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洋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幾個月前受命以一個小小的門衛身份去那個生產廠監視設備製造,無意間遇到了和自己一起去那裡應聘銷售人員的鄭飄飄。當時對方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農村女娃,想來自己也見過了無數的人,自然不乏各種的女子,優雅的、風情的、溫婉的、嬌俏的……
可是在遇到了鄭飄飄之後,他覺得那些在他眼裡都只剩下了一身皮囊而已。他竟然從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甚至還有些“土”的女子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執着的韌勁,這讓他一直空洞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所以到後來甚至將無線電臺的信息透露給她,更甚者是冒着極大的風險把最高機密也泄露出來……
如果當時鄭飄飄表現有絲毫的異動,或是不小心走漏一點消息的話都有可能提前引發巨大的混亂,那麼那些重要人員的轉移以及秘密基地都有可能暴露出來,那麼也就很可能就會暴露出他,還有他的父母……
幸好,他的選擇是對的,他也賭對了……
此刻,接受過一番“詢問”的吳海洋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還在回味着和鄭飄飄再次相遇時候對方一口喊出自己名字的那種感覺,當時他就感覺自己心跳驀地加快,還好及時鎮定下來纔沒有讓其他人覺察出端倪。
“不知道飄飄現在怎麼樣了?以她的身手應該逃的出這個小縣城吧……”
吳海洋念念想着,嘴角不覺彎起一個恬然的幅度,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
“報告組長,這是我們剛剛截獲從PEF-1034號發往F-1003號的訊息。”一個戎裝的青年把手裡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正在瘋狂鍛鍊的楚天南,後者在剛毅冷峻的面龐上抹了一把,甩出一手的汗水,心口劇烈起伏着,微微喘着氣。當他聽到這兩個電臺代碼的時候眉頭微皺。
楚天南一邊思索着,一邊從測試臺上走下來。
其實這些發放出去的電臺都是有特定編碼的,雖然其功能都不是一般的民用電臺能夠相比的,但是也有一定的權限劃分。而那個PEF-1034號電臺正是給鄭天剛用的,當知道他和鄭飄飄堂兄妹的關係後便記下了這個號碼,甚至是以自己的關係網密切關注着從這個電臺上進出的任何信息。而另外一個F-1003號,卻是當局另一個情報申報專用電臺……
那個鄭天剛給情報申報組發什麼信息呢?
楚天南也沒有拿毛巾擦汗就直接接過對方手裡的信封,迫不及待就拆開來看……
片刻後,只見原本因爲運動的有些發紅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眼裡冒着寒光,一手把手上的信紙捏碎:“MD,這小雜毛竟然敢跟我玩陰的!”
這條信息正是鄭天剛把自己對鄭飄飄身懷異能的消息秘密發送給情報申報組的,不得不說他這一招實在是太損了,他知道鄭飄飄的軟肋,即便是以後對方真的有什麼異能的話,當局也會把她父母“保護”起來……到時候看對方還拿什麼跟自己作對。想自己在軍部這十來年也不是白混的,到時候她一個女娃子,又是一個新人,到了地方還不是爲他是瞻?
而楚天南雖然對鄭飄飄有那麼一些興趣,但是本心卻不想讓對方陷入這種無止境的泥沼中,所以本以爲找了一個小卒在這亂世中順便照看一下對方,卻被弄成這樣子。但是現在他也是鞭長莫及,自己和自己的父母在這個龐大的機構裡面也不能像外面那樣隻手遮天,更重要的是,以前建立的各種網絡,隨着整個世界秩序的崩潰,系統也隨之癱瘓而無法與外界有更多的聯繫。
如此,楚天南心裡更是惱怒不已,他想到了現在還和那個人渣處對象的遠房表妹楚小荷,連帶也把這種怨忿轉嫁到她身上了。
回到自己的小套房,立馬有兩個妙齡女子上來服侍,他煩躁地推開,也懶得洗澡了,一把推開臥室門鑽進去,不料迎面遇上黏上來的劉悅。只見對方只穿了一件蕾絲半透明的吊帶,肩帶滑落到手臂上,極盡誘惑地摟着他的脖子貼身上來,楚天南**的上身清晰地感受到兩點在自己身上滑動,以及兩坨彈滑的美妙觸感,禁不住身體一震。
劉悅知道自己成功地再次打開了對方的**防線,更是極盡誘惑地在對方身上或蜻蜓點水或使勁纏綿。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看起來又成熟了許多,特別是某方面更是有自己獨到的一手。
作爲一個女人,一個長期呆在這些“大人”身邊的女人,要時刻提醒自己的目的,是想得到對方的人,還是要得到對方的心,還是想全部的佔有。很顯然楚天南的心並不屬於一個女人的,但是劉悅已經深陷對方狂野氣息中迷失掉自己,所以只有極盡所能地留住對方的人……
