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程序轉過頭，晃動身子興奮的看向張肅，手舞足蹈的指着三頭喪屍，就像拿到滿分試卷的小學生在跟父母炫耀。
“你把它們給馴化了？夠快的啊！”
張肅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時間比預想的快不少，他都做好一上午都耗在這裡的打算。
程序點頭，走上前嘗試解開捆着喪屍的繩子，想要讓張肅看看效果。
張肅見狀上手幫忙，很快將捆綁的繩子鬆開。
三頭喪屍乖乖站在原地，輕微的晃動着身軀，冒着淡淡青灰色光芒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平靜，跟之前狂躁的模樣判若兩屍。
“呃唔……”
程序示意讓張肅看，接着眼神一亮，指向一旁寬闊的地方。
驚奇的一幕出現在張肅眼前，三頭喪屍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程序指點的方向，齊齊做了個前撲的動作，撲倒在地之後笨拙的站起身，然後轉過身看着程序，停下了動作，就像絕對服從的士兵。
“這是……完全馴化成功了吧！還是說……你可以操控它們？”
張肅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這效果似乎出乎預料之外！
程序豎起一根食指，眼眸中光芒呼吸燈一樣的明暗交替，轉動食指，三頭普通喪屍也跟着在原地轉起圈圈，非常的聽話！
它用這種方式告訴張肅，所謂的馴化，就是操控！
張肅的眼神都亮了起來，點頭誇讚道：“不錯，程序，這特麼真的太厲害了！而且效率很高啊，一共才花了二十分鐘就控制了三頭喪屍，可真棒！”
一開始張肅理解的馴化，好像是人類把野狼馴化成獵犬的那種馴化，誰知道程序說的是這種完全馴化，這跟控制沒有區別！
“嗚嗚嗚。”
程序搖頭晃腦，得到了主人的讚賞，表現出異常歡欣的情緒。
“你知道控制數量的上限嗎？”
張肅問出關鍵。
程序沉思片刻，伸出三根手指指向三頭喪屍，然後對着邊上又指了一下，接着再指，指指指……
“好好，行了。”
張肅明白程序的意思，是在用這種抽象的方式告訴他，像這三個的情況，它能繼續控制這麼這麼多，具體有多少，他都數忘了，反正也沒比劃完，估計上百頭沒問題。
張肅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揚，鼓舞道：“程序，馴化普通喪屍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挑戰，想不想試試更高難度？”
“呃？”
程序疑惑，接着指了指停車場方向，然後縮了縮脖子，表現出明顯的畏懼，意識被燙傷的回憶讓它感到膽怯。
“不不不，不是那個噴火的傢伙，是院子裡面那倆傻大個，要試試吧？”
張肅慫恿，馴化普通喪屍的意義並不大，除非可以無上限的馴化，但明顯不可能，而且時間也是問題，平均六分鐘一頭，一小時才十頭，不眠不休一個月，七千多頭普通喪屍。
災難爆發之初要是有程序同行，許多災難都會消弭於無形，但現在就算控制了上萬頭普通喪屍，不管對於解決喪屍災禍還是人類內部紛爭，都沒有太大的幫助。
但如果改數量爲質量，馴化戰屍，甚至馴化噴火喪屍，寒冰喪屍，那用處可就大多了！
“嗚！”
程序對戰屍並沒有多麼抗拒，積極的表示願意嘗試。
“行，你在這等着！”
說罷，張肅朝翠冷軒大門走去，得把裝着戰屍的鐵籠子拖出來，因爲不打算在院子裡面做測試。
程序眼珠子閃爍了一下，擡手下達指令，三頭普通喪屍亦步亦趨的跟在張肅身後，而它則露出一個特別像鄭欣妤經常做的鬼靈精怪的表情。
張肅自然能感受到身後有傢伙，看到程序的模樣，知道是它在調皮，沒有去管。
“張大哥……啊！”
剛走進翠冷軒，左鳳娟就嚇了一激靈。
伴隨着叫喊，樓上瞬間出現兩人，付偉軍和謝言山雖然在實驗室裡工作，但心思早就飛了，只想等着看首領這邊鼓搗出什麼名堂。
