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朱鵲穿的是黑獄的制服。
所以一時間並沒有人想到他可能是冒牌貨,還以爲他只是瘋了。
也因此,雖然大部分的黑獄人都或多或少帶着武器,卻也沒有拿出來對準朱鵲。
“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押下去!”
潘升,婚禮的新郎,也是這黑獄基地內最高的長官。
可能是軍人出生的緣故,潘升喜歡別人叫他將軍。
“是,將軍!”
幾個被潘升指明的黑獄人十分恭敬的對着潘升敬了個禮,然後闊步朝着朱鵲走去。
似要逮捕朱鵲一樣。
而這時的朱鵲,雙拳已經慢慢捏了起來。
同時餘光也注意到了遠處兩個柱狀碉堡內,那幾支已經瞄準自己頭部的狙擊槍。
“繼續!”
潘升不覺得朱鵲是什麼牛比的存在。
因爲他沒有感受到朱鵲身上類似於半屍的氣息。
所以便打算繼續婚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嘭”的一聲。
朱鵲的兩條手臂,如同火龍一般,兩簇火焰從朱鵲的拳頭繚繞而起繞着他的雙臂滾動。
“這……”
那一刻,在場的黑獄人全部驚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火,怎麼會有火?超能力嗎?”
剛準備逮捕朱鵲的幾個黑獄兵士,還未臨近,便已經被朱鵲的火焰嚇的步步後退。
“將……將軍,這個人……這個人有古怪!”
一名準備逮捕朱鵲的黑獄兵士驚恐道。
這時,原本打算繼續婚禮的潘升,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下還是有些駭然的。
因爲他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掌控火焰的。
沒有給潘升多少思考的機會。
朱鵲目露兇光,同時腳下一沉,隨即帶着一條火焰尾巴衝進了會場。
也就是這個時候,在場的黑獄兵士們纔想起拿起自己的武器,然後拉開保險,最後……
“嘭嘭嘭!”
手槍,機槍,衝鋒槍全部掃向朱鵲,一時間會場裡硝煙瀰漫。
爲了不讓自己的火焰傷到鳳鳴和雪莉,所以朱鵲沒有將它們四散而去。
所以託了鳳鳴和雪莉的福,很多黑獄的兵士沒有第一時間被燒死。
以至於朱鵲的身上無端多中了數十乃至數百的子彈。
而就在朱鵲開戰之後。
鳳鳴第一時間拉住了雪莉的小手,末了提起身下的婚裙,然後跑出了會場。
一來,不想被牽連,二來也是爲了給朱鵲放手的空間。
畢竟她們在裡面的話,朱鵲一定不可能放手而會畏首畏尾。
“你恢復的怎麼樣了?”
將雪莉帶出會場後,鳳鳴問道。
聞言,雪莉試着跳了跳,然後道:“大概恢復了兩三層!”
“兩三層!”
鳳鳴皺了皺眉頭,然後續道:“夠了!”
說完,鳳鳴四下一掃,然後拉起雪莉道:“去救你奶奶,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恩!”
聽到鳳鳴說要救自己的奶奶,雪莉腦袋拼命一點,隨即朝着關押雪春都的地牢跑了過去。
怎麼說鳳鳴和雪莉都是中位屍皇,即便還沒有恢復也不是普通的半屍,屍王可以對付的。
所以沒有一會兒功夫,兩人便衝過了層層屏障來到了地牢之中。
比想象中的情況要好,畢竟娶了雪莉,雪春都就是祖母了,潘升是不可能不好好對待的。
“雪莉,是雪莉嗎?”
雪春都露出一抹意外道。
“是我,奶奶!”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出去了再說!”
鳳鳴脫口而出道。
對於鳳鳴的話,雪春都畢竟是個過來人,便說道:“對,出去再說!”
這般,雪莉背起雪春都在鳳鳴的開道下,很快就走出了地牢。
然後,鳳鳴四下一掃,待看到一輛吉普車後,二話不說,直接跳了上去。
同時對着雪莉道:“上來!我們走!”
“哦!”
見狀,雪莉望了一眼還在會場戰鬥的朱鵲,似想過去幫忙。
不過這個時候鳳鳴又喊道:“別管他了,以他的本事是不會有事的!”
不得不說,鳳鳴還真瞭解朱鵲。
因爲這時的朱鵲,雖然距離鳳鳴與雪莉有七八十米,但是他還是聽到了鳳鳴的喊話。
“娘們,你還真是看的起我!”
朱鵲喃喃說道。
說完,“嘎嘎嘎”似全身的脆骨在作響。
緊接着鑽進朱鵲體內的子彈“叮叮咚咚”的全部從朱鵲的身上掉落了下來。
“怎麼……怎麼可能!”
“怪……怪物,將軍,這……這是個怪物!”
子彈居然對朱鵲沒有效果,使得在場的黑獄兵士個個目瞪口呆。
因爲這太過匪夷所思了,畢竟就算是屍皇,被子彈擊中的話也免不了傷筋動骨,甚至爆頭的話也能當場死亡。
可是眼前這個人,皮膚似鋼鐵一般居然沒有穿透,僅僅是向內凹陷了一點而已,這……這還這麼打。
當然,人體防禦最爲薄弱的腦袋被擊中的話還是有可能爆頭的。
但是朱鵲不是稻草人,不可能呆在原地讓你打,更何況他自己也會用雙手,雙臂保護頭顱。
如此一來,即便不出手,光靠着他釋放出的火焰,時間一長高下立判。
“狙擊手,火箭兵……”
潘升已經意識到了朱鵲的可怕,但畢竟有人數優勢,而且還是在他的大本營,所以潘升並沒有露出多少驚慌,而是把身上的禮服一撕,隨即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其實不用潘升說,不少的黑獄兵士已經前往武器庫去取裝備了。
但是隨着朱鵲設下的引爆裝置被引爆。
頓時武器庫如同節時的煙花,只是這煙花不好看,而且還會要人命。
“怎麼回事……”
看到武庫爆炸升起的黑煙,潘升彷佛已經猜到了什麼,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將軍……不……不好了,武庫,武庫被炸了!”
一名從武庫前來的黑獄兵士喊道。
不知道爲什麼,潘升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他緊皺着眉頭,然後看着像是在戲耍一般,上串下跳的朱鵲。
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他看到了那兩個,他的新娘子居然駕着一輛吉普車……而吉普車還有即將成爲他祖母的雪春都。
驀然間,潘升像是什麼都明白了,他道。
“他不主動進攻……是爲了……該死,該死!他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