楚天南頓時喘息如牛,手上揉捏的力度加大,頓時引來對方一陣顫慄,這再次勾出了他心底強烈的佔有慾。這個女人算來是他留在身邊最久的女人了,但是貌似每次對方都能帶給自己一種新鮮的刺激,這次也是,加上今天種種不愉快他急需一個宣泄點。
楚天南輕鬆地將對方整個人攔腰抱起一下子粗暴地丟到房間中央大牀上,而後一個猛虎撲食地壓了上去……楚天南腦袋裡猛地想起那“三個要素”,身體也隨之一凌,劉悅正在**的邊緣,有些不解有些不滿地望着對方剛毅的臉龐,再次把身體纏繞上來。
楚天南想起了最後一次在那個小出租屋裡面見到鄭飄飄的場景,那種淡然那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當時嚴格的來說對方並沒有完全達到自己對美女的那種要求,但是卻不自覺的將那一幕印入到腦海裡了,還有那“三個要素”,這些念頭一起頓時澆熄了剛纔熊熊**,毫不理會這具送上來的美餐,一下子從牀上撐起來就往隔壁浴室走去。
劉悅爬在牀上嚶嚶哭泣起來,身體一抖一抖的,好不哀憐。憑着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肯定又和那個鄭飄飄有關,當時見鄭飄飄尋機溜掉時她心裡雖然對不能完成交代的任務有些鬱悶,但是作爲一個女人來講內心深處還是竊喜不已,原本也以爲憑藉自己的各種優勢,要想俘獲這個男子只是遲早的事情,哪裡知道從那以後幾乎每次到了這關鍵時刻都會戛然而止,要說這和那個該死的女人沒關係的話打死她都不信。
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遠在千里外的女人,這不能不說自己實在是太失敗了,哭了一會,劉悅木然地穿好衣服,聽着從浴室傳來的嚓嚓嚓流水聲,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哼,自己得不到的,那個女人也休想得到!
……
在鄭飄飄走後的第三天傍晚時候,大伯一家和盧家二老竟然一起到鄭飄飄家裡。
當時鄭柔柔還在山上砍柴,她雖然沒有飄飄那樣變態的體力,但是比普通人還是要強上兩三倍的,所以,不過一會便砍了兩根碗口大小的枯樹。經過蝗災的洗禮,現在山上連樹枝都很稀少了,連這樣碗口大小的枯樹也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幹在那裡,上面還被咬的坑坑窪窪的。
當她拖着兩根樹幹回到前面平房的院子裡面時,就看到了四五個人影焦灼地站在院子裡對母親唾沫橫飛地說着什麼。看着這些身影,鄭柔柔心裡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她把枯樹“哐當”一下子丟在地上,轉身就走。
卻不料大嬸,也就是大伯的老婆範曉華猛地叫住她:“哎呀大侄女回來了,來來來,快過來坐,這麼大熱的天還去砍什麼柴啊,你們要的話就直接來我們家背就行了。”範曉華說着就想上去拉鄭柔柔,後者身體敏捷往旁邊一讓,那樣子就說“我們很熟嗎?”身形一轉就到了賀小蘭身邊。
範曉華有些尷尬笑笑:“喲,大侄女真是能幹,我就說我姐姐好福氣嘛,娶了這麼能幹又懂事的媳婦。”
範菊華看着幾個月不見,原先那個卑賤的,又黃又瘦又畏縮的媳婦怎麼出落得如此婷婷玉立了,還有那身段,那皮膚,還有秀麗的臉龐……怎麼也看不出是一個嫁過人的,比那些十**的姑娘家還要水靈的多,是女人看見了都有些嫉妒。
但是當她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有妹妹交代的事情,還是扭捏着肥羅羅的身體訕笑道:“嘿嘿,是是是啊,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一家人哪裡沒有個磕磕碰碰的,你就不要再耍性子了,今天跟媽回家哈……”
沒待對方說完,鄭柔柔猛地噗哧一口笑出來了,“如果你們來的目的就是要我到不屬於我的地方去的話,那麼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走的。還有,既然現在大家都在這裡,我就鄭重宣佈一下,我的媽在這裡,我的家也在這裡。”
說到這裡,鄭飄飄驀地轉向對方,嘻笑道:“哦,對了,貌似我爸就娶了一個女人,不管是生的我養的我都只有一個媽……要是誰想再來給我當一個便宜媽的話,最好先問問我爸爸的意思……”
“你,你——”範菊華氣的滿臉漲的通紅,手指這鄭柔柔不住顫抖。卻得來對方挑眉冷哼。
“看這娃子說的啥子話,這不是你的婆子媽麼?再說哪有嫁出去的女娃還賴在孃家的?你看你婆婆都親自來接你了,就不要再耍小孩性子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範曉華連忙道。
“嫁?好像你們已經把離婚的損失費都收走了吧,現在又哪裡來的婆家?嘻,還跑來我家來說啥婆婆,都不覺得害臊麼?”鄭柔柔冷笑道。
以前看起來是一個多麼溫順乖巧的女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潑辣的了?她的激烈反擊讓幾人頓時有些汗顏。特別是範菊華非常不習慣鄭柔柔的這種態度,想以前自己指東對方不敢往西,而現在竟然變得這麼沒有一點“章法”了,簡直就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