“沒事，不用怕，這些喪屍已經被控制了，不會傷人。”張肅解釋了一句，還特意對着喪屍胳膊拍了拍，接着看向一旁，道：“我來找這個。”
走到關押戰屍的籠子旁，輕擡腳尖踢開滑輪的剎車，拖着大鐵籠子譁楞楞，譁楞楞的離開了院子。
前後不到一分鐘，三頭喪屍乖巧無比的跟着張肅，一切看上去是那麼詭異。
等到張肅離開院子，付偉軍和謝言山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好奇和驚詫。
付偉軍看着三頭喪屍消失在大門口，喃喃道：“如果沒猜錯，那三頭喪屍應該是被程序給控制了！”謝言山聳聳肩：“當然，張先生並不具備操控喪屍的能力……可程序是怎麼做到的，太厲害，太神奇了。”
“我真想……”
“別想，我拜託你，你千萬別想！”
謝言山一聽到付偉軍說“真想”，頭皮一陣發麻，這傢伙是真不怕死啊，沒看到首領視程序爲珍寶嗎？
連首領的珍寶都敢想，那明天是不是還要研究一下閻羅王！
譁楞，譁楞。
千八百斤的戰屍加上鐵籠子的分量壓着輪子發出吃力的嘈雜，軸承不堪重負的滾動着，以至於張肅沒聽到付偉軍和謝言山之間的對話……
“好了，程序，來吧，看看能不能馴化這個傢伙！”
張肅把戰屍帶到地方，依次給輪子上好剎車。
嗷，嗷嗷！
戰屍似乎感覺到什麼，哪怕有微電流在施壓，它依然表現出些微的暴躁。
程序也不害怕，走上前隔着籠子，瞪眼看着戰屍。
普通喪屍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意識，但戰屍和程序則完全不同，明顯的多了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張肅再次進入等待狀態，天寒地凍可他一點都不心急，今天主要就做這件事，然而剛開始三分鐘，程序停下動作，回過頭看着他。
“啊？怎麼了？”
張肅有些奇怪。
“嗷！”
程序指向一旁好似罰站的三頭普通喪屍，又指了指自己腦袋，一頓比劃。
“唔……你是說，因爲馴化了它們三個，現在沒有精力對付戰屍？”
“呃！呃！”
程序緩緩搖頭，思索片刻之後又開始表達。
張肅皺着眉頭看了會，恍然道：“我懂了，保持這種控制狀態，需要分散你的，唔……類似精神力的東西，你現在需要收回這股力量，專心對付它，是這意思嗎？”
啪啪。
程序一邊拍掌一邊點頭。
“沒問題，你等會。”
張肅撿起繩子，飛快的將三頭喪屍重新捆好，接着對程序打了個響指。
程序眼睛緩緩閉上，幾秒鐘之後睜開。
三頭普通喪屍眼中光芒迅速暗淡，重新回到死灰色，同時陷入呆滯狀態，不過呆滯沒有維持超過三秒，立馬狂躁起來，奈何身子被捆縛，只有無能狂怒。
張肅見程序再次開始對戰屍進行“馴化”，心中思忖，程序口中所謂的馴化就是一種類似精神控制的手段，控制多少，能控制多強的喪屍，應該取決於程序在這方面能力的強弱。
這次的等待過程就比較長了，轉眼之間半小時過去，看不出任何的進展……
與此同時，前往秦城市區的車隊已經成功抵達市區。
“劉姨，咱們爲什麼不去第一醫院，我聽村裡到城裡看過病的嬸子說，第一醫院是秦城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
頭車上，龐大坤坐在駕駛位，醫療組組長劉姊慧坐在副駕，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
從災難爆發到現在，只有最初的那段時間在外面遊蕩，等加入到天啓團之後，她就一直屬於後勤方面人員，負責營地內的事務，這次跟着大部隊出來，心頭十分緊張。
“你說的沒錯，龐組長，不過你有所不知，市一院因爲建在市中心，院區擴展受限，很多業務轉移到各個分院，而三院不同，一整棟大樓都屬於三院，物資更加集中，方便我們拿取。”
“嗐，就是掃蕩啦，劉姨說話太文雅了。”
龐大坤說話的同時方向一打，朝着三院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