海邊現在什麼情況？”
付偉軍對這個名字都有了幾分陌生感，忽然想到從鴿子窩出海不到三海里，就是他實驗室所在的島嶼，心情一下激動了起來！
張肅攤了攤手，道：“海邊凍上了，冰層往海里延伸了三四十米，不過你也知道現在一絲風都沒有，海上到是平靜……”
“風平浪靜就好，風平浪靜就好啊，那……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海？從鴿子窩出發，只有大概三海里就能到湖窪島！”
付偉軍的心思一下就被這則振奮人心的消息給吸引，他盼那些實驗室的設備都盼得心裡長毛了。
湖窪島就是他那座實驗室所在的島嶼。
“要出海簡單得很，鴿子窩附近可多船了，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屍羣，如今面對的可不再是一個屍羣，而是兩個！
從山海區過來的屍羣步步逼近，昌裡北上的屍羣肯定會經過鴿子窩，不解決好，哪有心思出海……”
“啊，說的也是啊，屍羣危機不解決就不能安心，這是首要任務！”
付偉軍這次沒有任何強求，他很清楚兩個屍羣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別說去實驗室取東西，如果搭上實驗室那座島，能解決兩個屍羣，他都能妥協。
“我問過在鴿子窩駐紮的水熊蟲營地首領，他們監視的幾個島嶼就有你實驗室那個，說島上沒有人類活動跡象，這是個好現象，只要等我們解決了屍羣，就能去島上取東西。”
張肅給付偉軍畫餅。
“都不用完全解決，張先生，我覺得電磁紊亂法能生效的話，就有足夠充裕的時間去島上打個來回！”
付偉軍可能是嫌餅不夠好吃，他又自己花了一個。
張肅未置可否，笑着道：“看着辦吧，先就這樣，你們趕緊休息，這一晚上夠忙的。我先回去了……”
離開翠冷軒，站在門口抽了根菸，聽見裡面熱烈的討論着實驗室裡面的一切，這個儀器如何如何，那個設備怎樣怎樣，說得那叫一個熱鬧非凡，天花亂墜……
回到住所，鄭欣妤已經躺進被窩，呼吸均勻的睡着了，鍾筱珊則還在山下忙碌。
張肅推門走進裡屋，發現一號程序睜着個大眼靠坐在牀頭，這位喪屍女士不用睡眠，察覺到他回來，還專門擺擺手，打了個招呼。
懶得收拾，拿起鬧鐘定了個時間，便鑽進被窩，狀態再好，睡眠也是必要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