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蟬只能妥協道。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了!”
面對唯一的希望,流蟬不願意放棄。
當然,流蟬若是冷靜下來想一想,那麼她勢必會明白就算不答應朱鵲的要求,朱鵲也不會袖手旁觀。
只可惜關心則亂。
如此,便給了朱鵲一個空子鑽。
見流蟬一邊答應,一邊梨花帶淚的朝自己翻起白眼。
朱鵲便嘴角一咧道:“你們先出去……我要一個人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說着,朱鵲便推着怎麼都不願意出去的流蟬將她推了出去。
末了,“砰”的一聲。
還將大鐵門也給關了起來。
鬱悶間。
流蟬與流炎父女便開始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蟬兒,他能行嗎?”
流炎有些恍惚道。
畢竟他對這水晶已經研究了好多年,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怎麼可能放棄呢。
所以流炎對朱鵲不信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行的……一定行!”
流蟬說道。
雖然流蟬心裡也有點打鼓,但是現在除了相信朱鵲,貌似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
如此,不免有些緊張的,流蟬緊抿起了紅脣。
反觀這時的朱鵲。
他撩起了自己的一隻袖子。
隨着袖子的撩起,殺戮之印泛起了紅光。
其實朱鵲看不懂這水晶是什麼物質的。
但是他能感覺到這裡面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
所以,他便打算嘗試吸收看看。
可以說,現在只要有東西可以吸收,朱鵲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吸收。
但是考慮到這麼大個水晶他可吞不下去,況且這水晶裡還有一個人呢。
如此一來,朱鵲祭出了殺戮之印。
畢竟這玩意天生就是用來吞噬的,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吞噬生命力。
而現在是要它吞噬這水晶。
如此,能不能成,朱鵲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只能說但願可以。
“呼”的深吸一口氣。
隨即,朱鵲便將自己有殺戮之印的手蓋到了水晶的表面。
亦就在這個時候。
殺戮之印的紅光開始越來越盛。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
那麼必然能夠看到這些紅光組成了一個恐怖的獸頭,似要將這水晶整個吞下一般,呲牙咧嘴好不兇狠。
除了紅光。
朱鵲有殺戮之印的手,一條條紅色青筋猶如虯龍一般浮現了出來。
然後殺戮之印的刀斧圖案也有了變化。
它慢慢延伸出一條條黑色的線條,從原本所在的位置延伸了出來。
小臂,手背,手心,最後便是延伸到了水晶上面。
甚至在不到五分鐘內,水晶已經被殺戮之印延伸出來的黑色線條給完全包裹住了。
如同一個繭蛹般。
“能不能吞噬……”
朱鵲看着已經被包裹的水晶,心間不禁有些忐忑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嗤嗤”。
一陣像是開水燒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即,一縷縷白色的霧氣由黑線包裹中滲透了出來。
見狀,朱鵲本能的大口呼吸了起來。
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
朱鵲的眼前陡然一亮。
是的,殺戮之印無法直接吸收水晶,但是它卻可以讓朱鵲吸收,便是通過將水晶氣化成霧,這麼一來朱鵲便可以透過呼吸來吸收入體了。
就像以前吸收光霧一般。
朱鵲一隻手蓋在水晶上,以便殺戮之印的黑線不會與水晶分離。
然後便直立着開始吸收這水晶氣化後的白霧。
好像和光霧一樣,但是比起光霧,這水晶的白霧,朱鵲發現其中蘊含的力量至少是光霧的數十倍之多。
這也就很好印證了流炎的話。
菲思裡德的能源晶體。
雖然朱鵲不知道菲思裡德是什麼玩意,但是稱得上能源的東西,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此刻。
就在朱鵲開始順利的吸收水晶時。
鐵門外,流蟬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拉開鐵門。
然而都被她的父親流炎阻止了。
只見流炎對着流蟬不斷的搖頭道:“蟬兒,相信他!”
這般,流蟬纔在父親的寬慰下收住了準備拉開鐵門的手。
然後蹲下了身子,接着眼眶微紅的雙手抱膝……等待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個小時。
因爲時間太長了,所以別說流蟬,就是流炎都有些等不下去了。
不過就在七個小時後。
“吱”。
大鐵門終於重新開啓了。
聽到鐵門開啓的聲音,流蟬當即便支起了身子,然後瞪着一雙大眼朝着鐵門的另一頭看了去。
而一旁的流炎。
比起女兒流蟬,此時已經先一步走進了大鐵門的另一邊。
甚至不知不覺就擠到了流蟬。
擠的流蟬黛眉陡然一擰,可能是撞到門框了。
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冒失,甚至撞了自己後都沒有反應。
也就是這個時候,流蟬明白了,自己的父親其實比自己更加的緊張,甚至害怕。
“蟬!”
一邊走,一邊流炎用着顫抖的聲線呼喚起了妻子的名字。
但是……
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蟬,他只看到了朱鵲。
如此,流炎不禁露出了一抹遺憾之色,同時說道:“失敗了嗎?”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流炎的臉上滿是灰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當朱鵲身旁一側,隨即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氣質不凡的女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流蟬的母親,流炎的妻子,蟬。
“流炎,好久不見!”
聽到熟悉的聲音。
流炎低着腦袋突然間擡了起來。
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他“咕咚,咕咚”拼命的嚥着口水,同時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
“蟬……蟬……”
見狀。
朱鵲可不是喜歡做電燈泡的人。
他聳了聳肩膀,然後對着流炎道:“岳父大人,小婿先出去了!”
可以說此時的流炎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朱鵲,只有他的妻子蟬。
如此,朱鵲不禁尷尬的摸起了鼻子,同時喃喃道:“熱臉貼了冷屁,屁啊!”
說完,朱鵲已經走了出去。
同時拉着流蟬道:“讓你父母待一會兒!”
“可我……”
聞言,流蟬有些不樂意了,畢竟她對孃親思念並不比她父親少多少。
“唉,等他們夫妻敘完舊,你有的是時間,不如我們先談談你嫁給我後,生幾個崽子吧!”
“我……”
聽到朱鵲的話,流蟬這纔想起之前答應了朱鵲的事情。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